付俊毅聽了,表情很糾結,欲言又止。跡夏來了氣,說:“付俊毅,我不是你的破鞋,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你不要我,我林跡夏也不稀罕。”
“跡夏,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是嗎,那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該相信你嗎?”跡夏說,“我討厭優柔寡斷的人,你給我一句明說的話,我會立即放手,你也不用這樣苦苦的躲著我,何必呢。”
“我,隻是一時不知道,怎麼去麵對你。”付俊毅歎了一口氣,他是實話實說。雨水一滴一滴地從他的發跡,滑落了,一絲不苟,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我一時也不知道辦,跡夏,我不能忍受你的身邊突然多出了一個男人,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受嗎?我在乎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喜歡關注你的一舉一動,我享受著你的追求,這讓我覺得很快樂,自豪,我一直認為,你會一直在我的身邊,除非我趕你走,可是,那一段時間,你突然兩個星期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沒有給我送早餐,沒有陪我聊天說話,我突然感到害怕了,總是覺得你時刻都要離開我了,我怕你哪一天突然對我厭倦了,就會拋下一切,去追求別人了。”他說得很痛苦,這些話說到了跡夏的心裏,雖然她並不喜歡這一段話,但是這些話能夠從付俊毅的口中說出來,她感到很不可思議,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我就這麼讓你不放心嗎?”跡夏笑了笑。
“不是。”付俊毅握緊了她的手。
“那是為什麼?你無緣無故消失那麼多天?”
“我……”付俊毅支支吾吾了一下。他看到屋子裏走出了一個人,麵色突然有些暗淡,抓著跡夏的手緊了幾分。
“你們就這麼喜歡淋雨?”陶蔚汮說。他的嘴角掛著一絲笑,透著一股詭秘,看也不看他們。
“進去吧。”跡夏說,“別回頭感冒了。”她沒有理會陶蔚汮。
跡夏給付俊毅放了洗澡水,讓他去洗澡。陶蔚汮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怎麼不去睡覺?”跡夏問。
“不是你那個寶貝男朋友把我吵醒了嗎。”
“那我該說一聲對不起嘍?”跡夏眯起一隻眼。
“他不適合你,小夏。”陶蔚汮頓了一下,突然說。
跡夏心裏不悅,“和你有關嗎?”她對幹涉她的人一向反感,何況,他們並不熟悉。她收留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是沒關。”陶蔚識相地閉了嘴,沒有和她正麵交鋒。跡夏不再理他,付俊毅在裏麵叫她了,她才想起來,沒有給他找衣服。“借你一套衣服。”她說完不客氣地拿起衣服就走進去了。陶蔚汮皺了皺眉,跡夏從來沒有對他客氣過,她在他麵前似乎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因為屋子太小了,跡夏安排付俊毅睡在書房,付俊毅到書房的時候,陶蔚汮正在寫毛筆字。
“你上次的話,什麼意思?”付俊毅問。
“沒什麼意思,實話實說。”陶蔚汮頭也沒有抬,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他說他和跡夏住在一起,有什麼錯嗎?他們本來就住在一起,至少現在是。
“我希望你離她遠一點。”付俊毅也不生氣。
“為什麼?她沒告訴你我其實是她表哥?”陶蔚汮終於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付俊毅一眼,笑起來,笑得很妖孽。
“我知道,你並不是。”付俊毅的眼前閃過一絲危險。這個人似乎太高深莫測了,他看不懂,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跡夏不應該和他呆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小夏在騙你嘍?”陶蔚汮說。
“她不會。”跡夏從來不會騙他的,付俊毅一直知道。隻是他忍受不了陶蔚汮咄咄逼人的語氣,就算他猜錯了,他真的是她的表哥,他也不希望加些和他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