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他造好了自己的身世,事後,調過來清北大學,進入了圓月偵探社。雖然圓月已經從名字上去除,但從建築物上還是能看到一個大圓圈在‘偵探社’三字的前麵,而圖書館前麵則有一個類似回旋鏢的小月兒,是殘月偵探社改建的。殺手按照計劃,從內部將這個偵探社瓦解。
“我,就正好成了他的利用對象。他用了半年多時間騙取了我們全部人的感情,他一邊在演戲一邊在等待時機,而祁秦的凱旋回歸就是這次命案的導火索。他運用我對祁秦的嫉妒,槍殺了祁秦,成功把凶手的罪名嫁禍給我,讓偵探社的人互相猜疑,製造內訌。”
何良緩緩地睜開眼,望著牆上幾本破爛的書籍,拍手叫好:“很有意思的推理,比安徒生的童話集有趣多啦。咦,在這次的命案中,你不是說我是幫手嗎?解釋來聽聽。”
抿了口茶,真一說道:“這次案件的舞台,在偏僻的天隱山別墅。先不談風景,別墅二三樓的攝像機引起了我最初的懷疑。二樓走廊的攝像機在入口門上,是舊式,但稍微傾斜過左邊,但三樓是全新的全方位監控。處於右側最近門口的201室,可以完全躲過攝像機的監控,也就是我住的那一間,而且在衣櫃頂上我發現了很多避孕套,那房子應該是別墅的主人***的地方。但同時也成為了,我為殺人作準備的良好條件。什麼時候拿槍、拿刀,都不會有人看見,而且在這炎熱的夏天,別說衣服裏放槍了,褲頭多條手帕都引人注目。”真一回想在逃命時進入監控室看到監控的畫麵,進行著分析推理。
“接著,殺手親近祁秦,知道他每天晚上都有喝紅酒的習慣,並且放了竊聽器之類的東西在其身上,等待時機。當晚,祁秦約我半夜到他的房間商議些事,這就是等待已久的時刻,他有充足的三四個小時準備。殺手事先從窗戶爬進祁秦的房間,把安眠藥放到他的紅酒裏,躲在衣櫃或窗台下,等待祁秦因喝紅酒暈睡過去,再次潛入房間,把燈熄滅。當我赴約進房時,殺手從門後死角突然串出,用電擊棒擊暈我。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隻要把裝了消聲器的手槍放在我的手裏,殺手再握住我的手,用我的手去扣動扳機。這樣一來,硝煙就隻會殘留在我身上,槍上還有我的指紋,證據確鑿,必死無疑。
“製造命案之後,殺手潛伏在衣櫃裏。當時我就想到衣櫃有人,但祁秦的死對我的精神打擊很大,恍惚之間,我忽略了這個細節,隨便照了幾張相片就跑了。後來我查看相片,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才想起那個衣櫃。其實,凶手就藏在裏麵,而當時因為前來敲門的雪璐驚動了我,我很迅速地逃走了。”
“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我的出場啊,年輕人。”何良笑嗬嗬說。
“別著急,就到了。”真一的拳頭握的更緊,“與案發同時,或者案發後幾分鍾,殺手按照計劃,讓雪璐特定的時間來歸還他的小說,這隻是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替他做不在場證明。當時,在房間裏打遊戲聊天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你,何良!根據當時的情景,你應該背對著門口在與陳旭他們語音聊天玩遊戲。”
“真是可笑,這麼容易被識破的方法,誰這麼傻會去做啊?還有,我玩遊戲?看我這歲數了,還能握得住鼠標嗎?哈哈!”何良笑得沒心沒肺。
“這一點不難解釋,我從進門後就觀察了你很久,你右手手腕有一個繭,那是長久手握鼠標,手腕觸碰桌麵摩擦留下來的,這叫‘鼠標手’。可見,你經常觸摸計算機,玩個遊戲難不了你。據我推測,在不久前還上了個網吧。”
“......”何良下意識把右手縮了回去,“那,那個叫雪璐的,萬一她要親手把書交給我呢?這不就全都泡湯了嗎?”
“這一點你很放心,你的那位殺手已經調查過雪璐,知道她的心理學知識很好,所以在她麵前,殺手故意製造出與花花公子一樣的特點,使她反感。對於自己討厭又是朋友的人,說半句話都覺得窒息,更不可能與他麵對麵,更別說待在一個房間裏獨處。
“你很客氣地叫她把書放在床上,隨後借通宵玩遊戲為借口,拜托她到房間邀請祁秦,她就這樣發現了命案。這一環節裏,停電是關鍵。你看她敲祁秦房門之時,便從窗口借助繩類的物品爬到樓下,跑去監控室,等待殺手給你打電話就關電閘。當雪璐看到祁秦的屍體驚慌地吼叫時,因為房門完全隔音,用停電來引起大家的注意,此時沒睡的每個人都會出門去查看情況,特別是玩著遊戲的幾人。這時聽到雪璐的喊叫都會一擁而上,這時,殺手就從漆黑的門後串出,就好像剛剛趕過來一樣,著急詢問對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停電,也同時解決了監控問題——沒有拍到殺手過走廊的畫麵,直接到達雪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