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說:“行呀,你要我當衛兵,我倒是合格的。”
楊勤知道,人找另外一半,主要是解決寂寞問題。害怕孤單,是尋找另一半的動力。趙亮和她住在一起,她已經習慣於依賴他。可是突然聽說他要搬走,內心一下子空落落的。盡管很想留他下來,卻沒有理由,隻得口是心非地答應。
趙亮見她答應得爽快,心裏又失落,又開心。趙亮已經不敢繼續在這裏住下去了,他害怕的是,自己內心生出的一些欲念,已經越來越強烈,怕自己控製不住,做出傻事。每次回家,看到楊勤的內衣胸罩,都產生一些齷蹉的念頭,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有時候在浴室裏麵,似乎聞到了楊勤的體味,香香的,很神秘很誘人。他知道,自己再這麼下去,很難控製。
其實,他的想法,和楊勤也一樣,楊勤也怕自己控製不住。楊勤經常在睡前,坐在客廳看電視,看著趙亮的小床,想象著趙亮在陪自己,心裏格外踏實。
但是生活就是這樣,越是喜歡的人,越是尊重,尊重到一定程度,就是客套。很多有情人,就在客套中錯過。不是那麼喜歡的人,反倒容易敞開心扉,最終走到一起,成為生活的伴侶。所以,男女之情,千萬要看清,生命中最愛的人,注定都是在夢中凝望。身邊的人,倘若能夠過日子,就是萬幸。
想到很快就要分開,兩人情緒都很低落。楊勤怨趙亮主動提出要搬出去,趙亮怨楊勤不挽留,於是各自都將心扉收縮,慢慢關上,說了一些不鹹不淡的話,不知不覺,兩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方才罷休。
這天天很熱,屋子客廳沒有安裝空調,加上酒喝多了,睡到半夜,趙亮熱醒來,滿頭大汗,又覺得口渴,想找水喝。正待起床時,聽到嘩嘩的水響,朝廁所望去,燈火之中,朦朧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他明白了,楊勤在衝涼。
突然,他有了一種衝動,想去偷窺楊勤洗澡。
他小心翼翼地下了沙發,光著腳,輕輕走到廁所門前,確認楊勤正在衝洗。俯下身子,從透氣孔朝裏麵張望。
楊勤的身體真的是很有魔力,屁股翹翹的。腰部臀部曲線清晰,十分動人。雖然在霧氣之中,不是很清晰,但是趙亮的身子,一下子就轟然熱了起來,心跳一下子加速,口幹舌燥起來。眼睛十分貪婪,盯著楊勤的胴體——
楊勤閉著眼睛,仔細地清洗,十分享受的樣子。
突然,趙亮心中的理智複蘇了,頓時覺得自己惡心,想到自己太猥瑣了,羞愧萬分,趕緊往沙發上溜回去,中途絆倒一把椅子,啪的一聲響起。趙亮顧不得許多,趕緊躺到沙發上裝睡。
聽到響聲,楊勤披了浴巾出來察看,打開電燈,見趙亮睡得呼呼的,沒有什麼異樣,以為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正要關燈時候,見趙亮眉毛顫動,顯然是裝睡。楊勤差點笑出聲,想和趙亮開個玩笑,看他能夠裝多久,轉念一想,歎了一口氣,去關了電燈,回房間休息。
趙亮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強忍了半天,估摸著楊勤睡著了,悄悄地起身,鼓足勇氣,朝裏屋走去。楊勤並沒有關房門,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借著明亮的月光,趙亮看到楊勤曲線玲瓏,側臥在床上,背對著外麵。身上一絲不掛,背部微微起伏,像在誘惑著什麼。
趙亮再也忍不住,想撲上去。突然看到楊勤翻了一個身,嘴角似乎露出了笑意,像在嘲笑自己一般,突然清醒過來,覺得自己的卑劣。強忍著衝動,慢慢退出了,竟然睡不著,仿佛空氣中有火一般,燙著自己的身體。不得已,他開了門溜出去,想到院子裏散散步,消消火。
“嗚嗚!”對麵房門口的狗突然叫出聲來,將他嚇了一跳。
他忙掩上門,擺擺手,衝著狗示意不要叫。不料,狗又叫了兩聲:“嗚嗚!”
趙亮正要下樓,對門屋裏傳出歡快的聲音:“兒子,爸爸回來了?”緊接著,門開了,關露露穿著比基尼,跳了出來。見了趙亮一愣,隨即衝著狗嗔道:“明明不是爸爸,你瞎叫什麼!”趙亮此時挪不開眼睛,看著關露露成熟性感的身軀。關露露也毫不羞澀,大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趙亮,不斷地放電,眼光充滿語言,伸手拉了趙亮一把,趙亮頭腦一熱,像著魔一般,緊緊地抱著了關露露,一起滾回了屋子。
關露露渾身熱辣辣的,像蛇一樣纏上趙亮。兩人半擁半抱,深度濕吻,倒在床上。關露露久旱逢甘霖,本來老於此道,技術熟練,因而起先占據主動,導師一般引領著趙亮,趙亮雖然稚嫩,但是身體強壯,勉強應對,慢慢也就適應起來,各種方式,一點即通。關露露喜不自勝,更是投入,將平生所學,全情呈現。兩人多番來回,關露露嬌喘不斷,趙亮魂飛魄散——
趙亮昏沉沉地一覺睡了過去,醒來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關露露見他醒來,笑道:“年輕人真是貪睡。來,吃飯吧。飯菜都上桌了。”
趙亮奇怪,自己在關露露麵前,並不害羞,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爬起床,毫不客氣地大吃大喝起來。
關露露問:“味道怎麼樣?”
趙亮直率地說:“不像是家鄉菜。”
關露露說:“是我的家鄉菜。”
趙亮奇怪了:“你上次不是說你是南天省的嗎?”
關露露笑道:“這也信?剛開始見麵,隨口一說。其實,我是SC的。你要知道,在外麵很多人都不會透露自己真實的底細。多半都是半真半假,你不要當真。”
趙亮覺得驚奇:“還有這種事情呀?為什麼呀?沒有必要隱瞞!”
關露露說道:“你沒有必要,是因為你沒有防範心態。對於很多人來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來大鳥的人,聚合分散,十分常見。有的人我估計都不用真名字。你想想,何必凡事都認真?”
趙亮點點頭說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隱瞞自己的真實信息,也是可以理解。但是我們這個職業,隱瞞不了,所以我是不會這樣做的。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也這麼小心?”
關露露說道:“難得我們有緣在一起。我也沒有什麼人說話,平常寂寞,就給你說說真話吧,毫不隱瞞。好不好?我講講我的過去,你安心吃飯。”
趁著趙亮吃飯的當口,關露露大略講述了自己的人生經曆。
關露露出生在大雪SX邊的一個山村,和趙亮的家鄉隔著重重大山。兄弟姊妹四人,自小父母離異,嚴格意義上說,也不是離異,是母親帶著小妹妹飛走了。父親帶著三個孩子,艱難地過日子。後來,又不得不出門打工。關露露無錢讀書,不可能安心學習,初中沒有畢業就輟學了,在同鄉的帶領下,來到大鳥市打工。因為文化程度低,隻能幹服務員。飯店服務員很累,錢也不多,就到洗腳店,收入高一些。還是累,又到按摩店,掙錢多還容易。好多內地來的青春少女,就走了這條路。
沒有幾年功夫,關露露長大了,身材凹凸有致,特別是胸前那一對寶物,越發挺拔,價值臉蛋出脫得異常漂亮,成為店裏的一枝花,名氣一下子就大起來,經曆的官員商人也不少,都是桃花流水之交,後來有一個境外的富商,竟然癡情,買了房子,將她包養下來。
關露露說:“你不要嫌棄我,我也不隱瞞,我是被包養的。隻是我的那個所謂老公老林,本來是有老婆孩子的,在香港、內地、加拿大到處跑,一年難得幾次到我這裏來。我確實很寂寞,見你是老實人,若是看得起,你想來就來!”
趙亮覺得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心裏多少有些愧疚,見她坦率,心下釋然,關心地問她:“那你以後怎麼辦?”
關露露歎息著說:“怎麼辦?不能一條路走到黑。以後再說吧!一下子也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