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厭惡的、行屍走肉的現代生活中,唯一能激起她內心波瀾的便是那十年的夢境了。婉兒的人生對於她而言,不僅僅是一幕戲、一幕電影,更是她另一類人生的映照。如若讓她生於古代,她或許會過著與上官婉兒一般的生活。
但是她不是上官婉兒,她是零,她是21世紀的頂尖殺手。所以,古朝的生活,注定不一般!
“你與上官婉兒交換了靈魂,對嗎?”靈魂異體一說,西域多少也有傳言,但終究隻是些怪誌神話罷了。如今兩人的情況與這說法十分相像,雖說心中有了模糊的答案,柳輕非仍舊不敢確定。
收回自己的思緒,零的麵上恢複了淡然,“柳輕非,你狠囉嗦。”
柳輕非聽罷,表情甚是怪異,流著幾分異彩,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聳聳肩便把那隻空空如也的盒子重新放回置物櫃的暗格中去。
把白玉手鐲輕輕用手帕包好,零小心翼翼地把它放置於自己的衣囊中。待一切辦妥後,她麵色沉穩地走到上官明月的床前。
望著他熟睡如豬的模樣,她頗有幾分嫌棄地扭頭問了柳輕非一句:“他中了你的迷魂針,睡得有多沉?”
“嗬嗬,放心吧,即使現在你拿刀子割他的大腿,他也不會醒來。”好笑地走到零的身邊,柳輕非好奇問道,“不要告訴我你真的要割他?”
雖說這男人是死是活他沒興趣,但是要真的割了,明天他醒來豈不是暴露了今晚有人對他不軌的事情?這樣的話說不定還會引起上官峰的懷疑加緊防備,那麼下了子蠱就不好玩了!
“誰說我要割他。”櫻唇微啟,零的麵上滿是淡然的笑意。
“啪”的一聲,她彎下身去狠狠地給了昏睡的上官明月一巴掌,隨後手肘蓄力,在他的右胸位置一個肘擊壓了下去。爾後又在他的肚腹上拳擊幾拳,力度控製得十分好,不會斷肋骨,但是內傷是絕對給力的。
柳輕非在一旁嗬嗬地笑了兩聲,兩章輕拍,給了她喝彩的掌聲,“零,請你一定要提醒我以後不要惹著你?。”他可不想一覺醒來莫名得內傷。
一切辦妥後,柳輕非吹熄了房內燃得正旺的蠟燭,抱起懷中的佳人便離開了這間廂房,剛剛飛出房頂,房門便被掌風自動關上了。
伴著耳邊颯颯的風聲,柳輕非薄唇貼著零的貝耳,“今日上官峰多少察覺出了些異樣,雖說已經為子蠱重新找到宿主,明日若是他還想測試一番,你就裝裝樣子把,嗯?”
“嗯。”感受到耳邊的瘙癢,零不自覺地偏偏頭,輕輕地應了聲。
“親愛的,今日見你與上官峰裝瘋扮啞得這麼高興,哪天你也裝成我的玩物,我們倆談談情說說愛,如何?”說罷他還在零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語氣十足的煽情挑逗。
月色迷蒙,這是個適合悄聲甜言蜜語的時分。
佳人吐氣如蘭:“柳輕非,為什麼你還不去死。”
“嗬嗬嗬……”夜空中傳來輕輕地一陣開懷笑意。不多時,柳輕非足尖點在房簷上頭,垂眸瞧見底下的一幕,笑意更濃:“親愛的,半夜裏有人來訪呢。”
零扭頭一瞧,映著月色,一張絕色的嬌顏滿是美豔的笑意:“那麼,我們就要好生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