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與林淨在零的要求下睡在了主臥房兩側的偏房裏,此時已是半夜時分,約莫也已經醜時了,兩人早已睡下。
零的主臥房門前,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攀在窗前,聶聶小心地揭開窗戶望黑漆漆的房內不斷張望。好一陣,察覺不到房內人的異動,他才拿出一根長長的竹管往裏頭吹出一陣煙霧。
爾後,人影走到房門前輕輕推開那扇掩得嚴嚴實實的檀木門,側耳傾聽聽不到裏頭的人兒有什麼動靜後,才躡手躡腳地淫o笑了兩聲走了進去,滿臉喜色地關回房門。
柳輕非斜斜靠著一旁的柱子,麵帶揶揄之色:“這樣真的好嗎?”
“你心疼了?”零輕哼了一聲,麵上有著濃濃的諷意,緩緩從柱子後頭踱了出來。
“怎麼會。我隻是擔心汙了你的床罷了,親愛的。”修長的手指在零柔滑的嬌豔上滑過,柳輕非十分享受指下那柔滑軟熟的質感,“親愛的,你的皮膚真好,要是能脫光衣服讓我摸一摸,那我就是死也無憾了。”末了,他還接著白蒙蒙的月光向那眉頭倏皺的佳人拋了一個眉眼。
狠狠地拍下那隻不規矩滑到她肩頭的鹹豬手,零輕叱了一句:“你越來越淫o賤了。如果你想摸裸o女,可以進去裏頭跟哪位仁兄分一杯羹。”
話剛落下,房間裏頭便傳來男子淫o猥的低歎聲和陣陣喘息聲,光是聽著就讓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驟然突起。
“今晚我睡你的房間。明早早點喚我起床,我要看戲。”說罷,零轉身便望不遠處的偏房走去,轉身動作瀟灑不羈。
“那我睡哪裏?”柳輕非大步跟上。
“這與我無關。若是讓我發現你偷偷溜上床,我便把你家小柳給割了。”佳人的唇邊隱隱露著幾分笑意。
“小柳?”
“你的子孫根。”
……
翌日。零是被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喚醒的,聽著那陣陣的呼喊聲,依稀聽出是上官府的姨太和小姐們領著一班奴仆大聲叫喧,猛地在零的閨房外大呼小叫。
小翠和林淨受到一陣驚嚇後慌慌張張地從一旁的側室奔了出來,臉上掛滿了迷惘的表情。
零優雅地打了一個哈欠,從偏房走了出來,瞧瞧天色,也不過剛到辰時。
柳輕非跟在她的後頭,紫黑色的麵紗擋去了他一張稍有疲色的俊臉。昨夜真是……不眠之夜嗬……
不僅要忍受隔壁那仁兄異常興奮的咆哮,還要忍受那在幽睡中仍非常享受的女子的呻o吟聲,實在是一項十分擾民的噪音,吵得人難以入眠。
但是這也不算最悲劇的。最讓柳輕非心酸地想要回到床上咬棉被的是半夜溜上床,被那個在睡覺時仍然很警惕的女人一腳踢了過來,這一下就不需要刀了,他的小柳馬上陣亡了。
耗了大半夜,他十分委屈地窩在太師椅上含著十分委屈的淚睡下了。但是才睡不久,那如同殺豬一般的呼喊聲又把他硬是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十分負責地走到窗前想要喚醒床上那個女人,卻不想她一個翻身嚇得他驀地往後一退,脆弱的股骨便被後頭桌子突出的一角狠狠撞了一下。
這是他的本命年,一定是這樣的……
頗有些興味地回頭瞧了那哀怨的美男一眼,零扯扯胡亂披上的白裘,扭頭呼了口白氣,“一大早的在我的房門前呼呼喊喊,不知三娘和兩位姐姐有什麼事麼。”
那些適才還嚴重擾民的噪音戛然而止,不但是那些姨太小姐們見鬼死似地盯著那個雖然慵懶但不缺嫵媚感的冷然女子,就連小翠和林淨都不覺睜大了嘴,一臉不可置信地死死望著她。
“你為什麼會在那裏!”三姨太的聲音就像是臨死被宰的公雞一般尖銳難聽,話語中有著濃濃的不解與不可置信。
小翠和林淨也不約而同地驚呼了出聲:“小姐,為何你會和柳公子在偏房出來?”
顯然,兩批人問的問題雖是一樣,但是問題的重點卻是截然不同。
淡淡的瞄了林淨和小翠一眼,零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幾個衣著光鮮,打扮得體的姨太小姐身上,“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裏。我不在自己房裏睡也有罪麼?”
“那房裏頭的是誰?!”殺豬一般的尖吼聲再起,刺的零的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