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骨習慣在去勢之後去紅尺樓逛一圈,玩女人,喝兩壺小酒,與歌女調情,尋歡作樂。
紅尺樓是這上京城最乃至整個大金國最大的窯.子,而照濁骨和老鴇寸尺香往來甚好,因為照濁骨生得漂亮,會逗姑娘們樂子,更因為肯一年四季一天不落得往她地盤裏砸錢,眼睛也不眨的。
“你年輕,還有的是錢揮霍,你師父已經將切骨坊全權交給你了吧?”
別的不說,上京長年幹旱,切骨坊後院大過禦花園的池塘中池水,全是從千裏之外送過來,不為喝,為那一池白蓮和錦鯉。雖沒有進國皇宮,而從宮裏來的太監都說切骨坊可以買下整個皇宮。
濁骨笑了笑,“每天做著切人命門的買賣,尺姐你以為這是什麼好營生?”
“大金西夏南宋的富商王後將軍們,有多少在我這裏射過吐過我早就數不過來,大金國權貴又有多少在你手上射過,再有權勢富甲一方,錢還不得在我們手裏髒,還不得在你那兒低三下四?”
濁骨聞著一件件屋子裏的迷香和體液氣息,混合著酒氣。
“所以男人啊,再窮再賤也得留著那根東西,否則來日揮金如土也享不了這樂子。”
“尺姐說得對。”
“濁骨,你今年有十九了吧,怎的不找個好姑娘?”
“那我還能有機會來這兒陪您聊天麼?”
“再不行你在我這兒看中哪個姑娘,買兩個回去每天陪著你?”
“我每天都登門造訪,夜夜做你上門女婿,一天換一個花樣,這不是更好麼?”
寸尺香哈哈大笑,“我是怕你每天對著男人,肌膚之親外,有人陪你說說話不寂寞。對了,你師父多久回來一次?”
照濁骨眼睛一眯,“尺姐,濁骨改日再來。”
——
濁骨從沒見過師娘,他進切骨坊的第一天就是師父一個人。聽說曾經掌權的劉公公帶來了一個貴客,點名要看師娘跳舞,師娘舞沒有跳完就被貴客以等重黃金買下帶走了。
那位貴客就是當朝皇上完顏亶。
後來師父身邊再沒見過任何女人,師父說是因為他有了濁骨。
他第一次見到師父時,上京難得一次的大雨。老鴇將他養到七歲便將他帶到切骨坊門口,告訴他要麼你讓賜骨先生收留你,要麼你去死。
而他見到長廊盡頭那紋金紫衣氣宇軒昂的男人,還不待他說出那個“不”字,濁骨就踉蹌的衝上去,小手往他腿.間伸了過去。男人也不擋著攔著,就氣定神閑的由著他隔著衣服摸,看他能摸出個什麼名堂來。老鴇在門口看得麵色通紅,屋裏兩個男的一個懵懂的摸著一個悠閑的被把玩,濁骨終於摸出了個尺寸,驚得鬆開了手。
“有趣嗎?”
濁骨不怕死的點點頭。
“你自己沒有嗎?”男人笑了。
“和…和我的不太一樣。”
“哦?怎麼不太一樣?”
濁骨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摸起來好像還沒有那麼大,好像過了一會兒就粗了一些。竟然大小粗細會變化,這跟他自己的完全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太一樣。”
“…嗯?”男人眼睛微微眯起。
“每個人的都不一樣嗎?”
“都不同。”
“能留下我嗎?”
“唔。可是你連你我的不同都不能說出來,能幫我做什麼?”
“再讓我摸摸看,我一定能說得上來!”
濁骨迫不及待得伸手,而男人笑著把他架到肩上,“再讓你碰得出事了。”
——
濁骨回切骨坊的時候,範固給他帶了位客人來。
範固說,“你十歲便前往宋國,十五學成歸來,治陽具之術精湛。”
濁骨笑了,“宮中廣羅天下神醫,彌車笛治外傷,溫敦舍管五髒,範公公不是專管皇上陽具嗎,怎的找上我了。”
“要是我能治,你十歲那次活生生吞下半瓶你師父的麻醉藥,導致之後五年沒精。我能治好你師父也不會送你去洛陽了。後來聽說你把自己給治好了,我這心裏一直對你有所忌憚,苦苦研究數年,卻依舊治不好車裏那位的病。”
“不射症的那位是...皇上?”
“定南將軍。”
“原來是海陵王爺。”
照濁骨請貴客進帷帳中坐好,讓他解開腰帶褲子,伸了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