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驚懼的蒙住眼,尖叫也在木柄碰觸我身體瞬間被疼痛悶蓋了事。
“綺羅”胤禛摟住我的肩膀,查看我的腰背,每一次的觸摸都讓我發抖。
“高無庸”胤禛喚人“拿跌打膏來”
烤熔一塊膏藥,趁熱貼到傷處,我終於能坐了。
“綺羅”胤禛扶我躺下後歎了口氣“好好睡一覺,明兒若還疼的厲害,便請太醫過來瞧瞧”
“腰怎麼樣了?”胤禛斜倚床頭問我“還疼嗎?”
疼,哎,一夜沒敢翻身,腰已僵得沒知覺了。“哎喲”瞧見胤禛探過來的手掌,我下意識的躲閃,不想牽到痛處,忍不住叫出了聲。
“還沒碰到呢,就發虛”胤禛不滿的嘟囔“躺好了,別動,爺還能害你不成?”
這不就是你害的,我憤恨的咬緊牙關,合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閃避。可是,當胤禛手指觸到我肌膚時,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幸好,這次胤禛沒再發火。
換好一張膏藥,胤禛方與我歎氣“綺羅,下次說話機靈些,別淨與爺添氣”
惡人先告狀,我捂著腰腹誹,說來說去,都是老娘的錯兒。一想到近一個月來自己如此小心的陪吃陪睡,畫肖像,做荷包,編曲子,彈琵琶,卻還要遭此毒手,心裏的委屈立時便嘩嘩的從眼裏流淌了出來。
“又哭”胤禛煩躁的喝斥我“一大早的,也不嫌晦氣”
“快別哭了,再哭”胤禛起身下地“高無庸,衣裳”
胤禛一走,春花立扶住了我“主子,傷哪兒了,要不要緊?”
“要緊”我抓住春花的手尋求安慰“痛死我了,春花,我的腰斷了”
“主子,您別動,我給您瞧瞧”
正說著,不想秦鎖兒忽然進來“主子,車備好了,您該出門了”
“出什麼門?”春花沒好氣地責問“沒瞧見主子躺著不能動嗎?”
“是去圍場”秦鎖兒耐心地與春花解說“高爺知道主子不舒服,所以特特的囑咐奴才,與馬車裏鋪了厚氈和軟墊”
圍場?聽了秦鎖兒的一番話,我方省起昨日這樁倒黴事的起因。
挺不直腰,穿不得花盆底,順帶免了旗頭正裝,我扶著春花掙力行到二門,卻無論如何也踩不上板凳站不上車。
“綺主子”高福與我打了一個千兒“這天兒好早晚的了,咱們得趕著些。所以,奴才得罪了”
“秦栓兒,秦鎖兒”高福吩咐“別再愣著了,趕緊著,搭你主子一把”
說是搭,實際上是架,未及反應,我已躺到了車廂裏,春花也隨即進了車廂。
天熱,車顛,腰痛,我死豬般趴在靠墊上聽天由命。春花高深莫測的搖著蒲扇問我“怎麼又打了?”
“不知道”我搖頭“若知道緣由,我也就避過去了”
“哎,總之是我倒黴,他將外麵的不順心,都撒我身上來了”
“嗯”春花點頭,換了一個問題“你不會騎馬,來圍場幹嘛?”
“不知道”我捂著頭,竭力思索昨夜四閻王與胤祥都說了些什麼。
婚事,全他媽別人的婚事兒,哎,別人的喜事兒,偏是老娘我的悲劇。
“春花”良久我抬頭喚春花“你把我針線籃子拿來,趕八月節前我還得做三個荷包”
車不同於船,一顛一顛的,根本沒法下針,說不得,隻能晚睡早起趕著些。夜裏捏著針線刺荷花,胤禛進來瞧見,明知故問“怎麼還不睡?”
我賠笑“貝勒爺吉祥,奴婢伺候貝勒爺”
“綺羅,來”胤禛拿過我的活計擱到桌上,打橫抱我上床“爺瞧瞧你的腰如何了?”
按壓檢查,我痛出了眼淚,胤禛見了,不過遞我塊帕子,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當夜的欲求也依舊無度。
睡過了頭便顧不上針線,慌慌張張的爬上馬車繼續趕路。收拾早飯食盒的秦栓兒遞進來一個拿棉布墊著的大鵝蛋“春花姐姐,小心燙”。
話音未落,春花已啊的一聲縮回了手。搶在春花發火前,秦栓兒抓緊回話“爺讓將這個鵝蛋交給春花姐姐,給主子敷腰用”
熱敷,原始的熱敷,雖說很可笑,但是很實用。早午兩個鵝蛋,不過幾日光景,我的腰便差不多好了。再然後便是月事時捂肚子,效果竟也不錯。
捂著鵝蛋,晃過綺禮的壽辰,這一日終於到了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