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中的秦九兒,正在努力掙紮反抗的老頭子的恣意羞辱。恐懼,厭惡,如同魔鬼附體,揮之不去。突然遠遠的暮光裏走來一金甲戰神,手握冥王劍。他周身寒烈,對他說:“別怕,有我在。”
一瞬間,心就踏實了。知道,隻要有他在,自己就是安全的。
北冥爵見懷裏的女人漸漸安靜下來,呼吸不急促了,緊攥起來的手也慢慢鬆開,整個人緊緊攀附著自己,好像一個怕到極致的樹袋熊。他知道,是自己給了她安全感。但是不知道什麼讓她恐懼,這個讓北冥爵非常懊惱。
看看外麵,已經很黑了,瞧瞧更漏,原來已經三更天。看來是耿連忠不敢打擾她們,都遠遠的躲開了。
北冥爵沒驚動秦九兒,輕輕起身。看著一對喜燭燒的滋滋做響,看著桌上的紅棗,栗子,花生和合歡酒,暗暗歎口氣,今天可是他盼了好久的洞房呢。
伸手將燭火弄得暗一些,北冥爵出去椒房殿。時候不大又回來。隻是回來,就見秦九兒沒有再睡,而是坐在床上發呆。北冥爵都走進了,她才嚇了一跳的樣子,回神。張了張嘴,竟一瞬間不知道說什麼。
北冥爵坐到床邊,伸手捋了捋秦九兒的頭發:“你剛才做夢了。”
“啊?”秦九兒一愣,心裏瞬間心虛得很,很擔心自己做的夢是不是無意識說了什麼,“你……你怎麼知道我做夢了?”
“我睡得很香,都被你的夢話吵醒了。那你不是在做夢是在幹什麼?”北冥爵故意輕笑的說出這事,眼神卻是一瞬不瞬看著秦九兒的變化。
秦九兒瞳孔一閃,手無意識的緊緊抓著身下的被子,“我說夢話了?說什麼了?”
北冥爵皺眉歎口氣:“就看你挺害怕的模樣,但是都在嘴裏咕噥著,我也沒聽清。”
秦九兒暗暗鬆口氣,眼神也恢複正常:“哦,我就是夢見第一次抱著公雞嫁給你,然後公雞跑了,擔心那些人責怪我,所以……所以害怕了吧。”
“可能是吧。”北冥爵心裏一沉再沉,麵上卻是溫柔不變:“看你做惡夢,讓耿總管給你拿了一些壓驚的朱砂。衝一點喝水,很快就會好了。”
北冥爵一邊說,一邊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紙包,親自拿杯子倒水衝了一點點,給秦九兒端過來,遞到秦九兒手裏的時候還自責:“我們拜完天地回來,就該給你衝一些朱砂壓驚的。陽明殿的事將你嚇到了,沒有壓驚,才會做惡夢。”
秦九兒咬著嘴唇接過杯子,看著半杯紅豔豔的水,那種說謊的自責和愧疚簡直就好像有一隻蟲子在啃咬這自己的心。仰頭喝了杯子裏的水,苦的,比黃連都苦。
“我讓下麵準備了一些吃的,你既然醒了,我就讓他們端上來。”北冥爵拿過杯子,又說道。
“北冥爵。”秦九兒看著北冥爵起身的背影,脫口而出。
“嗯?”北冥爵又回身,鼻音很輕,很寵溺的感覺。
“我……我其實……”秦九兒忍不住想說,想和北冥爵坦白,心裏的負疚壓的她要不能呼吸。
北冥爵回身深凝著秦九兒,心裏卻是猛的提起,知道她似乎要和自己說她一直不願意對自己說的事。
“我……我其實真餓了。”秦九兒手下緊緊抓著被子,抓到指甲折斷,卻依然沒有勇氣說出。
北冥爵的期冀變成失望,她到底還是沒有對自己敞開心扉。不過,這一切都在他心裏,麵上沒有半分表露。
“還說不是吃貨,現在餓了吧。我讓人馬上端上來。”北冥爵轉身,五指緊鎖著手裏的茶杯,差一點就生生捏碎。
秦九兒說餓了,但是飯菜上來,吃的並不多。北冥爵也吃得不多,讓歡兒和紫菱將桌子收拾下去。
秦九兒因為噩夢的事心虛的很,又看出北冥爵情緒不高。心中愧疚,主動坐到北冥爵的大腿上,並伸手環住北冥爵的脖子,笑意妍妍,手指輕輕摩挲著他性感的唇角,舉止動作非常誘惑惹火。一瞬間,北冥爵就似乎被點燃了什麼。
“北冥爵,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上一次,被你半死不活的給逃掉了,這一次,我看你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北冥爵張嘴含住送上門的手指,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大膽,不怕死的居然還敢勾引我。這次應該是看你怎麼逃才是吧。”
“是麼?那就放馬過來!今天誰逃誰是小狗。”秦九兒勾魂嫵媚的笑著,貼上來就妖精一樣一口咬在北冥爵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