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正道正宗(2 / 2)

櫻花伴雪是‘畏宗’一大盛景,若是那個時候再以劍論道卻也不失了興致。想象一下眾弟子想得或是俊才妙郎豪氣灑劍,又是丹眼佳人拂袖做舞,比這初冬時更要好得多。

“好!”

都是心裏讚同,拍手叫絕,連聲說好。

齊豐心下細想,這理由最能讓底下那群正值青春的弟子們認同,卻逃不過他,定是有著非做不可的事情。

真如齊豐所想,梁老宗主又說道:“當下還有一件事,山下‘荒城’惡徒作亂,想我‘畏宗’自是‘蕪荒’正道之首,以正字立道,理當所首,恰逢山中論道,才做了這調配,我意尋弟子下山,如何?”

弟子們聽不得“正義之詞”,皆是熱血之輩。就宗主這麼一說,都燃起浩然正歌,齊呼:“無畏!”

好個無畏。

此乃‘畏宗’精神所在。

齊豐一表情寧靜,也有些陰沉,細細思量有些坐不住,沉著臉,上次荒城一去,便是丟了個天才齊弘仁,這次會是如何?

宗主對著台下弟子說完後對著齊門主笑道:“齊門主覺得覺得這個決定如何?”

齊豐點頭問道:“大論道改日子也倒不是不妥,可是要下山?---宗主可記得三年前,我兒如何死的。”

梁老宗主心裏有些愧疚,齊弘仁的死說是意外之中,也脫不了他這宗主的責任,齊弘仁是齊豐的大兒子,三年前去荒城做任務時,一去不反,宗主是有魁於齊豐,所以什麼事都依著齊豐。

當下被問起,臉色有些難看,老人慈祥的臉上多了些苦澀,不知如何回他。

恰是被雷元正搶了話去,:“我‘畏宗’弟子何懼生死,就算死了又如何,賢侄當年是為了天下正義而去,死得重乎泰山,灑家佩服,若是我兒雷雲死了,灑家也不會像你這般,”

雷元正說的句句在理,句句正直,死得其所多是學武之人的歸處。可齊豐苦澀,死的又不是你家兒子你當然不隻其中痛苦,而且我兒還是天才。

可這話齊豐沒說,也用不著說,人死了便死了,他還有個二兒子,這次可出不得事,也不得他下山去了。

齊豐沒有糾纏於理隻問道:“哼,雷門主說得有理並非我在乎生死,而是下山之事一定要考慮周全了。那宗主要讓誰人下山?”

老宗主怎會想不到齊豐心裏的顧慮,先前被雷元正這麼一說,心裏到底好受了些,動嘴說道:“下山之事,隻能是小輩們的事情,恰好是對他們的鍛煉,而且隻能下山三人,卻需派些各門翹楚下山。”

齊豐繼續問道:“那人選的事宗主可有定奪。”

老宗主再次謙和問道:“齊門主可信得過老夫?”

齊豐歎氣,這話直指他,眼下眾人都聽著兩人的談話,信得過?怎會信得過!他齊豐自認心裏偏激了些,不過為人做事都是為了宗門考慮隻是脾氣有些怪,做事的方式也略有不同。

但對宗門的心赤誠可見,他是恨這個和氣沒有一宗之主威嚴的梁德光,一是恨其對自家大哥也就是他二叔當年所做,二叔先年執意下山逐鹿中原,卻被他壓得逐出山門。

二來恨他二叔當年四處撞壁,迷途歸反卻被他拒於門外。

三來他自有帶領宗門去中原拓荒,光大宗門,要做得個和那中原三派四教齊名的偉大宏圖,無奈那老頑固卻死守這‘蕪荒’。

齊豐臉色垂青,口裏卻說著不由心的話:“靜聽宗主所言。”

老宗主再次環顧四周見在做的長者都沒意見便對著台下說道:“此次出山之人必是我宗培養的天才翹楚,五年以過,眾弟子苦練就為了能為天下和宗門出力,在論道時博得個好名次,五年時間

既能改容顏,也能改了眾弟子的本事。今日雖然不得論道比試,那就來個滴血石試,年齡在二十以下者都可參與,若是博得前三名者,可得這‘白羽丹’!”

眾弟子心動,

這‘白羽丹’乃是‘畏宗’大珍寶,自由白羽一去登仙的說法,說的自然是‘白玉丹’能補血凝精,要知道以血脈修行是極其重視精血的,能成不能成靠的就是血精的厲害程度。

若是有了一粒得少連個一兩年,不過宗門一向不主張借助外力,去增加自身的修為,用雷元正的話就是說:“灑家這輩子最看不上那些靠著天才丹藥來取捷徑的人,若是我門有誰這般做,看我不打他滿地找牙。”

用老宗主的話當然文雅點說是:“學武人靠得是自己,切莫亂了順序。”

但今日老宗主拿出這‘白羽丹’自然是圖個彩頭,鼓勵那些資曆差了的弟子。

當下弟子誰不舔舌咂嘴,

宗主看著底下充斥活力的年輕人,笑著說道:“若是沒意見,那便開始,不過齊弘毅不得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