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中國大量的居民存款、企業存款、外彙儲備、產業股權、金融股權、自然資源、產品市場空間對美國構成極大的誘惑。這種誘惑並不亞於中東的石油資源。美國的全球攻略需要費用、維持全球軍事的高壓態勢也需要費用。這些費用需要找人埋單。中國是合適的埋單國家。
馬克思對於資本主義的最大發現不僅在於剩餘價值,更在於資本的運動,即資本的循環與周轉。美國印刷了大量美元兌換成人民幣進入中國並換走了股權、資源、產品和勞動,完成了美元資本運動的第一階段;未來這些代表美元資本及其增值利潤的人民幣資產需要重新兌換為美元返回美國,完成美元資本運動的第二階段。這才是致命的關鍵。中國的貨幣政策和彙率政策僅僅考慮了美元運動的第一階段的特征,沒有預見到美元資本運動第二階段的致命危險,更沒有看到美元資本多次持續的進退運動對於中國經濟體係的“洗牌式掠奪”所造成的政治後果與社會後果。盡管美國始終將瓦解中國的版圖作為終極目標,但美國圍剿中國的首要攻擊目標必然是掠奪中國的儲蓄和外彙儲備。這場戰爭已經打響。
(3)中國跟蘇聯和伊拉克一樣都屬於輕敵的國家。從主流媒體的聲音和政府官員引導輿論的談話上看,中國已經沒有國際敵人的概念。中國經濟管理部門的各級官員容易被西方文化普遍糟粕中的某些有限精華所引導,也容易被短期的、私人的利益所誘導和收買。從中國文化、政治、經濟的現狀分析,美國選擇從現在開始將國家圍剿戰略對準中國並最終肢解中國,並不比其當年圍剿蘇聯和伊拉克的難度大。這意味著美國戰略圍剿中國的成本很低,但利益巨大。
也許有人會認為美國國家戰略圍剿的下一個首要目標可能不是中國,而是伊朗、俄羅斯或朝鮮。如果以“蘇聯”代表美國的潛在敵人,以“伊拉克”代表美國的現實利益,那麼我們會發現,伊朗近似於“伊拉克”,但不是“蘇聯”;俄羅斯近似於“蘇聯”,卻不是“伊拉克”;朝鮮既不像“蘇聯”,更不像“伊拉克”;而隻有中國既像(是)“蘇聯”,又像(是)“伊拉克”。
如果能夠清晰地看到中國在美國國家戰略版圖中的定性和定位,那麼將會不再驚訝於美國針對中國政治、經濟、文化、軍事方麵的一係列攻勢了。而所謂的“中美戰略對話機製”從本質上和結果上看,不過是美國實施“巧實力”和“軟實力”圍剿中國的戰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