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胸口比較厚(3 / 3)

蔣牧塵曲起五指,無意識的叩著桌麵:“繼續盯著,不要暴露行蹤。”

“我怕雲容獲救的事已經打草驚蛇,給雲裳打電話的那個人,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不會露麵。”顧旭之語氣肅然:“方便的話我現在去牧天找你。”

“老子還要做生意,有事直接說。”蔣牧塵聞言瞬間炸毛:“最討厭你們這種公職人員,有事沒事瞎登門。”

“你至於嗎!我這真是有正經事。”顧旭之對他突如其來的火氣,簡直感到無語:“不然我去見雲裳。”

蔣牧塵聽他提簡雲裳,心頭的火氣更盛:“不準你見她!半個小時後,顧家別院見。”

“好。”顧旭之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別看蔣牧塵平時對自己惡聲惡氣,關鍵時刻肯幫忙的還是他。當然,他心裏也清楚,蔣牧塵之所以願意幫,其實都是為了簡雲裳。

驅車趕到顧家別院,他禁不住又想起,自己去盛世雲裳接簡雲裳的過來那晚。如今回想,方深刻意識到,緣分這玩意,跟早到晚到沒有任何關係。

他認識簡雲裳再早,也敵不過蔣牧塵的無孔不入。最悲催的要算薛立珩,處心積慮守在她身邊三年,終因動機不純,錯失佳人還丟了性命。

有件事他一直沒告訴簡雲裳,這別院是父母送給他的婚房。所幸,簡雲裳是從這裏出嫁,也不枉他一番心思。

下了車等了不一會,蔣牧塵的車子便進了院子。

顧旭之站在廊下,友好的朝他點了下頭,轉身朝正院走去。

蔣牧塵跟上他的腳步,臉色古怪的掃一眼他的側臉,淡淡的說:“睹物思情也沒用,雲裳現在是我的,以後永遠都是。”

“蔣牧塵,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人真的讓人討厭。”顧旭之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有你這麼個朋友,真是讓人心塞。”

“沒人說我討厭,你是第一個。”蔣牧塵答的一本正經:“都這麼討厭了,還跟我做朋友,你也是夠無聊的。”

“……”顧旭之嘴角抽了抽,平靜推開客廳的門。

各自坐下,傭人很快端了茶上來。顧旭之抿了一口,沒好氣道:“聽說牧天買了衛星。”

“嗯。”蔣牧塵淡淡的望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顧旭之讓他看的心裏發毛,臉上卻很平靜的說:“能不能讓我接入八局的跟蹤係統,局裏每年會固定的上交一定的費用。”

蔣牧塵嫌棄的站起身,背對著他走到窗前站定:“國安有自己的衛星,你幹嘛不用,非要用我的。”

“當我沒說。”顧旭之從上到下打量他一番,伸手端起桌上的另一杯茶:“宋青山的事你想怎麼掃尾。”

“我給了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餘下的事我就不插手了,除非他不識相,繼續挑釁我的底線。”蔣牧塵回頭,眼神古怪的看著他:“你知道的東西還不少。”

“咳咳……”顧旭之強作鎮定:“有些事何必說那麼清楚。”

蔣牧塵睨他一眼,不悅的問道:“是不是你也覺得,我這麼做不對。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顧旭之不妨他會有此一問,想了想說道:“事情不能用簡單的對錯去論,如果當時他在國內,這件事我一定會讓你回避。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進了軍營記得最清的,便是國家的利益大於一切。你已不是軍人,所以無需內疚。”

蔣牧塵默了默,坐回剛才的位置,順便將昨天簡雲裳她們幾個,在紅葉穀查到資料交給他。

顧旭之接過來翻了翻,劍眉逐漸寧城一個川字:“根據我手上掌握的線索,宋青山的舊部都清理完了,怎麼可能還有遺漏。”

“說明你的工作出了紕漏,回頭再仔細查查。”蔣牧塵說完,想起昨天跟趙子重提的事,又說:“過兩天我會準備一份視頻,你親自交給趙子重,讓他通知趙子敬放到國際情報交易網上。”

顧旭之點頭,沉默收起手邊的資料。之後,又討論了一下關於許振霆的事,兩人先後離開顧家別院。

蔣牧塵回到沁梅園,廚房已經準備了午飯。簡雲裳見他回來,佯裝隨意的問他晚上有沒有應酬。

回答自然是沒有。簡雲裳放下心,若無其事的把簡雲容叫下來吃飯。

入秋之後,中午到下午的這段時間,陽光出奇的炙熱。

京都王府井附近的駙馬巷中,宋青山早年購置的那座宅子外,赫然出現一抹瘦弱身影——是李君銘。他停在門外猶豫了幾秒,拿出鑰匙將門打開,爾後迅速將門帶上。

院子裏地麵上全是灰,隻有通往主屋的那條線上,被腳印踩得十分幹淨。若有所思的扶了扶眼鏡,他踱步走到主屋門外,再次打開門鎖進去。

由於已經來了數次,客廳裏所有的東西都十分幹淨。抬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李君銘徑自走到居中擺放的屏風後方,抬手摁下機關。

進到地下室,他將入口關閉後,直接走到沙發那走下,跟著打開電腦。

簡雲容在幾個小時之內,就被人救走,這事他萬萬沒有預料到。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及時彙報給宋青山,而是拖到現在。

“我說過沒事的情況下,不要總是和我聯係!”視頻連接上之後,鏡頭前什麼也看不到,隻能聽聞男人嘶啞而且充滿了痛苦的低吼:“你失敗了!”

“對不起,我低估了對方的反跟蹤能力。”李君銘訥訥解釋:“我已經在盡量補救。”

“不必了,何明海呢。”宋青山費力喘著氣,喉嚨裏火辣辣的疼:“讓他來見我。”

“好。”李君銘應了聲,又問:“接下來怎麼做。”

“今晚8點,你去機場接簡薇薇,切記不要讓任何看到。”宋青山說完,再次痛苦的咳嗽起來。

從嗓子眼裏冒出來的氣流,如同打氣筒正在打氣似的,絲絲的刺激著人的耳膜。

喘了好一陣,那聲音才歇了歇,又聽宋青山如同鬼魅一般的嗓音響起:“接到人後,讓她安分點,讓你訓練的人都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都是一些曾經犯過事的,死了也就死了。”李君銘極力保持鎮定,但仍被他恐怖的嗓音嚇到。

宋青山點了點頭,又安排了一些別的事,結束視頻後一拳打到牆上。

“宋先生,很遺憾的告訴你,您的傷我們醫院已經盡了力。”醫生的話依稀響過耳畔,他低頭冷冷的望著自己失去知覺的雙腿,眸中恨意噴薄。

沒了雙腿又如何,隻要這具身體還活著,他就一定要回去,奪回原本就該屬於自己的一切!順便也讓蔣牧塵嚐嚐,痛失家人被人背叛的痛苦!

另一邊,李君銘關了視頻,疲倦靠到沙發背上,揉著眉心陷入沉思。

為了重建泰美,他如今甘願與虎謀皮,將來事情敗露迎接他的有可能是死亡,也有可能是終身監禁。這樣做到底值還是不值……

入秋之後日短夜長,不到5點半太陽已經落到了遠處的山腳,夕陽火紅似錦。

簡雲裳淡淡的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建築物,忍不住再次叮嚀身邊的簡雲容:“學校的安防係統已經升級,周一到周五沒有特殊情況,不許你踏出校門一步。”

“姐……”簡雲容哀聲求饒:“你這一路都說了十來遍了。”

“說你一百遍一千遍都不算過。”蔣牧塵插話,語氣十分嚴厲:“你姐看到你被綁架的畫麵,直接就暈了過去,你小子沒良心的也不關心一下。”

“姐,對不起!”簡雲容低下頭,不安的說:“我真不是故意的,學校食堂的飯菜實在太難吃了。”

蔣牧塵回頭敲了他腦袋一記:“我明天就安排新的師傅過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了,我要是出去的話,會帶著保鏢。”簡雲容揉著腦袋,輕輕用肩膀撞了下簡雲裳:“姐,小外甥乖不乖?”

簡雲裳含著笑望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乖的很,再大一點就難說了……”

“國慶我本來想和同學去旅遊,你同意嗎?”簡雲容眼看車子馬上就要到,忍不住小聲哀求:“暑假說去也沒去成。”

“到時候再說吧。”蔣牧塵直接替簡雲裳答了,跟著沒好氣的說:“我和你姐的蜜月都還沒去呢,你著什麼急。”

一碼是一碼……簡雲容默默閉上嘴,心想自己的旅遊計劃,恐怕又要泡湯了。

到了學校大門外,蔣牧塵不放心,親自將他送進去,又站在保衛室看他走出好遠才回到車上。

“晚上去吃火鍋好不好?”簡雲裳挪了挪位置,輕輕握住他的手:“我好久沒吃了。”好久沒和他一起吃,簡雲裳不說,相信蔣牧塵心裏也知道。

“依你……”蔣牧塵無奈笑開,跟著動手給她揉捏肩膀:“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抱我抱那麼緊。”

簡雲裳抬眸看了眼司機,臉頰騰的一下紅起來:“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蔣牧塵眯了眯眼,趕緊將擋板拉下來,跟著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覺得自己的胸口比較厚。”

簡雲裳無語,正好手機有電話進來,見是簫碧嵐的號碼不假思索的接通:“anne。”

“你們在哪?”這頭簫碧嵐看看鍾閑庭,又看看趙子重,鬱猝得隻想吐血:“來國安接我。”

“不去。”簡雲裳毫不猶豫的拒絕:“是不是鍾閑庭和趙子重都在。”

“簡雲裳你也太沒同情心了!”簫碧嵐氣哼哼瞪一眼眼前的兩個男人,忽然笑開:“我知道是誰把雲容擄走的,你想不想報仇。”

“給我十分鍾!”簡雲裳說完,立即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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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本來打算早上更新的,昨晚太困。加上剛剛病好,不敢熬夜~瘋子食言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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