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各種強勢刷存在感(兩萬求首訂)(2 / 3)

這款控製器的出品人是顧旭之,她、簫碧嵐、簡雲裳,以及心底不敢提及的某人,人手一台。

可以連通國安專用的衛星定位係統,亦可作為聯絡工具,無聲無息的傳播機密信息。

同時,這款和普通手表無異的控製器,可通過語音,控製車載電腦係統。還能發出幹擾手機、網絡信號、電台等的超強電波。

可以說是現代間諜戰中,最為頂尖的配置之一。並且,還有個逼格甚高的名字:天璣。

兩分鍾後,簫碧嵐嬌小的身影,緊貼著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出眾的宋青山,朝著大門的方向款款走來。

距離有些遠,墨珍看得不太真切,隻是微微訝異於,提早出現在宋青山臉上的茶色太陽鏡。

夏天還遠,而且宋青山素來就不是愛耍酷之人,這眼鏡未免戴得太早。難不成,他是擔心自己被認出,才故意這麼裝扮。

墨珍轉念一想,又覺剛才的分析可笑。

宋青山長得好看不假,但身份並不是見不得光的大明星,沒什麼好隱藏的。

眼見他們二人出了大門,卻隻有簫碧嵐獨自跑過來,興高采烈的坐進副駕座。

墨珍無語的看她係上安全帶,隻得將手伸出窗外,淡漠的朝宋青山揚了揚,油門一踩瞬間絕塵而去。

“約會的感覺如何?”車子開出老遠,直到後視鏡裏看不見宋青山的身影,墨珍才笑著打趣:“有沒有心跳失速,衝動到想把他打暈帶回家?”

簫碧嵐白她一眼,懶洋洋靠向椅背:“他昨晚下樓摔了一跤,兩邊臉頰都腫得老高,剛才猛地一看,顏值直接跌到負分。”

下樓摔跤……墨珍眼底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異色,嘲笑道:“膚淺啊你!暗戀這麼久,還停在顏上。”

“顏是首要,真要長得醜絕人寰,能力再高氣場再強也是白費。”簫碧嵐無心繼續這個話題,閉了眼有一搭沒一搭的哼哼:“墨墨,我要換男神。”

墨珍但笑不語,很鄭重的點了頭:“嗯!”

下午,京都警方在公安局附近的酒店裏,臨時召開新聞發布會。

簡雲裳遇刺一案,因為有了蔣牧塵這個目擊證人在場,案情在短時間內水落石出。

簡薇薇不意外的被移送看守所,等待檢方起訴,交由法院審理判刑。發布會剛結束不到兩分鍾,南大街地鐵口發生暴恐事件,傷亡慘烈。

簡雲裳看到案發的現場視頻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她目瞪口呆的看著視頻中,人群四散逃命的恐怖畫麵,第一個念頭就是給顧旭之打電話。

她有種很強烈的直覺,此次暴恐事件,很可能和‘流星’有關。

然而電話沒能打通,稍後控製器上的黃燈亮起,一組用密碼編譯的信息傳了過來。

簡雲裳放心的籲出一口氣,埋頭處理工作。

忙到黃昏的時候,她換好裝和來接自己的蔣牧塵下樓,上了車飛速朝著北郊的方向駛去。

簡雲容精神萎靡,安安靜靜抱著小黑坐在副駕座。年輕帥氣的麵龐上,布滿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深沉。

蔣牧塵骨節分明的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間或偏頭望他一眼,無聲鼓勵。

過了許久,簡雲容仿佛下定了決心,漂亮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轉過頭淡定開口:“姐,我想去簡氏幫你的忙。”

簡雲裳心中一動,視線落在蔣牧塵的線條深邃的側臉上,淡淡應了聲:“好啊,明天我讓裴助理安排下。”

語畢,漂亮的明眸借著透進車廂的明滅光線,在前頭的兩個男人臉上,來回巡視。

這一路她都在想,蔣牧塵為何沒頭沒腦的,要自己和她離開醫院,卻隻字不提弟弟也在車上。

合著,他是為了給簡雲容壯膽,當說客的。

一絲暖意,無端端滑過心頭,轉瞬即逝。

晚飯是在北郊興安寺的別院吃的,整整一桌子素菜。好在簡雲裳不怎麼挑剔,菜的味道也不錯。

簡雲容因為可以去簡氏上班,吃飯的時候話特別多,隻不過都是在跟蔣牧塵說。

簡雲裳這個姐姐,反而成了布景板,顯得可有可無。

吃完,卓輝和一名保鏢送簡雲容回去,蔣牧塵親自開車,載著簡雲裳去醫院。

“蔣牧塵,為什麼是我。”簡雲裳開了車窗,任由晚風將自己的發絲吹亂,絕美的容顏清冷不變:“謝謝你為雲容做的一切。”

“婚禮很快舉行。”蔣牧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唇邊笑意融融:“日子是請先生看的,婚紗和戒指都會有,你放心。”

“……”簡雲裳平靜關上車窗,目光直視前方:“與我無關!”

蔣牧塵眼底的笑意漸深,繼而愉悅的哼起不成曲的調子。

小野貓膽肥了,居然敢算計他,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整整三天,京都的報紙、網媒、電視媒體都在報道暴恐一事。

簡家雙姝因爭產反目的新聞,悄無聲息的撤下版麵,隻有網絡論壇上,還有人在不停的分析、八卦。

得益於蔣家強大的影響力,話題熱度居高不下的同時,有關簡雲裳母親當年車禍的真相,隱約浮出水麵。

有知情人稱,當年簡母所乘坐的車輛,一直在市區的一家車輛服務中心保養檢修。詭異的是,車禍之後,這家車輛服務中心,一夜之間人去樓空,負責人也銷聲匿跡。

也有人說,事發當天,親眼看到簡家的司機,將車子從服務中心開走。

簡雲裳通過自寫程序,找出這兩位網友的ip地址摸過去,竟意外發現,其中一人竟是簡氏員工。這個發現,讓她興奮不已,恨不得立即出院。

可惜這個念頭不過一瞬,很快就被墨珍的到來給打消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照片上的男人,擰緊黛眉:“怎麼會是宋青山!?我記得anne說過,兩年前宋局懷疑薛立珩是‘流星’,親自去了蕭家說動簫爺爺,同意anne潛伏進興盛。”

墨珍擰開礦泉水的蓋子,仰頭灌了一大口下去:“我也很為難,所以一有消息馬上過來和你商量。”

簡雲裳腦海裏滑過簫碧嵐恣意的笑容,頓覺不安:“anne知道這事嗎,我們是不是想太多了。”

墨珍咬著唇,清冷的嗓音裏,卻透著濃濃的擔憂:“我也希望是懷疑錯對象了,這種巧合的概率,已經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竟然真實存在。”

簡雲裳唇邊泛起苦澀的笑,一雙如墨的眸子將所有的照片又翻了一遍,沒有了往日的淡定安然:“我們得想辦法確定,趁anne還沒泥足深陷之前,把這人的真實麵目撕開。”

墨珍輕輕點了下頭,又說:“假設,薛立珩和他動手,是因為你受傷這件事,至少可以肯定一點:他們當中的一個,跟簡薇薇關係匪淺。並且,很有可能,流星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個。”

指環尺寸不對的鑽戒、曾經的號碼跟簡薇薇聯係頻繁,裴亞枬曾經的提醒,弟弟被人騙出家門那晚,係統被人攻擊……

簡雲裳稍稍梳理一遍思緒,直覺跟簡薇薇有關係的人,應該是薛立珩無疑。至於‘流星’,尚不敢貿然判斷,但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不等她開口,墨珍已經自顧下了結論:“宋局這人有些古板,性子也比較陰冷。所以,絕不會看上簡薇薇,不管什麼理由。”

簡雲裳無奈歎氣,心底隱約升起受傷的情緒。

三年前的那場車禍,說不定,薛立珩也參與過策劃,否則真解釋不通墨珍一直以來的懷疑。

最可笑的是她,竟然在某一刻,因為刻意疏離他而感到內疚。

唯一值得慶幸,自己對待感情,足夠理智足夠冷靜。

可惜麵對背叛,心中到底做不到無動於衷。

墨珍背著手在房裏踱了一圈,停到窗前望向遠處的高樓:“師兄這兩天被抽調去十八局,協助調查暴恐的事,否則倒是可以讓他模擬打鬥的畫麵。”

簡雲裳聞言明眸亮起,絕美的麵上浮上難以掩飾欣喜,說:“墨墨,我知道有個人,一定可以幫忙。”

墨珍轉過頭,緊蹙的黛眉舒展開來,心有靈犀的笑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秦師姐!”

“對!”簡雲裳說完,從手機裏翻出秦湘雅的電話號碼,轉發到她的手機上。

墨珍存好,又陪她呆了片刻,匆忙離開。

病房裏很快恢複安靜,走廊裏偶爾傳來護士輕盈的腳步聲,以及推車經過時,車輪發出的“咕嚕咕嚕”聲。

簡雲裳老實躺在床上,考慮再三,主動給薛立珩去了個電話。

三天來,他一次都沒在醫院出現過,隻是每天早晚,固定打來電話問候。

原定月底的珠寶文物展招標會,因突發的暴恐事件,推遲到五月中旬舉行。簡氏在事發當天就已接到通知,估摸著興盛也收到了。

果然,電話一接通,耳邊立即傳來,男人一如既往的好聽嗓音:“雲裳,簡氏接到通知沒有?”

“什麼通知?”簡雲裳裝傻:“這兩天一直低燒,裴助理也沒和我提過。”

這頭薛立珩聞言,心髒不受控製的瑟縮了下:“你發燒了?嚴不嚴重我馬上過去。”

簡雲裳軟著嗓音嘀咕兩句,故意掛了線。

她原本不想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但是為了摯友將來的幸福著想,不得不做一次小人。

稍後,裴亞枬打來電話,詢問珠寶展項目的安防規劃,是否繼續進行。

電話來得非常不是時候,以致簡雲裳想不懷疑都不行。丟開手機,那雙水潤明亮的眸子,漸漸眯成一條縫。

暫停該項目企劃的命令,昨天已經傳達下去,裴亞枬身為代理執行,沒理由在同一件事上反複詢問。

會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裴亞枬是經人提醒,有意試探;二、主辦方根本就沒下發過,暫停競標的通知。

簡雲裳暗自分析一陣,給珠寶、文物展的主辦方,泰美國際招標小組辦公室去了個電話。

一分鍾後,她結束與對方的通話,視線落在手機屏保的日曆上。

主辦方表示,因場地更改,安防項目競標的標書上交時間,將在本月19日中午12點結束。今天已經是17號,這意味著,簡氏和精益隻有一天的時間,重新準備標書。

會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故意偽造了那份項目暫停告知書,並且簡氏和精益同時收到。

在京都,目前能與簡氏或者精益抗衡的安防公司,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

思及此,簡雲裳漂亮得過分的眸底,精光浮動。

再過半個小時,不出意外的話薛立珩就會抵達這裏。是敵是友,答案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主意打定,簡雲裳動作利落的翻身下床,將自己的筆電抱到床上,開啟全屏蔽模式,調出珠寶、文物展,最新的場地電子數據。

此前的標書隻是虛晃一招,既然已經在網上泄露,她自然不會那個基礎上,費精力做修改,而是抓緊時間重新設計。

片刻之後,男人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停在病房門外。跟著,保鏢與人交談的聲音,清晰傳入耳內。

簡雲裳微微勾起唇角,退出程序,絕美動人的麵容,在房門被推開的瞬間,變得有氣無力、蒼白羸弱。

“雲裳……”薛立珩大步上前,緊張的抓住她的手:“是不是傷口發炎了?怎麼會突然發燒。”

簡雲裳虛弱的扯了扯唇角,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泰美那邊突然宣布暫停項目,我心裏著急。”

薛立珩麵不改色,隻是眼神愈發溫柔寵溺:“傻姑娘,項目隻是暫停,就算錯過了也還會別的項目做。”

多麼動人心弦的情話,然而簡雲裳隻覺一顆心晃悠悠的,慢慢沉入穀底。

她艱難的喘了口氣,不甘心的反駁道:“這是我接手簡氏的第一個項目,搞砸的話,那些董事勢必不會服我。”

薛立珩眸底滑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是而非的安慰著她,巧妙轉開話題。

簡雲裳目的達到,頓時沒了心情繼續敷衍,不斷的在心底祈禱蔣牧塵快來。

興許是感應到了她的召喚,就在她險些翻臉之時,蔣牧塵拎著一隻精美的飯盒,風度翩翩的出現在門外。

乍見薛立珩在場,那張深邃迷人的俊臉變了變,狹長的雙眸危險眯起:“雲裳現在是我的未婚妻,請你放尊重些。”

薛立珩抓著簡雲裳的手不放,挑釁的迎著他的視線,嘲諷道:“你的未婚妻?”

簡雲裳默默在心底爆了句粗,掙紮抽回手,唇角微牽的朝著蔣牧塵說:“我餓了。”

蔣牧塵施施然放了飯盒,挑眉冷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薛立珩正欲發作,餘光瞥見簡雲裳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握緊的雙拳漸漸鬆開,憤然出了病房。

蔣牧塵隨後去關了病房的門,冷峻的容顏黑沉黑沉的,仿佛隨時會爆發的活火山。

簡雲裳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墨色的黛眉緩緩舒展開來,如釋重負的籲出一口氣:“我真的餓了。”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蔣牧塵胸口的火氣瞬間被點爆。斂眉坐下,他唇角挑起一抹戲謔,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

目光掠過她如玫瑰花瓣嬌嫩的紅唇,輕描淡寫的說:“老話講的好,有情飲水飽!我以為你跟舊情人私會,已經忘了還要吃飯這回事。”

“無聊!”簡雲裳輕聲罵了一句,拿過一旁的手機,直接撥出涮味齋客戶經理的號碼:“送一份鬆仁雞蛋羹,一份米飯來武警總院,住院部17層22號房。十分之內送不到,自己去跟財務結算工資。”

“你這擺明是遷怒,人家一個小員工出來打拚很不容易的好吧。”蔣牧塵叨叨著把她的手機搶過去,語氣嚴厲的補充:“再加一份白果老鴨湯一份米飯,十分鍾內必須送到。”

簡雲裳一口老血險些噴出,奪回自己的手對他機怒目而視。

蔣牧塵麵若寒霜的坐回沙發,大聲叫來門外的保鏢,示意他們把飯盒拿出去:“午飯,我親自做的。”

保鏢的嘴角抽了抽,偷偷瞄一眼簡雲裳,恭敬的退了出去。

簡雲裳聽說那是他親手的做的飯,心底湧起一股詭異的複雜情緒。沉默片刻,她沒好氣的說:“你該不會是想聽我誇你吧?”

蔣牧塵抬眸掃她一眼,牙齒咬得哢哢直響,俊臉莫名扭曲:“你會嗎!”

“會!”簡雲裳微微莞爾,存心氣他:“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

“……”蔣牧塵那張線條分明,邪肆又張揚的俊臉,瞬間定格。

簡雲裳心情愉悅,從床上翻身下來,自顧去了洗手間洗手。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涮味齋的客戶經理鮑銘禾,汗流浹背的拎著打包好的簡餐,風風火火的出現在病房外。

保鏢狐疑將他攔住,盤問一番謹慎放行。

“大小姐,午飯送來了。”鮑銘禾唯唯諾諾的埋頭進去,一雙眼不敢亂看,目光閃躲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鮑經理,外麵天氣很熱?”簡雲裳記仇,她可還記得,當初去涮味齋吃飯,被他攔下的舊事。

“不熱,一點都不熱。”鮑銘禾點頭哈腰,額頭上再次爆出豆大的汗珠。

下著大雨的四月天,天氣會熱就怪了。簡雲裳懶得繼續計較,轉而出聲吩咐他把餐桌擺好。

一旁的蔣牧塵心裏正氣著,見狀主動挪了張椅子過去,漫不經心的掃一眼鮑銘禾,薄唇彎起促狹的弧度:“這麼好的天氣,鮑經理應該適當的運動一下。”

鮑銘禾心裏打了個突,隻聽他又說:“我忽然想起來,涮味齋的上湯芽菜是一絕,你速去速回,5分鍾夠了。”

“好……”鮑銘禾默默在心底哀嚎一聲,逃命似的轉身往外跑。

轉眼的功夫,人影即消失不見。病房門被他走時帶起的氣流勾住,“嘭”的一下自動合上。

“人家一個小員工出來打拚很不容易的好吧。”簡雲裳白他一眼,閑閑的說:“你這麼刁難人家,缺不缺德。”

“我缺老婆,不缺德!”蔣牧塵自己動手盛了湯,彎著眉眼推過去:“多喝點,去火。”

簡雲裳懶理他的冷嘲熱諷,端了碗優雅開餐。

蔣牧塵耍了通嘴皮子,心裏的氣消了大半,拿了筷子跟著安靜享用午飯。

兩人的吃相都極其優雅,病房裏靜悄悄的,偶爾響起幾道細微的咀嚼聲。

寂靜中,門外傳來女人帶著哭腔的哀求:“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見簡總裁。”

保鏢冰冷無情的喝叱聲中,蔣牧塵狐疑停下動作,抬眸望她。

簡雲裳聳肩,搖頭表示不認識。

安靜幾秒,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兩位大哥行行好,簡總裁她認識我的,麻煩你們幫忙通報一聲。”

蔣牧塵此時已經吃得差不多,放了筷子,優雅抽了張紙巾拭嘴。

簡雲裳沒事人一樣,小口小口的把湯喝了,又吃了幾口雞蛋羹,這才沒什麼情緒的開口:“讓她進來。”

門外的保鏢得令,叩了三次門後,恭敬打開一條縫。

披頭散發的女人,沒頭沒腦地衝到病床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嗓音嘶啞的哭訴:“雲裳,林航他有眼無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們的女兒剛剛滿月份上,饒他一次好不好?”

來人居然是林航的妻子?簡雲裳美眸微眯,細細打量她的模樣。

興許是剛生產完的緣故,身上的衣服顯得有些邋遢,長發也好像許久沒洗過,一綹一綹的黏在一起。由於她一直低著頭嗚咽,看不清麵容。

簡雲裳淡漠的看了片刻,腦中竟無丁點印象,遂冷冷開口:“你是誰?”

李清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神情怯懦:“雲裳,對不起,對不起!求你放過林航……”

“原來是李助……”簡雲裳略帶嘲弄的笑了笑:“三年不見,原來你和林工已經喜結連理,恭喜了。”

蔣牧塵眼神玩味,挺直寬闊的背慵懶靠向沙發,薄唇彎著幾不可見的愉悅弧度。

這對夫妻還真是天造地設,當年簡雲裳在精益吃的那次虧,他還有幸打了次醬油。

憑空冒出來的醬油二字,令他不由自主的蹙起眉,眸光微變的瞟了眼對麵的小女人。

此時李清又哭起來,抽抽噎噎的,磕頭如搗蒜:“雲裳,林航他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罪不至死。求你看在我們女兒還小的份上,放過他一次。”

簡雲裳不耐煩的清了清嗓子,臉上並無憐憫之意:“李助你先起來,林工的事,你該去求那些被他打傷的傷者家屬,求我做什麼。”

“雲裳,我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敢輕易上門求你。”李清沒動,繼續淒淒慘慘的嗚咽著,邊哭邊磕頭。

鮑銘禾去而複返,手裏端著一盤子上湯芽菜,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杵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精益研發部總經理一事,他略有耳聞。隻是怎麼也沒想到,看似文文靜靜的簡雲裳,對付人的手段會如此果決殘忍。

鮑銘禾脊背發涼,雙腿瞬間不受控製的抖個不停。

低頭看一眼時間,他禁不住又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浪費一分一秒。

“鮑經理,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吃飽了,麻煩你收下桌子。”簡雲裳銳利的目光掃過去,徐徐落回李清身上:“李助,話我已經說清楚,你若是再糾纏,別怪我不念往日同事一場的情麵。”

李清婚後即做了全職主婦,由於林航出事,她才重新了解外麵的世界。

怔忪抬頭,眼前的簡雲裳,渾身都散發著高不可攀的凜人氣勢。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隨便任人拿捏的單純小姑娘。

頹然爬起,她絕望的笑了笑,腳步虛浮的往外走去。

鮑銘禾用餘光瞟了眼李清的背影,暗自腦補一番過程,心驚膽戰的把餐桌收了,抹著冷汗匆忙離開。

小野貓到底還是仁慈了……蔣牧塵打著哈欠坐直起來。

簡雲裳覺察到他的目光,平靜避開。

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這段時間,睜眼閉眼,第一個和最後一個見到的人,都是蔣牧塵。她從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適應,不敢想,長此以往會是什麼樣子。

蔣牧塵對她的小動作沒有絲毫在意,抬手看了看腕表,起身舒展四肢:“晚上我可能沒時間過來陪你吃飯。對了,牧天跟泰美已經達成協議,這次珠寶展牧天是出資方,展會的場地,也由牧天提供。”

“你什麼意思?”簡雲裳揣著明白裝糊塗:“蔣少厚臉皮慣了,自然不怕外人的閑言碎語。但是抱歉,我從未想過要通過依靠男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臉皮厚這種事,你多跟我學幾次就習慣了。”蔣牧塵當她是在誇自己,洋洋自得地邁步往外走:“我就把項目給自己的老婆,怎麼地!誰愛說誰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