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蘇一想到有這麼一個美人兒每日念叨著自己的名字,心裏就癢癢的,根本不在意劍心在說什麼,“我叫韓……”
“咳。”
韓蘇的名頭,天下之人又有幾人不知?陸斬元也是反應了過來,阻止他將名字說出來。
“額,根,恩,我叫韓根……”韓蘇頓了一下道:“夫人可要記得我喲。”
“韓根……”徐瑾念叨一句,當即再次躬身施禮,“定當牢記恩公名諱。”
韓蘇抓住徐瑾的手將她扶起,一雙柔夷握在手中異常細膩柔軟,而一想到與這麼漂亮的人兒剛一見麵,就要分開,人海茫茫,又或許再無見麵的機會。他抓住人家的手就有些撒不開,而這時,他卻發現他大手中的那雙小手,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掌心就那麼輕輕撓了一下……
韓蘇當下一頓,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徐瑾的臉色頓時變得羞紅,容顏煥發,當真是明豔動人。
看著眼前玉麵羞紅的美豔婦人,韓蘇想著她應該是聽懂了自己的葷話,心下感歎當真是個識得情趣的妙人兒,他登時向她挑了挑眉毛……
“好了,不要再耽擱了,趕緊上路吧!”
陸斬元看著這對狗男女眉來眼去的樣子,當下是恨得牙癢癢的,這本應是他的待遇,卻被韓蘇恬不知恥的搶去了。
恨恨的望了一眼棒打鴛鴦的陸斬元,韓蘇這才與美婦徐瑾依依不舍的告別。
……
徐瑾望著沒有繼續走商路,而是駛入道旁林間的那輛馬車,怔怔出神。
“夫人,人都走遠了,就不要再看了,該上路了。”
安叔是李家的老仆人,為李家的牡丹商號服務多年。雖然大少爺已然去世,可看著自家少夫人和一個陌生男子眉來眼去的樣子,即使是那人救了自家商隊,他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徐瑾心思通透,哪裏還不知道這老仆在想些什麼,當下雪白的臉上滿是羞紅,嗬斥道:“安叔,你在想些什麼,你真當我是那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成?!”
安叔本著臉,沉聲道:“夫人何出此言,老奴不敢!”
可看他的臉色,分明就是認定了徐瑾不守婦道。
徐瑾苦笑一聲,道:“安叔,你可曾記得,我們來時路過南林關,城門上貼著的那張告示?”
聞言,安叔仔細思考了一陣,才出言道:“少夫人可是說的那張追尋韓國公的告示?”緊接著他驚異下抬高了聲音,“您是懷疑……”
徐瑾將芊芊玉指放在紅唇上,輕噓一聲,提醒他小聲說話,嘴角揚起自信的笑意:“黑色馬車,道人打扮,也姓韓,應該差不離!而且我與那形似韓國公之人,有所溝通,他也給了我回應……”
安叔一聽,登時低頭,一臉慚愧神色,“夫人,我……”
“安叔不比多說了,你心係主家,我哪能不知?”徐瑾趕緊將他扶起,接著吩咐道。“安叔,商隊裏就數你武道高強,隻能托你獨自去南林關報信……假如真能救得韓國公,那位帝國頂級權貴,我們牡丹商號定能因此飛黃騰達!”
“是!”安叔也是滿眼的憧憬,趕緊領命。
望著馬車消失的那片樹林,徐瑾的氣息有些炙熱,起伏的胸脯表達出她此刻內心的波動,“真乃是禍兮福之所伏,本想著繞上一段近路,遇到的是一件禍事,可沒想到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過一想到與那形似韓國公的人溝通之時,那些拉手撓掌心挑眉的旖旎場景,徐瑾的臉色頓時變得羞紅,心道:也難怪自家老仆會生出那般齷蹉想法。
她指的溝通當然是她趁機用手指撓了一下韓蘇的掌心,以示知曉他的身份,而韓蘇也抖眉回應。
隻是她哪裏又會知道,我們的韓國公丶駙馬爺,隻當是在與美婦人調情罷了……
“韓根…韓根……含根?”徐瑾又是默念了一句,忽然她臉色漲紅,雪白的臉上滿是羞惱。
“這韓國公當真是和傳說中的一樣荒淫浪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