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往常,她這麼半夜三更的起床,二姐肯定會問她幹什麼去,可今天一大早,她就和二姐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拌了兩句嘴,現如今,正處於冷戰狀態,誰也不理誰,說句老實話,今天顧思雨隻所以吃那麼多豬頭肉,裏麵不乏賭氣的成分,她是個喜歡反向思維的人,幹什麼事情都喜歡擰著,你不是不理我嗎?你心上人拿的東西我偏要吃,氣死你。
可是從眼下的情行看,自己當初的賭氣無疑給現在的結局埋下了禍根,別說別人了,就連她自己想想都覺的沒臉見人,一個大姑娘家,這麼沒成算,這麼貪吃,你是豬呀?
顧思雨在心裏狠狠的罵著自己,但罵歸罵,卻解決不了實際問題,更何況罵的還是自己,一點都不解恨,在靜下心來之後,她首先把目前的處境分析了一下,她想:二姐剛才肯定是醒了,見她急急忙忙的出去,一定能猜的出她是上茅房,見她這麼長時間不回去,心裏肯定也在犯嘀咕。
西廂房離茅廁很近,也就幾丈遠,顧思言就決定裝咳嗽,一咳嗽,從小就聰明過人的二姐結合她這個妹妹平日裏的一貫表現,一定能猜出她沒帶手紙,這樣一來,二姐就會給她送手紙來,當然,咳的聲音要大些,要不然二姐聽不見。
:“咳咳,咳咳”。顧思雨大聲的咳了兩聲。然後,就支棱起耳朵聽屋子裏的動靜。
聽了一會,屋子裏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是二姐睡著了?不可能呀,二姐隻要是半夜醒來,就很難睡著,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咳咳,咳咳。”顧思雨加大了咳嗽的力度,又支棱起耳朵聽了一會,屋子裏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顧思雨活動了一下腳脖子,腳脖子麻的都沒有知覺了,顧思雨心裏的火氣騰就上來了,心裏想,我的二姐呀!有句俗話說的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妹妹我現在麵臨的困境跟上了戰場被敵人圍困也沒啥兩樣,你也太不顧姐妹情誼了吧,就算是咱姐妹兩個早上鬧了點不愉快,可眼下這種情形也沒有不出手相救的道理呀?
:“好,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再不出來給我送手紙,就別怪我也不講姐妹情誼了。”顧思雨咬牙切齒痛下狠心。
:“咳咳,咳咳,咳咳。”顧思雨的咳嗽聲裏已經明顯夾雜著一股怨氣。
屋子裏還是沒有動靜,顧思雨憋在心裏的火一下子就竄到了頭頂,好呀!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可是二姐你自找麻煩,怨不得我了。
:“劉益兵,劉益兵。”顧思雨把手攏在嘴巴上,喊了兩聲,停頓了一會,她剛想喊第三聲,就聽見一陣慌亂的腳步響,隔著茅廁牆,一大團東西落在她的頭上,搶到手裏借著月光細看時,卻是一大團揉在一起的衛生紙,接著就聽二姐罵道:“死丫頭,不等人穿上衣服呀!回屋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