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推測:或許那個男人是一個真正的攝影師,出於某種原因,他被暫時關到了這裏。可他被抓進來時的反抗,明顯是不知道抓他的人真正理由……
“女士──”我執起紮克骨節分明、膚色亮白的手,一個特工的手能保持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她有些驚訝,一定沒有想到冷淡的我會突然對她示好。
“我可以幫你什麽嗎?”她笑了起來,黑暗中的看見她笑容中的嬌媚,她很自信,對於自己的催眠非常自信。
我低下頭吻上她的手。
“與我合作吧,我們一起逃出去。”這音量是攝影師夢話時的大小。
如果剛才的她是有些驚訝,那麽現在就是驚訝極了。我猜攝相頭那麵的白英,會把她的驚訝以為成:我竟然吻了她的手。
周圍的特工也略有所動。攝影師的睡眠時間非常規律,現在他在睡覺。不過他馬上就會被開門聲吵醒。
瞧,有人開門了,來送水飯的。
羅星被沈重的鐵門打開時的巨響吵醒,然後見我與紮克勾搭在一起,表情的變化極為複雜──我不知道怎麽形容。
最後,他緊皺眉毛,與大家一起湊上前,拿食物。
我叫那個還未離開的送飯人帶我去見白英。──我要對昨天的收獲做下確定。
送飯人點點頭,讓我等了兩秒。然後把我眼睛蒙上。
“許大少竟然沒忙著泡妞?”今日是白英先開口。他還是一樣鎮定,冷靜,可是他的問題已經泄露了他的情緒。
我笑道:“妞不是用來泡,是用來愛的。”
白英眼睛一顫。
“你對紮克感興趣?”
我垂下眼簾,突然有些傷感──他的問題讓我獲得了確認的答案:他沒有聽見我與紮克的低語。
對不起了,白英。
“有可能……”
快結束,一切。真讓我厭倦。
回到了黑屋,羅星有些不大高興,因為他沒有纏著我詢問任何問題。我竟然對此很不適應,好象少了點什麽,心頭也突然多了重量,壓的人難受。
不過無所謂……
“我隻是無聊。”該死!不是無所謂麽?我幹嗎要和他解釋?
羅星沒有看我,沒有說話,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就想閉上眼休息。這個時候他突然開口:“不要接觸那種女人。無聊也不行。”
我心頭的沈重一下子就沒了,真奇怪到底為什麽,這壓力來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也詭異神奇。
“好。”最最詭異的還是我這個回答,我為什麽要這麽回答他?他有什麽資格管我?實話說我也不知道,隻是我反應過來時嘴巴已經如此答複了。
這個答複讓羅星眉開眼笑,他又纏著我問東問西了。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他的問題,心不在焉。眼角卻在觀察著特工們的行為舉止……
大家都不是等閑之輩,早就暗中布置著自己的逃跑方法。可是大家都無法獨立逃出去,我也一樣,盡管我比他們知道的多。這就需要把我們的力量凝固在一起……
白英也該知道吧?他攝製了高度的監視係統、監聽設備,就是怕我們聯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