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條一愣,看向無聲:“你當真記不得我了?”
無聲搖頭,還是躲。
金條恨恨的說:“我就知司馬那個混帳不會輕易放過他!”
“誰說不是……”司馬輕笑著,微勾的嘴角盡是殘酷。
十六氣得渾身顫抖,指頭深插入泥土,直揪得草根□□出來。
頂著莫愁的臉皮,陰險卑劣那人,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得……
金條見無聲怕的厲害,連忙哄道:“你不要怕我,以前我對你最好了。”說著從袖子中掏出一雙黑玉的鐲子,拉過無聲的手,慢慢套上,無聲呆呆的看著。金條見他沒有拒絕略有欣慰,將另一隻鐲子也交到他手裏:“你也給我戴上?”
無聲捧著鐲子並不敢動。
金條笑著催促他:“快呀?”
無聲卻哆嗦起來,鐲子也在掌心中微微抖著。
金條將手又向前伸了伸,無聲嚇了一跳,險些就將鐲子摔了。
司馬低笑一聲,穩住無聲的手:“這怕什麼,戴個鐲子而已,沒人會怪你,恩?”
無聲慢慢點了點頭,這才敢輕碰金條的手,顫巍巍的將鐲子給他戴了。
金條開心的有些勉強,又從頭到腳仔細看了看無聲,明明是他,性格卻偏了許多……
轉而又釋然,熟了興許就好了,然後拉過無聲就進了書房:“你不記得我也沒關係,我一直都記得你……”笑著從櫃子中拿出一摞畫,一張一張給無聲翻著,臉卻微微紅了。
無聲越看眼睛瞪的越大,鼻子裏熱熱的竟流出血來,慌亂的用袖子擦著。
金條噗嗤笑了,拿出手絹幫他擦著:“這羞什麼,更羞的你不是都做過了……”
無聲連忙躲閃,極力不與金條碰觸。
金條裝了生氣的樣:“不許躲!今日你就得全想起來!你以前是怎麼著我來的!”然後惡狠狠的向他撲去。
無聲見金條撲的凶猛,怕傷到他就沒有閃開,立刻就被金條抱了個滿懷,發不出聲音隻得求救似的看著司馬。
司馬笑著走過去,卻關了房門,由得他們去了。
十六覺得自己像是看了一場戲,夢了千遍萬遍的戲。
他們會是怎樣的重逢,怎樣的相認,怎樣的情意綿綿,怎樣的火熱糾纏,這戲當真與他夢的差不多,甚至更好,真的……
金條的笑,金條的鬧,金條的純真,金條的誘惑都是為他一人來的……
主角明明沒有換過……
他卻什麼都沒有了……
司馬轉過身來走近草叢,居高臨下不屑的說:“還沒看夠麼?”
十六站了起來,不必隱藏也不想再藏。
司馬見這身高,認得是他,臉上滿是傲慢的笑意:“如何,臉可有好些?”
十六的手緊緊攥著龍劍,龍他也不是沒有殺過。
司馬見他氣勢洶洶,又細看了那把劍:“原來是做了這麼個東西,怪不得能把伏涼殺了……”自在的笑道:“以我的血鑄劍不可能傷的了我,你不必再折騰。難道還不明白你家主人叫你們來是做什麼的?”
十六警惕的看著他,指尖已挑開劍鞘,劍身現出寸許微微的震動低鳴,似是對司馬的血已經有了感應……
司馬笑道:“你家主人不過是想讓白嘯軒心安理得的退隱,怕我攔著再鬆動了他的心思,派你們來嚇唬人呢,我就直說好了,若是想碰金條,白嘯軒能不能活著出了司馬府,我可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