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真是好……”金條笑道。
“金小兄弟也覺得好,白大哥明日就教你武功如何?”嘯軒真心誠意的說。
“你們兄弟倆,一唱一合,真是好……”金條用力的往手腕上纏著布條,點點血跡迅速的滲了出來。
“?”嘯軒疑惑。
金條用牙咬著布條,打結係了個結實。“好走,不送。”
嘯軒想了想,也沒想明白又是哪裏得罪了他,便出去了,隻當他是小孩子又鬧起了脾氣,不與他一般見識了。
還以為他是個老實人,金條恨恨的想,沒想到與那司馬也是一夥,不過也難怪,不然怎麼拜得兄弟呢。司馬得知攏不住他了,便叫姓白的來當好人,說帶他走出這無醫穀,實際還不是在司馬的監視之下,見的到無聲才是奇怪。再有姓白的從中做些手腳,身邊又沒莫愁護著,最後恐怕還是要落到司馬的手裏。
金條冷笑:白大哥你們這算盤打的還真響,既然如此,就莫要怪我算計你……
京都吵雜的鬧市之中,靜靜的立著一座大宅子,門上的匾刻著‘衛府’兩個字。出來進去的人都行事低調,小轎子都直接抬進內院才停,神神秘秘的。起初還有人覺得稀罕,跟府裏的人套個近乎,才得知這家老爺是個規矩的買賣家,有些錢財勢力,人卻很隨和。衛府搬來許久,也沒見欺負過哪個,連小攤都擺到府門口了,都不見有家丁來趕。於是集市慢慢延伸,後來簡直就把這宅子包在裏麵了。時間久了,大家也都見的尋常了,倒沒人問起這衛府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關上黑漆大門,仿佛就把俗世的紛擾都關在外麵了,走的越深,越是幽靜,拐進一間雅致的小院,空氣中有著淡淡的香味。推開房門,屋裏是暗的,香味卻反倒更濃了,珍珠串成的簾子和著紗蓋住了大半個床塌,隻露出床上人一雙瘦白的腳。
“主人。”他關上了門,屋裏又暗了下來。
“回來了……”床上人用煙杆挑開珠簾,看了他一眼,歎息道:“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門口的人臉上罩了一張白色的麵具,逆光下顯出幾分詭異,走上前幾步跪在床邊:“白公子無恙,主人可以放心了。”
“…………”紫商坐了起來,手伸向那張麵具,那人卻微微一躲,紫商的手也便放下了:“叫你不用去……”
無聲抬起頭看著紫商,眼神中是堅定與無悔。
“記得今天這痛。”紫商說:“記得司馬曾做過的一切……我定要叫他,除了這天下,什麼也拿不到。”
無聲將頭靠向紫商的腿:“主人要做什麼,奴才都萬死不辭。”
紫商微微笑了:“可在穀底遇到什麼人?”
“…………拿了主人釵的那個郎中,還有個小孩……”
“哦?是個什麼樣的小孩?”
“……他叫奴才……無聲……”
“無聲……倒是個好名……你既然喜歡,以後便叫無聲罷……”
“主人……”
“無聲……主人必會為你討個公道……”紫商輕輕的撫著那鬼魅的麵具。
“……恩”無聲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