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莫愁笑,這人還真是一本正經。
見莫愁不再糾纏,嘯軒鬆了口氣,然後閉目養神。
靜了半天。
莫愁說:“白公子就是為他守身如玉,可是?”
嘯軒騰的從床上蹦了起來,風一般衝出門去。
“哈哈哈哈哈……”莫愁君在床上打滾大笑。
莫愁君最後憋著笑靠在門邊招呼嘯軒:“白兄弟,下來吧,莫愁真的真的不鬧你了。”
嘯軒正蹲在樹上看月亮,理也不理他。
“是是是,是莫愁得罪了,莫愁就留在樹下陪公子如何。”
“悉聽尊便。”
“啊,今晚的月亮真好看呀……在下打從生下來就沒見過這麼好的月亮。”
“…………”
“好好,在下不吵,不吵便是……”
於是倆人就一個樹上一個樹下,看了大半晚的月亮。
嘯軒說:“金條房裏那人,來的蹊蹺。”
莫愁說:“是。”
第二天一早,金條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兩人一個死屍似的橫在樹上,一個死屍似的橫在地下。
金條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有仇家尋來,急忙衝過來一探莫愁的鼻吸,莫愁迷糊的皺了皺鼻子,扭了臉繼續睡。
“你倆有病!!”金條踹了莫愁一腳:“好好的床不睡,跑到屋外充什麼死屍?”
“小孩子不懂……”莫愁閉著眼說:“這叫情趣。”
“真是要好好抓副藥給你們吃。”金條說:“我去做飯,你們趕緊起來,這叫人看到像什麼樣子。”走了兩步,金條回頭又說:“不許進我房間,聽到沒有。”
“是是是,草民接旨……”
金條走遠,莫愁坐起來說:“這孩子,還想金屋藏嬌呢。”
“哼,還不是莫愁兄教導有方……”嘯軒從樹上跳下來,梳洗去了。
早飯備好,桌上隻見清粥小菜。
莫愁說:“這事不對,我剛才明明聽見廚房煎炒烹炸。”
嘯軒喝粥:“娶了媳婦忘了娘,皆是如此。”
莫愁將筷子一摔:“我倒要看看,是怎麼一個小狐狸精。”
嘯軒繼續喝粥:“跟兒媳婦好上,可就是扒灰了。”
莫愁君噗嗤一樂:“在外麵晾了一晚,人倒幽默起來。”
嘯軒黑著眼圈嚼菜,隻是對你們父子倆的本質越發了解透徹罷了。
莫愁君到了金條的房門口,推門便入,屋裏的人全無準備,金條坐在床邊還在喂人吃點心,見莫愁來勢洶洶,忙張開胳膊護住床上人:“你們幹嗎?”
“不幹嗎。”莫愁笑的很流氓:“來看看兒媳婦。”說完一手隔開金條,另一手就已經抬起了床上人的下巴。
約莫也就是金條一般的年紀,男女莫辨的一張臉,細長的眉眼,毛扇一般濃密的睫毛,目光散亂的,似是看著莫愁,又似乎沒看進去,水嫩的嘴因為莫愁略有粗魯的抬起而微微張著。這孩子若是長大,不知會是如何的絕色.莫愁冷冷一笑,這隻小狐狸若是好好修煉一下,不,說不定已然成了精了,這種滿身陰謀的感覺,還真是似曾相識……“無聲果然是好麵相……”莫愁說道,手卻不停歇,滑過無聲小小的喉結,直接向下摸去。
金條瞬間反映過來,一口咬住莫愁攔著他的手。
“啊啊!!”莫愁君大叫,剛伸到無聲鎖骨的手也忙縮回來推著金條的額頭。
父子倆在地上滾成一團,床上人竟是無動於衷。
在門外聽熱鬧的嘯軒隻好現身出來勸架,扯開莫愁,金條撲了上來,扯開金條,莫愁又撲了過去,一屋子的精美食物也被掀的亂七八糟,嘯軒夾在裏麵挨了不少拳腳,嘯軒想,你們還是練過武的人嗎?打架也打的這麼沒品……
沒人注意到無聲的視線,慢慢的向他們轉過來,看了一會,又轉了回去。
“你們都出去!出去!!”最後金條揮舞著食盤,將二人統統趕出房門。轉身搬過椅子頂上門,然後撲到床上抱住無聲:“你莫怕,莫怕,我會保護你,他們誰也不敢動你。你是真的也罷,假的也罷,什麼都莫要開口。”
無聲眨了眨眼,然後將頭靠在金條小小的肩膀。
“真是,真是養兒不孝。”莫愁躺倒在草地上,氣喘噓噓。
這不就是自找麼?嘯軒無言。
“我剛才摸過,那男孩……”莫愁說:“應該是會說話的。”
嘯軒暗想,你剛才不是在吃豆腐麼?
“果然裝啞巴可以省去好多麻煩……”莫愁君冷笑:“恐怕今日,好友便要到了。”
嘯軒的心猛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