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差異,東西之別形成了大宋特有的地理排斥,這是趙禎不希望看到的情況,朝堂之上便是如此,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朝堂居然抵觸南人,抵觸來自南方的官員。
原本還是並不怎麼抵觸北方人的,但現在也開始出現北狄這個稱呼了,隻有在真定府以南,荊湖以北才不被抵製,什麼時候大宋開始出現這樣的地理歧視了?
趙禎後來才想明白,這恐怕就是民族碰撞融合以及疆域不斷擴大的所導致的。
地域的差異說到底是民族之間的差異,是人們在不斷變化的時代中尋找殊同的辦法,趙禎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自己把華夏各族聚集在一起,擰成一股繩的好機會。
所謂的華夏一直都不是單獨存在的漢家民族,相反而是各民族的融合總成,在趙禎的印象中,少數民族在後世不光有和漢族同等的待遇,甚至有不少的優惠政策,他們是共同組建華夏和中國所必不可少的存在。
合則兩利,鬥則具傷。
所以趙禎在蕭撻裏麵前談及契丹,為的就是先把契丹作為實驗的對象,契丹在大宋的特殊性是無與倫比的。
契丹人不像黨項人似得融入到大宋漢家百姓之中,他們是最為龐大的外族,是經過三番五次內遷而依舊存在的北方民族。
想要把契丹收攏,最複雜的便是讓他們在大宋找到歸屬感,而歸屬感這東西需要非常大的投入,畢竟契丹人對自己本民族的歸屬感更為強烈,雖然能征服他們的身體,但卻無法征服契丹人的靈魂。
趙禎已經給了契丹人科舉的權利,這同樣也是在改變他們的文化,畢竟儒學依舊是科舉中重要的組成部分,而儒學中的儒家思想便是吞並外族的一劑良藥。
無論是優美的詩詞歌賦,還是中規中矩的四書五經,都是在文化上趨同的表現。
契丹人擁有過自己的王朝,遼朝在鼎盛的時候已經開始向儒家,向華夏文明靠近和趨同,趙禎現在做的不過是把這種手段運用的更加光明正大,更加得心應手而已。
契丹人想要參加科舉,那就必須要學習儒學,同時還要學習其他各種學科,按照各科成績進入朝堂,走上仕途,如此契丹人還能不快速融入到大宋,融入到華夏之中嗎?
趙禎慢條斯理的把自己對待契丹的優惠政策告訴蕭撻裏:“現在我大宋的科舉乃是多科製,以最後各科成績為總,朕既然要招攬契丹人,那必須在分數上加以優待,凡契丹人考取功名,分數可適當減免,但也不能比其他人少多少,不知皇妃覺得多少分合適?”
蕭撻裏望向趙禎,不喜反驚:“官家這是打算提出怎樣的苛刻條件?!”
都是最了解自己的都是枕邊人,這話一點也沒錯,蕭撻裏雖然最晚入宮,但她實在是太過了解自己了。
自己稍稍一動,她便知道要出哪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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