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商賈往西域去了,玉門關已經徹底封死,關門不開,隔絕了這條商路的最大通道。
長城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使大宋與西域之間內外禁絕,無有往來。
這條繁盛異常的絲綢之路,徹底淪為荒廢之地,但這並不意味著大宋在這裏的控製消失了,相反,西域都護府的實力得到了空前的加強。
大宋北京路的局勢基本上被控製,此地已經和大宋境內的州府差不多,所以趙禎便撤回了一部分的十六衛,禁軍是大宋的爪牙和主力,而十六衛亦不可小覷。
當然十六衛並非全部撤走,還要留下一部分訓練當地百姓,這是最為穩妥的計劃,不會出現太大的波動和問題,撤走的十六衛再次回到大宋的各州府之中,他們大多是請壯勞力,也是家中的頂梁柱。
帶著朝廷錢財的他們回到家中,自然會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這是毋庸置疑也是百姓們最為盼望的事情。
禁軍必須要掌握在京畿路,他們是趙禎維護皇權的利器,對於他來說,什麼禮法,什麼正朔,都沒有軍權來的重要,這是維護大宋統治的基礎,也是一國之根本。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些精銳要用在刀刃上,十六衛的主要職責是維護大宋國內的穩定,消除一切不利影響,同時也要防備地方上起義的內衛軍隊。
趙禎在勤政殿中對著泥人宣布自己的計劃,空蕩蕩的大殿中回蕩著他的聲音:“朕的大軍將會不斷的潺流至伊州的西域都護府,消無聲息但卻迅雷不及掩耳!”
指了指沙盤上的堡壘:“可別小瞧朕的這次出兵,在我大宋掌握了確切情報之後,以高昌為先,龜茲為次,奪取整個西州回鶻!再一次為基礎,逐漸向整個黑汗推進,直至恒邏斯!”
趙禎轉身走到唐太宗的泥人麵前,笑著說道:“當初你在恒邏斯折戟沉沙,朕把你找回場子,待百年之後,若是真的在地下遇到了,可莫要著急。”
趙禎打算把西域的控製範圍一直擴大至恒邏斯,這裏是大宋,或是說華夏王朝能夠到的最遠距離,位置在後世烏茲別克的首都塔什幹附近。
不單單是如此,趙禎打算把勢力範圍延伸至整個帕米爾高原也就是蔥嶺,而一部分青海地區的黃頭回鶻也將被大宋吞並,這不是象征意義的征伐,而是赤裸裸的侵略。
趙禎對西域早已垂涎三尺,現在他是想明白了,與其和西域合作,不如直接吞並,隻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東西才是最好的,最安全的,所以大宋這次西征可並非是懲罰,而是吞並。
現在的大宋可是占著大義,西域人對大宋商賈最先動手,那就是給了大宋以最好的借口,大宋現在有了新的商路和新的市場,經濟上的壓力驟減,率先對西域進行了經濟打擊。
趙禎的套路便是如此,若是出兵某處,最想要做的便是對當地的經濟進行打擊,遼朝如此,西夏如此,倭國和遼東亦如此。
在此之後便是心理上的施壓和摧毀,至於如何進行心理施壓,趙禎已經想到了一個極好的辦法,在藏品中緩緩渡步,來到那柄寬闊的八麵漢劍處,上麵錯綜複雜的菱形花紋在燭光下反射著別樣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