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著睡著了,待馬翎來到武烈軍營地的時候,便見這裏雖然還有軍士巡邏,但卻也是哈氣連天,連忙命人接替,待入了軍帳便瞧見呼呼大睡的劉振和張淩醒。
微微苦笑,這武烈軍從上到下是真的累壞了,看來在此期間,武衛軍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眼下的最少要休整三天左右才行。
不過馬翎卻是相當羨慕他們,這一戰武烈軍一戰成名,別說身為主將和行軍司馬的劉振和張淩醒,就算是軍中的普通士卒也能獲得大量的戰功,官家的封賞更是必不可少的。
當劉振打著哈氣起來的時候,便瞧見馬翎那張怎麼看怎麼可恨的臉:“你這殺才還有臉來見我?!你若早些來援,我武烈軍中的男兒也不會折損這麼多!半數,半數男兒殞命遼土啊!”
馬翎好不反抗便被如大狗熊一般的劉振拍在了軍帳中最粗的柱子上,露出無奈的表情馬翎長歎一聲道:“軍中的規矩你自是知道的,我可是把行軍司馬黃德仁都給打了,這老小子一身的硬骨頭,死活不鬆口啊!你軍中也有張淩醒,難道不知老弟的苦?”
“這酸儒,待我去砍了他!”
劉振的模樣猙獰,臉色可怖,但馬翎卻拉住他道:“你也莫要如此說,這是朝廷的規矩,是官家定下的軍製,他依法度而行何之過也?況且他比誰都著急,天天站在軍營之外的小山崗上麵南而望,滴水未進不說,連睡覺都是裹著棉被在地上睡的,就是希望能早一日接到聖旨,可謂是望眼欲穿啊!”
劉振悶聲悶氣的說道:“這麼說來某還要向他道謝?”
馬翎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你確實該謝謝他黃德仁,他在一路上率領我軍中供給司的人走在最後,不為一毫戰功,隻為多救你武烈軍的傷員,一路上都在給咱們擦屁股,同時還把你留在大灤河的傷兵救治了,出去看看你便知曉他在幹什麼。”
劉振甩開營帳的破門簾,出了帳外看到的都是被包紮好的傷兵將士,他們排著隊的領取湯餅,就著火堆大口大口的吃飯,而黃德仁卻在每個冒著泡咕嘟咕嘟沸騰著的大鍋中加著各種藥材。
看著一旁馬翎嘴角抽抽的表情,劉振哈哈大笑:“算了!就衝這些藥材,老子也饒了那酸儒!張老倌!咱們吃飯去,這湯餅熱乎乎的端是讓人眼饞!”
張淩醒笑了笑,衝著馬翎道:“眼下算是接了心結,武衛軍和武烈軍本就是一家分開的,若是有了間隙端是麻煩,現在算是安穩了。”
馬翎點頭讚同他的話:“說的是,軍中將士心無間隙,將帥之間互為依仗這比什麼都強嘞!”說完馬翎稍稍頓了一下,麵露怪異之色的望向張淩醒。
“聽說你和劉將軍打了個賭…………賭的是啥來著?”
張淩醒的老臉瞬間黑成鍋底,大罵著衝向劉振道:“你這殺才!看老夫今日不撕拉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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