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紹文到現在也沒有歸降大宋的打算,即便是他知道宋軍兵臨城下,即便是知曉來賓城不敵宋軍也依然固守在這裏,對於他來說,完全不認為自己應當歸宋。
於是乎,王鶴派去的勸降之人皆被他一頓臭罵趕了回來,望著倆個氣得麵色漲紅的左右參軍非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指著兩人道:“本就是沒頭腦的事,也不瞧瞧來賓城上的兵甲軍械?如此氣勢像是要歸降的?絕無可能,即便是和他自己想要歸降,他整個韓家能幸免?”
“真的沒有勸降可能?畢竟是咱們漢家的血脈…………”一個參軍忍不住說到,在他看來漢人就是漢人,和遼人混在一起也是被逼無奈,如何能在大宋堂堂之軍麵前堅持?
邊上的參軍就要看開的多,冷笑著說道:“咱們是有道伐無道,人家卻認為是欲加之罪,自始自終他韓紹文就沒把咱們和大宋放在眼裏,如何能歸降?”
王鶴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各為其主而已,他韓紹文出自韓家,韓家本就是幽州之民,忠於遼朝乃是自然,之可稱之為忠,若是歸降便是反複,史書上也要留下一筆……隻能說莫要小瞧了他。”
待左右參軍退去,王鶴轉身如了營帳,望著王鐵鞭道:“韓紹文寧死不降,這一戰怕是要……”
“寧死不降?嘿嘿,某卻不見得嘞!狡兔三窟,尤其是這種世家大族,豈能以覆滅之險保所謂之忠義?還沒到時候罷了,這段時間先別急著強攻,以火炮轟擊之,讓他見識見識我大宋的神兵利器,勸降一個韓家人可比奪下一座來賓城要有價值的多。”
王鶴驚訝的望著眼前的王鐵鞭,仿佛是重新認識了這個人,沒想到一向以勇武著稱的王鐵鞭居然有如此縝密的一麵,的確,出於整個戰事考慮,勸降一個韓紹文要比攻下一個來賓城要強的多。
隨著王鐵鞭的軍令下達,大宋的軍營再次開始熱火朝天的動員起來,宋軍紮營的位置十分恰當,剛好在遼人的弩箭,砲石的射程之外,但卻在大宋火炮的射程之內。
而此時的炮手已經開始了準備,右拳緊握,拇指向上,平伸右臂,閉上左眼,用右眼在拇指的一側剛好觀察到目標,這時保持姿勢,閉上右眼。
同時用左眼在拇指的同一側觀察到另一參照物參照物和目標之間的距離,邊上的人用紙筆做簡單的計算,很快便得出軍營與來賓城之間的距離,這種測算方法誤差不會超過二十步。
火炮衝車廂中拖出,這個鐵家夥在軍中甚至比戰馬還要金貴,有專人護養不說,還配備箱車運輸,老練的火炮手更是軍中的寶貝,每日的吃食都和一般的士卒不一樣。
在大宋的軍中隻有陌刀手的夥食能和他們媲美,而承擔的風險卻小之又小,若是能一炮砸開城門,那軍功簡直可比登牆首功要來的高得多!
炮坑已經挖好,墊上圓木,在炮身的下方還有輪子以減緩火炮的衝擊力,王鐵鞭站在一旁仔細的觀看,他對軍中的火炮最是充滿好奇。
當然不光是他,軍中的熱血男兒對於這種毀滅性的大殺器都充滿了好奇,可能這就是追求力量的男人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