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檀淵之盟中的一項條款,遼宋互為兄弟之國,遼聖宗年幼,稱宋真宗為兄,後世仍以世以齒論。
如今趙禎按輩分來算是耶律隆緒實打實的侄兒,這一點沒法否定,不然便是不承認當初宋遼兩國定下的盟約……
打自己老爹的臉這種事趙禎實在做不出來,還好耶律隆緒駕崩了,被一個死人占便宜算不得什麼。
“陛下的文章又精進了,夏子喬你也該收拾行李率領使團上路了,陛下許你三百羽林衛,可不敢亂來……”
夏竦聽了魯宗道的話哈哈大笑道:“夏竦這就上路,諸公留步!”
政事堂的所有人全數站起躬身拱手道:“子喬為國出使,躬親於王事,路途遙遠多多保重。”
一禮拜下默默無聲,就連一向和他不對付的丁謂都是如此,夏竦哈哈大笑著離去:“有此忠義之士為僚,足矣!”
蔡伯西小心翼翼的探頭進來,看著他賊眉鼠眼的樣子,魯宗道怒哼一聲:“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王曾倒是不以為意,笑眯眯的轉頭道:“蔡駙馬定是接了官家的旨意,怎麼樣奉朝請也不好敷衍吧?”
蔡伯西諂笑著走進廳堂:“王相公真知灼見,小子這次是又被官家抓了差,夏參政……”
夏竦微微一愣,隨後指著蔡伯俙道:“官家又讓你小子去遼朝開脫商路?”
“要真是如此便好了!官家這次是讓我跟隨夏參政任副使出使遼朝,如今我大宋在遼朝的商路多如繁星,已經沒有可以開拓的地方了!”
丁謂笑道:“如此甚好,你這個奉朝請也該幹幹正事,總是在商賈之道上精進將來可沒什麼出息,官家這是在重用你,簡在帝心啊!”
夏竦恨恨的望了一眼得意的丁謂,他發現丁謂並不在意蔡伯俙跟隨自己學點東西,這小子倒也是狡猾的緊,拜丁謂為師學習財計之道,而自己還要在官家的授意下教會他許多,這算下來唯一出力不討好的隻有自己了?!
微微苦笑:“丁相公你師徒二人倒是把我當成了冤大頭,即便是沒有拜師禮,那束修可是萬萬不能少的,蔡小子你看著辦吧!”
蔡伯俙腆著臉對夏竦笑道:“小子的老師可多著呢!魯參政,丁相公,還有您夏參政,個個都是朝政中的一把好手,小子是外戚,以後即便是有官家的奉朝請也不過是交差走人的職銜,這樣官家用起來倒也是順手了,您老多擔待,小子馬上就把蔡記的清泉白和鎮山紅送到諸位師傅和王相公的府上,聊表敬意!”
眾人這才放過蔡伯俙,王曾擺了擺手道:“禮也送了,官家的旨意也傳到了,快些準備吧,遼人怕是要上路了,隻不過那三百羽林衛要注意,萬萬不要與遼人發生衝突!”
夏竦頷首道:“子喬記住了!”
三百羽林衛已經在宣德門的門口站定,身上的板甲反射著明亮的日光,威武的製式鎧甲處處透露出逼人的威嚴,背後斜背著一把長長的陌刀就如天上的戰神威風凜凜讓人不敢直視。
羽林衛中隻有極少的宗室子弟,大多還是久經沙場的西征老兵,隻要往那一站,身上若有若無的殺氣便會無形中泄露出去,看的一旁的契丹武士大為吃驚,曾幾何時大宋的戰兵已經恐怖如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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