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聽到正華集團,說:“你讓我去幹保安?”周琪風說:“不啊,就是正兒八經去人事部麵試,現在正在普及3G,是個大生意,你去,能成!”“不是我不想去,我去了,人家說我幹不了電子。”周琪風說劉哥你過來,我告訴你。劉峰半信半疑附耳過來,周琪風說如此如此。穀雨揪著他的胳膊,問你給人家說什麼,我也要聽。周琪風笑著說秘密!劉笑直接就噴了,兩個**絲,哎,能有什麼秘密!劉峰倒是有點凝重,他說:“你確定!”周琪風點點頭,劉峰直接站起來說:“奶奶,我出去了,笑,陪奶奶,我出去一下。”
離開劉笑家,穀雨一直纏著周琪風,周琪風就是不說,穀雨不依,說:“我們學校快要藝術節了,我也有節目,可是哪哪都有問題,你不是那麼了不起嘛,幫幫我!”她說哪哪的時候故意說的像娜娜,實際上,從這一刻起,為了彌補因為種種原因對她的歉疚,周琪風要麵對一場戰役了。
宿舍裏高富帥曾經介紹秀才一單生意,替一個專升本藝術生考試,這個人三年都沒考過,家裏找關係都當上老師了,但就是這一節關係,始終轉不了正,秀才沒接,他的話是雖然我博古通今,但藝術實在搞不了。這一單買賣最後周琪風接了,正巧考試的城市要有航展。
接下來,周琪風凡是有時間,都泡在圖書館,實在有工作也借出來帶上。中間穀雨找周琪風說節目名字和大綱要定了,商量怎麼辦,周琪風說《月在雲》好了。
周琪風寫過一首詩,裏麵一直有一句——望月月在雲。那是寫給一個潦倒的朋友的,他媽媽擺涼皮攤,城管鬧事,他上去阻擋那個蠻狠的混混城管,自己的手被割傷了,心裏很痛,周琪風安慰他,寫了詩給他,還匿名寄了錢給他家裏。雖然氛圍不合適,但真真切切,他想讓穀雨好!讓她幸福開心!
考試結束,收到回款。周琪風趕上了穀雨的第一次彩排,穀雨內心很要強,節目顯然有競爭,不知道編導老師說了什麼,穀雨不在興頭上。周琪風說你跟我走,餐廳比較好,穀雨撇撇嘴,說怎麼辦怎麼辦啊,周琪風刮了穀雨的小鼻子,說:“怎麼了,雨雨。”穀雨說:“老師說,我的衣服太暗,舞台光源人家不管,我又不懂,體育係係花人家男朋友找來朋友給調,沒人幫我,說下次彩排再這樣就讓我下。”周琪風能感到穀雨的委屈,他注視著穀雨的眼睛說:“雨雨,有我!”周琪風帶穀雨去買演出的衣服,基本上花光了替考的報酬,全新的,導購問確定要買不租?周琪風說:“我們雨雨第一次演出,要風風光光,不租,就買。”在舞台場景上,周琪風把這些天學到的新藝術理論和以前的積澱結合,在草圖上畫了新布置,實際上,周琪風囊中羞澀,他要做出的東西,是窘迫逼出來的某種妥協產物,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會產生什麼效果。穀雨疑惑著問:“這麼胡鬧能行嗎?”周琪風說:“藝術編導老師不是說不夠光彩嗎,我們雨雨本身條件最好!這次又是最好最新的衣服!你拖著絲帶跑進舞台中央,隻有一道光打在你身上,按往常這個光一直跟著你,亮度一定,我們偏不,讓它的亮度隨舞蹈節奏變化,在某一刻,觀眾肯定想要看清楚,這個時候一定要模糊,像月亮在雲裏,不,我們的雨雨在雲裏!”穀雨樂了,紅了臉,說:”你別鬧!”周琪風說:“望月月在雲,我們雨雨這回一定最光彩!”
第二次彩排三天後如期進行!穀雨的學校這次花了大力氣,連彩排也要多次,校領導全程監督,聽說副省長要來,節目要優中選優!
致風來雨往劉兄困篤:
聞汝憂與疾,寒箏動哀曲。
邊城米珠貴,而囊留數奇。
共期七月霞,悠悠三載已。
恨吾非李杜,揮毫相濟予。
望月月在雲,灞橋楊柳新。
紈絝千金易,胡言墨霜冰。
路漫君肺腑,風中鑒真心。
我詩問霄宇,何日起遙情?
於四日暮,秋風
那首詩的場景已經遠去!詩裏的劉兄去了市裏的政法大學,學習法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記憶,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追求!
周琪風不記得自從穀雨從什麼時候開始在自己麵前刻意提關娜娜,好像已經很久了,關娜娜的身影在腦子裏不斷回放,人是奇怪的動物!隻是我是!有時候陷入循環,自己也無法自拔!在大學路擺地攤的時候,關娜娜的閨蜜問自己是周琪風嗎?周琪風裝傻用學來的四川話回複了她:“你找拉個?不買莫得耽誤沃做生意噻!”他不想讓這個關娜娜所謂的閨蜜得逞,以此借口嘲諷傷心中的關娜娜。但沒有人在乎過自己的感受,在這條路上,自己過得好辛苦!有時,周琪風曾懷疑過,自己選擇的道路是否真有終點?是不是一場單程的不歸路?雖然每次都艱苦把想法壓滅在內心。
幸福和悲傷在天平上是永遠對等的,穀雨一曲舞罷,編導像是就怔住了,彩排完畢,那個穀雨嘴裏的體育係係花就從編導辦公室哭著跑出來!而穀雨則眉開眼笑!擁著周琪風在舞台下飛旋起來!就如同給替考過的藝術老師可以順利轉正,但考試的地方,那個航展卻墜毀了一架軍機,飛行員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