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綠盡量保持鎮定,挺直背脊,不受他的各種誘huò:“沒什麼可說的,你再這樣我和吳隊說你騷/擾我!”
“我騷/擾你了?我怎麼不知道?”
舒綠真想在他漂亮的臉上打上一圈。
好在他沒有繼續抓著她的椅子,她連忙後退一點,重新回到自己座位前麵,將視頻打開繼續看。
謝澤禮在一旁幽幽地說:“我失憶了。”
舒綠的手下意識讓視頻暫停,眼前模糊的畫麵仿佛變成了無數個光點散開來,她呼吸困難。
她之前就猜過,他如果不是故意捉弄她,那就是忘記了什麼,可聽他講來,心中總有些悶悶的。
他還在說:“之前出了些意外,醫生說腦中有積血,所以很多事情我都忘記了,包括我可能應該認識的你,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說什麼?”
舒綠原本握著鼠標的手逐漸握成了拳,側臉看向他,帶著明顯的疑問。
“我說真話你也不相信?”他攤手,“在國外沒有一個知道我曾經的人,所以,我很高興能遇到你。”
舒綠咬唇,他的表情看起來真摯而誠懇,居然讓她和曾經的謝澤禮逐漸對了上去,眼神閃爍了笑,她再次問:“你,真的是謝澤禮?”
“你不是說認識我?”他恍悟,“你是說謝言徵?”
舒綠微微垂下的眼眸驀然抬起,眸中仿佛能射出火焰。
隻是她沒想到,謝澤禮的下一句話,竟然會是:“他死了。”
“死,了?”舒綠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死了?”
怎麼可能,她根本沒有聽到這樣的消息!
“嗯,在國外去世了。幾年前那場爆炸,他傷得很嚴重,去國外治病,沒救回來。”
舒綠微張著嘴,根本醒不過神來,謝言徵怎麼會死了?
他要是死了,那她這些年的恨意怎麼辦?
嘴巴忽然被人給捏了一下,他說:“你不會一直把我認作是謝言徵?”
“你……真的不是謝言徵?”舒綠一直覺得就算是失憶,本身的性格卻是不會變的。
他如果真的是謝澤禮,那又怎麼解釋他突變的性格?難道是因為他口中的事故?
“你希望我是他?”
舒綠猛然搖頭,不,她不希望,他死了也好,至少她不用再背負那些痛苦。
她依舊有些恍惚,心神未定,謝澤禮卻忽然說:“你看屏幕上,那是死者的兒子。”
舒綠驀地回過神,轉頭看向電腦屏幕,再拿過一旁的照片對比,雖然模糊,但的確是同一個人!
時間是夜裏一點。
正好瘦子拿屍檢報告回來,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一點左右。”
現在還沒找到死者的兒子,而死者去世的時間他偏偏出現在附近……
“難道凶手真的是他?”
謝澤禮緊緊盯著屏幕:“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