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吳邪還沒開口,那解雨臣就說話了,“小三爺那是貴人多忘事,秀秀你就別鬧騰了。”解雨臣說著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在霍秀秀碗裏,霍秀秀麵上一喜,還真的就沒說話了。
吳邪看了心裏一陣好笑,堂堂軍長的孫女被一筷子青菜及打得魂飛魄散,霍秀秀你還真對得起你的身份。
解雨臣這人素來好點戲曲,他沒來的時候包廂裏那是流淌著高檔的音樂,他來了之後就給換戲曲了。吳邪以前最受不了這個,陪著解雨臣去戲院聽了幾次,每次都睡得口水長流。他曾經無數次暗示過解雨臣他不想作陪了,旁邊霍秀秀眨眼,也暗示著自己可以作陪。解雨臣一向都是無視兩人,所以吳邪隻能一直去陪解雨臣,霍秀秀隻能幹瞪眼嫉妒著。
後來吳邪到英國,某次思念家鄉的時候正好聽了幾句,居然不討厭了。這會兒包廂裏放著京劇他還跟著哼起來了,解雨臣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移開了視線,吳邪隻覺得那視線像帶了溫度,把自己都給看熱了。
“小天真啊,哼個戲曲你也能發春,胖爺我算是佩服你了!“胖子眼尖,一下就發現了吳邪的紅臉,這不調侃幾句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你大爺的,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還沒結婚就陽痿啊!”
“我操,你他媽的才陽痿,你當前些日子那個小明星肚子裏流出來的是啥呢!”胖子火了,吃著碗裏的魚齜牙咧嘴的,好像嘴裏就是吳邪的肉。
“得了吧,胖子你要是再這樣鬧騰下去,小心你爺爺把你那玩意兒一刀切了!”早在英國的時候吳邪就經常聽見胖子的風流事,本來麼,他們這個圈子不大,出點鳥事都能讓別人拿了說出去。前些日子胖子身邊跟了個小明星,這才多久,居然把別人肚子搞大了,最後胖子的姐姐擔心他爺爺知道了非得要他半條命,就私下裏逼著小明星把孩子墮了。現在還瞞著老爺子呢,不過看現在這個瘋傳的勁頭,估計沒多久老爺子就會知道了。
“他還指望著老子給他一個孫子呢,不會的!”胖子的臉色有些變了,他爺爺那是響當當的軍界人物,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什麼事情沒見過,小時候就把他在院裏那小樹上往死裏抽,若不是爺爺的手下看勢頭不對叫來奶奶,他可就真的一命嗚呼了。他爺爺是個人物,可是唯獨怕他奶奶,一遇上他奶奶,立馬是百煉鋼化成繞指柔。可是他奶奶已經不在了,要是真的被他爺爺知道了這件事,指不定會鬧成什麼樣呢。他到不擔心爺爺抽他,主要是他爺爺年紀大了,好多老年人得的病他一樣都沒落下,胖子擔心他身體受不了。
胖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也沒放過吳邪,他心情不好,他這個發小自然得陪著他。吳邪也不推,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酒過半巡,解雨臣接到了一個電話要提前走,霍秀秀立馬表示自己也要走,說是要搭個順風車。吳邪看他們走了,才咯咯地笑著,“胖子你看霍秀秀那沒出息的樣子,堂堂一個軍長的孫女兒,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麵,連車都買不起!”
胖子嗤笑一聲,把吳邪空了的酒杯斟滿,道,“你小子還不是!不過你別看解雨臣那秀氣的模樣,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家老爺子打算退了,現在解家主事的可是他呢。現在政界有幾個人不知道他,你去問問!”
“那可不,誰讓他爸媽都不在了呢,他爺爺從小就開始培養他了。”吳邪歎了口氣,想起小時候他和院裏的小朋友沒日沒夜的玩的時候,解雨臣就在接受著各種教育,心頭沒來由的一酸,仰頭把杯裏的酒喝完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敲了敲包廂的門,然後胖子姐姐邁著兩條細長的腿進來了,給吳邪打了聲招呼,然後揪著胖子的耳朵就開罵,“跟老子回家,你個混球一天就知道惹事,遲早把自己玩完了都不知道!”
胖子疼的哎喲直吸氣,拚命朝吳邪使眼色,吳邪別過頭當沒看見,他可不敢惹胖子姐姐。
胖子眼睛都紮眨疼了,最後隻得灰溜溜的跟著姐姐走了。吳邪看著一圈空蕩蕩的座位,才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了,而且這不是胖子給他的接風宴嗎,怎麼到最後還是自己付賬。吳邪罵了兩聲,把□□收好,暗自琢磨著有空了到胖子那兒把錢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