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是吳家的獨苗少爺,從小在一家子軍官的熏陶中長大。吳邪的爺爺當年在湖南跟著毛澤東一起打鬼子,好吧其實有些誇張了,吳邪爺爺哪能跟著毛主席,不過是他手下一名小兵。後來,吳爺爺上戰場百次居然把命保住了,自然高升了,在軍隊那是響當當的人物。吳家三叔吳三省就是隨了老爺子的性格,在軍隊了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隱隱都有超過老爺子的勢頭了。吳家二叔吳二白就是枚經商的料,那生意做得叫一個順溜,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相比較而言,吳邪親爹吳一窮那就太遜色了,一個大學教授,還是教古代漢語的,有個小古董店,在書法協會做事,寫的一手好字。吳邪小時候沒少被吳一窮逮著練過毛筆字,好在還是有點成果的。
吳邪小時候是跟著老爺子住的,在京城某個地方有一堆二層小樓,老爺子就住在其中一棟。吳一窮想要吳邪練好毛筆字,特意讓弟弟弄了口大缸來,讓吳邪在缸裏洗筆,那水什麼時候黑了他就什麼時候放過吳邪。結果水還沒黑就先變味了,老爺子一下就把缸砸了讓警衛兵攔住吳一窮一個月內不許他來。吳一窮也樂得輕鬆,和夫人一起到長安城考古三個月後才回來。老爺子氣的那拐杖就要往吳一窮身上抽,“你個小兔崽子!還真的不管小邪了!”
吳邪在一邊看著老爺子抽吳一窮,樂得不行,就差手舞足蹈了。當著老爺子的麵,吳一窮也不敢凶吳邪。他經常出差,孩子幾乎就是老爺子帶大的。
“你那個破工作辭了的了,天天亂竄,明天跟老三去部隊!”老爺子早就看不慣吳一窮這個窮教授了,他覺得他吳家的人應該硬氣一點,教書至少也得是教武術的啊。
吳一窮一聽臉都白了,他從小立誌要當人民教師的,並為此努力著。看老爺子的樣子,當機立斷苦苦哀求著。吳邪一看他親爹那個樣子,在心裏鄙視著。
老爺子最後還是沒有逼著吳一窮去部隊,隻是讓他定時來看吳邪。吳家到現在就這麼一個寶貝孫子,他可寶貝著呢。吳邪的大名就是他給賜的,小時候隔壁家的王胖子老笑他,“天真無邪,你幹脆叫吳天真算了!”
吳邪當時就給了胖子一鞋幫子,但是天真這個名字算是傳出去了,大家都叫他天真。吳邪回家直嚷嚷著要改名,老爺子一下就覺得早就的權威被挑戰了,拿著掃帚追了吳邪大半個小時才算罷了。最後,吳邪還是隻能屈服,一直“吳邪”下去了。
吳邪被扔到英國度了點金,這才剛回來,和一家人見了麵,吃了個飯,就跑到樓上睡覺去了。吳一窮想批評教育幾句,老爺子那眼睛一下就瞪了起來,吳一窮一下就沒話說了。吳邪一直睡到第二天才起床,要不是老爺子叫他吃早飯他還能再睡會兒。
老爺子是個規矩的人,那一日三餐必須按點吃,吳邪小時候試著反抗過,最後帶著一身傷以是白告終,也就沒想再鬧革命了。
吳邪這邊飯剛到胃裏,陪著老爺子下了會兒棋,就接到了胖子的電話,說是好幾年沒見著了給他辦了個接風宴,在萬生齋。吳邪當時就啐了他一口,“你妹的是誰去年跑到倫敦來看奧運會還在小爺豪宅裏住了一個月的!”
胖子那邊也不是好惹的,馬上就還嘴了,“就你那破鳥窩還豪宅呢,老子要不是看你可憐老子還不去呢!”
“我操!老子也不稀罕你那破接風宴!”
“真的?”電話那端的人頓時了口氣,道,“小天真,別怪胖爺我沒告訴你,今晚解雨臣也來!”
吳邪一聽到這個名字,心跳明顯漏了一拍,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大概有四年沒有見過解雨臣了吧,四年了,原本以為沒辦法熬過來的,卻一晃眼就過了。解雨臣是老爺子戰友的孫子,住在吳家不遠處。解雨臣打小就生的漂亮,院裏的姑娘小子都愛和他玩,吳邪也不例外。這玩著玩著吳邪就發現了自己對解雨臣的愛慕之情,最後在胖子那個損友的慫恿下把解雨臣迷暈了上了他。過程吳邪是很享受的,但結果就不是了。解雨臣第二天把吳邪揍了個半死,在軍區醫院躺了一個月。老爺子問他怎麼弄得他也不敢說,怕老爺子抽他。後來,他不知道怎麼麵對解雨臣,才會要求出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