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其實就是因為夏小冬本來戶口在大楚的肅州,然後因為選秀之種種,結果移民到大齊,落戶雁州了。
跨國婚姻,手續自然麻煩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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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雁州呆的時間雖然不長,夏小冬也看出來了,當地的屬吏級別甚低,顯然並沒人樂意到這等邊遠又沒油水的地方做官。
另一方麵來說,雖然是自己的‘封地’,但並沒有太多的管理權限,主要是每年的收入歸夏小冬所有——其實相當之少。那麼點兒銀子,若是解上京城,大概去了路上的損耗,也所剩無幾了,但用來供養一位長公主,還是綽綽有餘的。
穿越國境的過程相當順利,反正大齊這邊兒,之前已經表示過,要回家一趟,辦好了相應的通關手續;而大楚那邊,這段地方本來就是夏小冬她爹守著的,當然更加不成問題。
肅州夏家,與夏小冬離開之時,變化頗多。
主要就是錢多了。肅州石的大頭,自然歸了陸家,但僅是在宣南一帶的小頭,也足夠夏家吃得飽飽的。
夏小冬安安穩穩地住到了七月,才在老爹的護送下,前往京城。
婚期定在金秋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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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冬從南往北赴京城的時候,九皇子正在從北往南離開京城。
樹倒獼猴散,大概是九皇子這陣子的寫照了。
九皇子本以為,自己肯乖乖地跪搓衣板,做到這個份兒上,必定能繼續得到蔣家的支持。
隻是蔣首輔執政多年手眼通天,眼線不是一般的多,沒多久就收到線報,知道了九皇子拜托桂王所做的事情。
九皇子隻覺得不過是弄個美人兒的事情而已,不算什麼。
蔣首輔關注的重點,卻在九皇子與桂王的關係上頭。
無能不可怕,聽話就行。可無能還要亂蹦躂,找盟友也不說找個靠譜的。
滾。
被蔣首輔退婚的九皇子,日子馬上就悲催了。
令他大惑不解的是,居然還有個在府裏頭素來逢迎他的門客,大義凜然地跑去舉報。
自個兒有啥可舉報的呐?九皇子撓撓腦袋,硬是沒想明白。
可是,宗人府卻憑著舉報,在九皇子的書房裏找到了兩份密圖,與之前安寧郡主手上的毫無二致,甚至同時還找到了幾封與安寧郡主往來的私信,上頭還蓋著安寧郡主的私章。
僅憑這些,若說九皇子謀逆或是叛亂,未免證據不足。本來安寧郡主謀逆,證據也不那麼足的。
謀逆哪裏是這麼容易的事兒呐。
但作為壓上來的最後一根稻草,將九皇子壓倒還是可以的。
在良妃的周旋之下,九皇子總算保住性命,領了個閑職,走得遠遠的,以向六皇子表示,自己對皇位再無覬覦之心。他到遙遠的南疆去充任監軍去了——這個職位其實一般都是太監擔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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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之際,秋決的犯人被勾決,也有大批的案子審結有了定論。對很多犯事兒的官員來說,實在不能說是好日子。
不過,金鳳樓的費媽媽則心情大好。因為,她弄到了一批新貨。
而且,都是好貨。
從來,被奪官褫職流放的官員家屬,都是院子裏的搶手貨。
一般來說,罪官家屬,雖說會發放教坊司,或是下發官賣以衝抵貪賄,但隻要有些親戚朋友的,都會出銀子買回去,免得淪落太過,畢竟物傷其類嘛。所以真正落到院子裏的,並不太多,大都是侍妾庶女之流。
費媽媽這次運氣不錯,弄到了四個,都是十幾歲的女孩子,一個個鮮嫩如水,搖錢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