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捕前,海西看到手表通訊器上有一行文字劃過:“我已經離開黑堡,不過給你留了個東西,會有人把東西交給你的。”
這是天藍兒發給海西的短信,不等海西考慮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士兵快步上前,用槍托把這個看上去很不老實的家夥砸暈,然後拖進旁邊的一幢大樓裏。
海西覺得自己應該是睡著了,因為他曾不隻一次見過那個穿著白衣的女人,然而不論當時覺得多麼真實,隨後就會發現自己其實是在做夢,最近一次是在他隨著S潛艇執行任務前的那個晚上,當時他看到一個被白布遮住的白色世界。
但是這一次又有不同之處,因為那個女人的白衣上沾著桃花般的鮮血,手中握著一柄滴血的匕首。她的腳邊有兩具被白布裹著的屍體,湧流的鮮血像是會動一樣,正在裹屍布上畫著恐怖的圖案。
片刻之後,她向一個躺在地上的孩子走去,在孩子身邊舉起了手中的匕首,鮮血從匕首尖滴落在孩子的額頭,孩子發出“咯咯”笑聲,海西的心突然緊張起來,他很想做點什麼,至少能大喊一聲,但喊不出聲,雖然不想去看,卻無法閉上夢的眼睛。
預想中的那一幕並沒有到來。女人把匕首放在孩子的胸口,然後用染血的手指在孩子的眉心點了個小點,隨後飄然離去。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那柄匕首突然消失,而孩子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那上麵有個黑色的墜子。
這時候海西從恍惚中醒來,他覺自己的眼中似乎有有些淚水,眼前有個很朦朧的身影。於是他快速眨了幾下眼睛,發現有個穿著職業裝的長發妙齡女郎正站在自己麵前。
又是女人!海西嚇了一跳。
為了掩飾驚訝,海西想摸一摸腦袋後麵有些疼的地方,卻發現自己是被拷在椅子上,這才想起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好像感覺不太好,哎呦,你不會是哭了吧?”女子說。
“哼,我沒有把那個家夥揪出來,感覺當然不太好了。”海西冷笑著說。
“如果你說的那個人是指‘聲納’的話,據黑堡軍方說你就是‘聲納’吧?”女子笑著說。
“你不是黑堡的人?”海西敏銳地發現了她說話中的細節。
“你很聰明嘛,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不過我覺得你的記性有點差啊,昨天你還親了人家,今天就不認識了嗎?”長發女子有些嫵媚地撩了一下額前的頭發說。
海西很快想到那個在十五區的小樓裏遇到的紅衣女子,然後很驚訝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不過既然你問了,那好吧,我可能是這裏唯一一個相信你不是‘聲納’的人。怎麼樣,有興趣聊一聊嗎?”
這個回答等於沒有回答,不過海西確實有興趣和眼前的美女聊一聊。“為什麼相信我不是‘聲納’呢?”海西問。
“因為我知道你是海西少校啊!不過我比較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肯說出來呢,莫非你在執行什麼任務?看來一定是這樣,你的任務很特殊,目標是‘聲納’或者其他什麼人,但是交給你任務的人又不太相信自己人,於是就讓你這個局外人來執行這個任務,對嗎?”女子不等海西說什麼,又接著說:
“不過說起來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因為你是局外人,是外來人,所以被人信任,現在也因為這個原因而被人懷疑,相比較和你同時被抓的其他兩個人的運氣就太好了,他們就因為是土生土長的黑堡人,所以已經被交給憲兵處理了。而對你,我表示很遺憾呐!”女子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大堆話。
“你們總是喜歡自顧自地說話嗎?”海西問。
“你什麼意思?”
“你剛才說話的語氣讓我忽然想起一個人,確實太像了,而且昨天晚上那個人也出現了,好像就是從你所在的那幢小樓裏跑出來的,我認出他了,相信他看我也很清楚吧!”海西現在非常確定,眼前的長發女子和那個風衣男人都來自聯邦安全局。
“切,難道我連說話都受到影響了嗎?不過你果然不笨,我們的確是一夥的,但我和那個正義感爆棚的一根筋不一樣哦,我覺得我們可以互相幫助,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