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半天沒有動,觀眾裏黑堡人占絕大多數,所以歡呼聲經久不斷。這引起了場地中那台機甲駕駛員的強烈不滿,甚至通過通話器大喊:“剛才贏的人是我,你個被我打下去的裝什麼裝啊!趕快過來送死。”
其實海西隻不過是在檢查機甲運行情況而已,這一檢查讓他有點鬱悶,心裏不停地嘀咕“原來沒裝導彈啊,這還不算,居然連最基本的機炮都被拆了,這還怎麼打啊!”幸虧這隻是海西自己在嘀咕,要是被對手聽到,很可能會被當場氣暈。
“算了,起碼各基本係統的運行還算正常,而且機械臂上還安裝了一個氣動鋼拳,看來這是唯一可以算得上武器的東西了吧!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海西對自己說。
這時候傳來了對麵機甲駕駛員的叫囂聲,海西沒多想立即還以顏色,操作機甲伸出一根指頭。
“他這伸出來一根指頭什麼意思?趕快下來打啊!”觀眾台上傳來這樣的聲音。
正在包括對麵機甲駕駛員在內的所有人,都在想這一根指頭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海西動了。他在5秒內將機甲的運動速度提高到接近最高值,直接向對麵的機甲衝去,啟動之突然,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麵的機甲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隻見它輕輕向旁邊平移了一步,顯然是想暫時避開鋒芒,然後再伺機發動攻擊。那個機甲駕駛員做的沒有錯,他如果對自己的反應速度和操作技術有信心,很可能會在雙方錯身的一瞬間發動突然襲擊,因為那時候海西的機甲正在做高速運動,根本不可能躲避。
事實上,那個機甲駕駛員正在做這樣的打算,他一邊調整位置,一邊把氣動鋼拳藏在了身體的一側,這樣便於隨時發力。
當海西的機甲就要接近對方的時候,他突然做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隻見他的機甲向下一蹲,單手砸在地麵上,然後順勢側身做出一個類似馬尥蹶子的動作,兩個機械腿直接淩空踢了出去。
對方機甲駕駛員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戰鬥方式,由於海西攻擊的是對方下盤,這和原先的估計有很大的差距,藏著的拳頭頓時失去了目標,隻好繼續向旁邊移動,勉強躲過了機械腿的攻擊。
這樣海西的第一擊就落空了,然而他的攻擊動作還沒有完,他利用緊緊扣住地麵的機械臂,在極短的時間內將機甲的速度降到了零,隨即半跪在對麵機甲的背後。
海西想要的就是這個機會,就是這個看到對麵機甲後背的一瞬間,因為他其實也藏了一隻機械臂,那個機械臂上有一個叫做氣動鋼拳的裝置。
海西隻打了一拳,這一拳打在了機甲座艙後部裝甲的接縫處。由於氣動鋼拳的攻擊方式是一次觸發就會連續打出一連串的攻擊,所以旁人實際上聽到了一連串的密集撞擊聲,然後看到被攻擊的機甲一頭栽在地麵上,看上去駕駛員已經昏迷了。當這名來自南中的機甲駕駛員在醫院中醒來,一想起當時那種打樁機一般的撞擊感,立馬又暈了過去。
因為自己其實有任務在身,不宜引人注意,所以當擊倒那台機甲之後,海西一點也沒有作為勝利者的自覺,反而像是作了賊一樣,駕駛機甲跳出演練場,然後拋棄機甲消失在了小樹林中。
就在海西逃跑的時候,一棵樹後麵走出一個人影,赫然就是剛才那個被海西抱出機甲的駕駛者。他望著海西消失的地方久久沉默不語。
經過演練場的一番折騰,海西已經打消了去找圖書館的念頭,這時候劉培博通過通訊器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已經在公寓等著了。
劉培博所說的高手名叫鄧子偉,海西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下意識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公寓有沒有少什麼東西,因為這個人身上毫無軍人氣質,反而透著一股子猥瑣,一身肥肉把襯衣撐得緊緊的,眼鏡後麵的隻有兩道露著賊光的小縫,顯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