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返回獸營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龍百川和榕聲、武鋼和心魚回了各自的家,武鐵在幫忙把熟睡的川川抱回家放下床後也告辭了龍百川和榕聲,回了部隊招待所......
“榕聲,我錯了,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龍百川跟在榕聲身後繞著客廳‘苦苦哀求’,“事情不像鋼子說的那麼誇張,我當時那是三十六計,‘忽悠’為上計,我......”。
“你那也叫‘忽悠’為上計”?榕聲既已在心中決定要整龍百川,自然得裝的像樣點,“依我看啊,那才是你的‘真心話’,你骨子裏根本就不在乎我”。
榕聲緊擰的雙眉,冷淡的表情,滿不在乎的語調,讓龍百川看了更加信以為真——榕聲跟他較真了,急得在心裏反省自己今晚不該貪杯:“瞧你說的,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你”,龍百川握著榕聲的手,一臉誠懇和自嘲,“這不都是為了工作嘛,好,算我說錯話了,榕博士,你怎麼罰我都接受”。
“真的怎麼罰都能接受”?榕聲一見魚上鉤了,豈可放過,“說話不帶反悔的啊”。榕聲用手指著龍百川的鼻子,眼睛也睜圓了。
“絕不反悔”!龍百川嘿嘿一笑正色道。
“......今晚你不能跟我躺床上,你睡沙發去”。榕聲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笑,說的慢條斯理。
“什麼,睡沙發?哎,榕聲”,龍百川可憐巴巴的晃著榕聲的雙手,“今天可是我生日啊,你就忍心”?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我想想”,榕聲的牙齒陷進唇肉裏,蹙額故作沉思狀,“哎,想起來了,‘對男人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今天才發現這句話太哲理了......哦,還有,龍大隊長,咱們家這沙發好像是‘金庫’牌的,你不是‘貪財’嗎?今晚你就枕著‘金庫’睡一晚吧,啊”。
榕聲說完笑著跑進臥室,帶上門,靠著門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龍百川身體陷在沙發裏傻笑,心裏想著榕聲今晚的調皮和可愛,仿佛又看到她幾年前的樣子,這樣的榕聲一直都是他心動的所在......想著想著,也就不再怨念“冷冰冰”沙發,反而有些美滋滋的酣然入夢了。
武鋼這邊也“輕鬆”不到哪去——“武教官,那個叫‘艾麗莎’的外國妞很漂亮吧”。心魚笑眯眯的看著武鋼,“豔福不淺哦”。
武鋼卻渾身犯怵,雞皮疙瘩掉一地,主要是心魚這笑裏滿是“悲憤”。
“什麼‘眼福不淺’,心魚,你別聽龍百川那家夥胡說八道”,武鋼原本是心胸坦蕩的,但被龍百川和心魚這麼一攪和,反倒有了‘做賊心虛’的驚慌,“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那女人的臉是圓是扁”。
“你還沒回答我,她漂不漂亮”。心魚眼一瞪,尖細的聲音,“說”。
武鋼少見心魚這麼“嚴厲”和“認真”,心裏直打鼓要不要說實話:
“沒看清,隻記得那女人矮,我往她跟前一站,就看不到她人”。
“你......鬼才信呢”。心魚撅著嘴,把頭扭一向一邊,心中尋思如何整武鋼。
“那也隻能委屈你當一回鬼了,心魚”。武鋼忽然笑得像個孩子。
“你還笑”,心魚抬手給了武鋼一記粉拳,“麵對玉體橫陳,那麼美麗,那麼妖豔,武教官難到就一點都不動心”?
“那肯定得動心的,要不我們的女兒貓咪打哪兒來啊”。
“武教官,你......”,心魚滿臉緋紅,幾番回合,自己還是敗下陣來,但還是心有不甘,“我不管,你今天非得接受懲罰不可”!
這是每回心魚“鬥”不過武鋼時慣用的“伎倆”,而且回回得逞,這次自不例外。
“行,雖然這次純粹是出於工作的需要,但”,武鋼看心魚的眼神裏有了道歉的含義,“我說的那些話確實不中聽,我認罰”。
“這可是你說的哦”,心魚邊說伸出雙手,眯起眼睛說,“我撓你不許笑,武教官一笑,我就‘利滾利’”。
武鋼見心魚伸過來的手離自己的腋下越來越近,他最怕這個,邊跑邊告饒:“心魚,咱們罰別的成不成,你這也太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