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順手我又畫了馬鐙的圖紙。自從那日馴馬,我就發現他們騎馬竟然隻有馬鞍,沒有馬鐙。行軍打仗的年代,馬鐙的銷路應該不會太壞。

若菊說,公子,你在忙什麼?

我說,賺錢。

若菊說,公子,你不需要賺錢。

我說,我願意。

若菊說,公子,你近來有點怪?

我說,我覺得也是。

一日,萬裏雲遷,朗朗青天,藍得幾乎要透明了一般。楓紅梧黃,雜花綴野。

我傳授完工具使用方法,獨自散步回府。想到有日子沒碰到那人,不知他最近在忙啥?不知那個弱弱的纖細少年還在不在府裏?

風聲突然淒厲,似卷起雲濤之變。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倒黴往往是沒有止境的。

眼前白光一閃,背脊寒起,心下警惕。多虧多年的舞台訓練,我靈巧地跳開,下意識抬臂去擋,一陣劇痛。手臂頓時鮮血淋淋。我掛彩了。

麵對眼前的蒙麵黑衣人,“打劫”是我腦海唯一的合理解釋。

“我說這位兄弟,小弟出門沒帶什麼銀子。通融一下?要不你把我的玉佩、紙扇拿走。”

我眨眨眼,施展電眼功,柔情萬種地笑。有道是,交流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先溝通一下的說。

黑衣人對我的電眼沒有反應,手握長刀,擺開架式,冰冷地看著我,冰冷地凝起一抹淺笑。

“要來真的?我也不是吃素的。別怪我沒先警告你,想當初咱也是空手道黑帶,柔道八段。”

我冷眼看他。先唬唬他再說。空手道、柔道練是練過,可隻限於劈塊木板,砍塊磚頭什麼的,真刀真槍的硬碰硬,咱沒見過啊。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

我花拳繡腿自顧自地擺弄一陣,先迷惑迷惑他的說。然後在生死攸關的時刻,待黑衣人近身,我側身低頭,躲過他的長刀,反手抓住他的肘部,一個大背跨把他狠狠的摔到地上,再用腿抵住他的喉嚨。回想一下剛才的精彩片段,我有些得意的問手下敗將:“你也不怎麼樣嘛。說,為什麼襲擊我?”

黑衣人深深地看我一眼,目一瞠,頭一歪,服毒自盡了。

職業殺手?秘密組織?我雖然懶散糊塗,有時說話不經大腦,也不至於得罪了人,被人追殺還不知道吧?再說我初來乍到的,認識的人十個指頭都數得清,既沒招著誰,也惹著誰,好事倒是史無前例地做了一兩件。不該有仇家啊?

唯一嫌我礙眼的人,就是葉博涵。。。。。。

啊?不會吧?拋棄不夠,還要殺我???

心髒一霎間收緊,我不知道自己臉色有沒變得煞白,隻知寒從足底起,寒意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