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博涵不過把那天傍晚的親昵,當成眾多糜爛交往中的一次。我心頭不爽,頗有悵然若失、上當受騙之感。虧得我天人交戰這麼久。鬼知道我在掙紮些什麼。
不再庸人自擾之後,我決定好好思考一下今後的打算了。製定未來藍圖、人生計劃從來就不在我的日程表上。小時讀書,一切大計統統交由父母裁決,包括選擇醫生這一崇高職業。後來,經紀人阿鳴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僅包辦所有排練演出事宜,連我的生活起居也全權接手。所以我才可以在大學學業、演藝事業中遊刃有餘。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今後的生活如何著落,因為我對阿鳴比對自己更有信心。嗬嗬,他要是沒把我30歲以前的發展規劃好,我就不叫左雅致。
說我胸無大誌也好,隨遇而安也好,不思進取也好,反正十九年下來,我過得也還光光彩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阿鳴以前常說我命好,天生遇貴人。我命好?是誰被丟在千年以前?是誰被騙色、吃豆腐?遇貴人?遇色狼還差不多。
為什麼別人穿越時空,要麼呼風喚雨、大展鴻圖,要麼美女如雲、男歡女愛。為什麼我這麼倒黴?一開始就要當奴隸;又差點淪為男寵;現在還殘遭‘拋棄’
。好在還沒被吃幹摸淨。
天妒英才啊。。。。。。
我苦著一張俊臉,既不知自己如何而來,也不知能否回去。所受的十幾年的教育,似乎也全無用武之地。如果明天被掃地出門,一定會流落街頭、饑寒交迫而死。
我早該從長計議了。抓過一隻毛筆,用牙咬著筆端,皺眉合計著。若菊則興衝衝的在旁磨墨:“公子要寫字嗎?若菊還從沒見識過公子的墨寶呢。公子想寫什麼啊?”
墨寶?我苦笑一下,要不是小時候被逼稍微練過幾天書法,真是連怎麼握筆都不會呢。這兩刷子破字兒,如果勉強能看我就要偷笑了。
我能幹什麼呢?我不想從政,因為不是勾心鬥角,搬弄權勢的料。我不想從商,因為向來看不慣爾諛我詐、弄虛作假的伎倆。我不想從教,因為我不可能為人師表,對這個時代也一無所知。我不想從藝,因為我的自尊對這個世界已經心灰意冷。
奈我想破頭,也沒有結果。我,似乎一無是處,隻有苦澀無語。不關怎樣,過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先賺上幾把銀子再說。如果能過過韋小寶一樣的神仙生活,也不枉到此一遊。
我天天泡在農莊,因為我不想見到那個人虛偽的嘴臉。找到一個手藝精湛的鐵匠老王,讓他照我的草圖打製了新的農用工具:犁鏵、耙、鋤、鍤、鐮。。。。。。又挑了幾個伶牙俐齒的仆役,派他們到鄰近村落去推銷新工具。一想到開春播種時,我的新工具將大大暢銷,風靡周圍村鎮,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流進賬來。。。。。。人為財喜,我不禁喜上眉梢,一直鬱悶的心情稍微有了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