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它們都舉著燃夜燈角度的關係,導致了這些燈奴的臉上有些許的光影變化,那種可怕的注視變得更加詭異。
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惶然後退,退下了台階。突然感覺,這一道階梯絕對不像是萬浩城南的台階那麼簡單,感覺想要走上去,絕對會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可究竟是什麼呢?難不成這些石頭燈奴還能活過來不成?
想到這裏,渾身猛一個寒顫。石頭活過來,這種橋段在小說和電影裏麵那都是司空見慣的了,難道這一次,要在現實裏麵重演嗎?
可即便是下到了台階下,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些石雕燈奴的眼睛好像轉動了一樣,還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騷張,你他娘的怎麼了?”胖子突然驚叫一聲,把張允從幾乎要崩潰的恐懼中拉了回來。
原來張允不知何時,竟然一屁股跌倒在地,手裏緊緊握著一把斷折在地上的挫骨鋼刀,手被割出血來了都沒有察覺。臉上毫無血色,雙眼無神,好似死過了一樣。
張允這才回過神來,一把將手裏的斷刀給扔掉,隨手就在身上擦了擦手心的血。臉色有所恢複,然後指著那些燈奴。“這些燈奴好像是活的,你看看它們的眼睛,我走到哪裏,它的眼睛好像都在看著我。”
胖子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別胡說,你他娘的那是什麼眼神啊。實打實的石雕,怎麼活呀?”說到這裏,胖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忙開口叫道:“笨蛋,別看他們的眼睛!這手法,胖爺我以前聽說過。用這種手法雕刻出來的東西,威懾力極大,能讓人困惑其中,無法自拔的。畫龍點睛那便是其中之一。”
張允驚訝,便讓胖子快點繼續說,自己把槍端了起來,這樣會讓他覺得安心一些。胖子可能是覺得累了,也沒了剛才的激情,就走了下來,站在張允旁邊,一邊安慰了他一聲,一邊開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和張允說了一通。
原來啊,這石雕其實是相當有講究的。通過寫實派的作風,然後把所有的重點和精力都放在眼睛上。這看似隻是一雙眼睛,但如果要雕刻出想要的樣子,至少需要一星期的時間打磨。然後附上死人的眼膜,用特殊的手法將其附著於石雕之上,然後便會呈現出讓人詭異的一幕,給人它的眼睛會動,活靈活現,就好像是真的活過來了的感覺。
這種手法叫什麼,胖子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叫什麼碧靈雕法。由於太過於邪惡,後來被禁了,之後便已經失傳了。
畫龍點睛便是運用了這個手法中的其中之一罷了,當然並沒有運用到死人眼膜,隻是運用了其雕刻手法的一部分而已,便能夠達到如此效果。可想而知,這些燈奴的眼睛達到了何等仿生境界,亦或者是就是真的,張允被嚇成那樣其實一點兒也不奇怪。
剛開始胖子在一門心思看燃夜燈芯的時候,一不小心看到這燈奴眼睛的時候,也是被嚇得不輕。不過好在他早年聽他盜墓的表哥說起過,所以他能在第一時間避開那種震懾。
不過他表哥還提起過,這種手法的石雕靈性極強,因為可以說這每一具石雕的最終成型,都會有一個死人作為鋪墊。這些被挖去眼睛的一般都是奴隸,所以這些人被挖走雙眼,並不會有人管他,任其自生自滅。
所以這些石雕的戾氣也極大,十分的邪性。有些年代久遠的石雕還會通靈,見到的話也絕對不可小覷。
“那現在這些燈奴到底是些什麼情況,這裏有一百二十二隻燈奴,那豈不是說就又一百二十二個死人不成?你那表哥說了沒有,這些東西要怎麼對付?”張允又擦了擦手上的血漬,問胖子。
胖子若有所思,隨即擺手表示不用擔心:“嗨,你擔心這麼多幹嘛,這就算是一百二十二個死人,那也是死人,而且還隻是死人的眼膜而已,有什麼可怕的。咱們喪屍都不在話下了,還會怕這些個貼著死人眼膜的石雕嗎?”
不過很快胖子的目光就落在了張允衣服上,看著他衣服上的血跡,臉色變了變,嘖舌道:“在這種東西麵前露血,大不祥啊。如果這東西有靈性了,習慣了你的鮮血的味道……”
張允知道胖子和他那盜墓的表哥處的很好,多少也知道一些東西。此時這麼一說,自己渾身都涼了,冷汗涔涔而下,目光下意識地就投向那石階上的那些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