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要問胖子,卻聽胖子罵道:“你他娘的原來想了這麼久就等於沒想啊?胖爺我幾百年前就把天眼戴上了,你還要我戴?難道這天眼還有疊加屬性嗎?我靠!依我看呐,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麼幻境,你就算是拿一個天眼望遠鏡來看,那也還是這個模樣。”
張允自知理虧,無話好說,就問他:“那你說要怎麼辦?這既然不是幻境,那估計……”
話音未落,隻覺得周圍驟然一亮,剛才的那種湧動的黑暗頓時散的一幹二淨,兩人雖然在黑暗中也打著手電,但是這突然的大亮,還是讓眼睛承受不住,下意識地眯了起來。心裏同時也出現了一個念頭:這最起碼有幾分鍾的自由落體運動,要到頭了?
兩人下意識地往下一看,頓時頭皮發炸,渾身的血液好像被凍住了一樣。下麵等著他們的不是其他,正是一把把寒光閃閃的挫骨鋼刀。死亡的陷阱完美搭配了這個直立的空洞,足足兩米有餘的半徑。而且每一把鋼刀都有一米多長,就算是胖子這樣的身板躺下去,也能輕易洞穿。
胖子反應很快,背上的盾牌已經操了起來,在空中強行反轉身體,頭下腳上,盾牌上燃起熊熊烈火,護住自己的腦袋。也不忘招呼張允一聲:“你他娘的悠著點!”
這一切幾乎都是電花石火之間,還不等張允明白胖子是什麼意思。就聽下麵傳來了金屬的鏗鏘聲和火焰驟然爆開的呼嘯聲,還有重物的摔落聲,繼而還傳來胖子的慘叫聲。一連串的聲音想響起,交彙成一首雜亂無章的曲子,在耳邊回蕩。
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坐在胖子的背上,胖子在那裏殺豬一樣的哀嚎,自己倒是什麼事也沒有。不過聽胖子這慘叫不斷,感覺不妙,急忙起身,還以為胖子在下麵被鋼刀刺了,那可不得了啊。這一起身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脖子扭了,肯定是因為自己一屁股坐在胖子身上的關係,來的太突然,身體都根本反應不過來。
忍痛把胖子拖的翻了個身,發現胖子臉色慘白,額上全是汗,大口的喘著氣。不過好在沒有發現血跡,更沒有看到他身上插著鋼刀之類的。張允總算是鬆了口氣,僵著脖子,看著胖子哈哈大笑起來。
這種死裏逃生的感覺,說實話,真的非常非常刺激。但是,卻沒有人願意多嚐。其中的興奮,真不是隨便一句開心或者激動所能夠形容的,此時的開心還真隻能發泄其冰山一角而已。
胖子看著他笑,自己也傻笑了起來,兩個人笑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麼,眼淚都流下來了。
原來剛才就在落下的瞬間,胖子手持盾牌,運力其中。那些挫骨鋼刀雖然鋒利堅韌,但是在胖子的盾牌麵前,完全可以算是不堪一擊。鏗鏘聲便是這些鋼刀折斷的聲音,被他盾上附著的火焰衝擊,周圍的鋼刀也是盡數自底而斷。所以剛才胖子摔在地上,這才得以不死。
足足笑了有好幾分鍾,笑的肚子抽筋,差點笑出內出血。胖子突然笑容一收:“你他娘的還笑,要你悠著點悠著點,你他娘的還砸的那麼重。胖爺我要不是這一身神膘護體,這一次不被這挫骨鋼刀送了命,倒要被你他娘的給一屁股給坐死了!胖爺我一世英名,死的時候竟然是這個樣子,那還不把天下人給笑死了。”
張允本來不知道笑什麼,此時胖子這麼一番說罵,頓時又笑的人仰馬翻,脖子疼的笑不動才慢慢緩和下來。胖子看張允這簡直是不要命的傻笑,心說不好啊,最近張允總是間歇性地出現失常狀況,難不成是修煉了元靈訣的原因嗎?
“我說你他娘的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一般那都是胖爺我負責幽默這一段,你他娘的是不是要搶胖爺我的飯碗了?你再笑,再笑胖爺我真抽你了。快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麼高也沒摔死咱們,咱們可真是命兒大。哎,騷張,你厲害呀,這都真被你猜對了,這下麵還真是一座繁華的殿堂。”
張允笑容頓斂,按了按扭傷的脖子,這才環顧四周。
這裏麵一片通明,燈火闌珊。眼前是一道長長的台階,台階兩旁是兩排近兩人環抱之粗細的石柱。幾乎不用數就能猜到,肯定是一百二十四根。每兩根石柱中間有一個石雕的燈奴,寫實派的雕刻手法,每個燈奴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手裏提著一盞燈,燃燒著火焰,照亮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