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一夜張允未眠,一直專心致誌的守著夜,否則,他們這五人深入荒外的偉績,就要變成世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那動靜越來越近了,張允急忙叫醒了大家,猛地站起身來。胖子他們醒了之後都還沒搞清楚狀況,冷豔女子雖然反應能力驚人,看到張允表情,知道不對,但她不明白事情緣由,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張允。
張允暗罵一聲,心說關鍵時候還得看自己,一寸光陰已經握在手上,反手就刺入腳下的黃沙之中。
胖子問他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張允抽出一寸光陰,用下巴指了指黃沙下麵,又看了看眉月。幾人心照不宣,都想起了可能存在於黃沙下的蟲子。眉月一下子就嚇得和千語花縮在一起,顯然當時在流沙裏麵的事情,對她產生的心理陰影很大。
胖子想去找長箭出來,刺入黃沙試試。反正現在那蟲子肯定被張允定住了。可翻了一會才想起,自己的長箭已經被那隻魚給咬斷了。突然又想起什麼,笑了笑,手心吐出一道火芒。“那東西在哪?胖爺我要把它挑出來看看。”
千語花說:“你這還挑出來呀?你是直接把它烤成十二分熟了。”
胖子搖頭說:“這胖爺我可不管,我隻是想看看這東西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張允其實也不知道那蟲子究竟到了哪裏,反正他是憑感覺的,就指了指腳下,然後讓胖子去試試。
胖子一聽揮了揮手,示意張允讓開點,他要做一件具有重大意義的事情了。冷豔女子的目光卻並不在張允的腳邊,而是在沙地裏麵掃視著,似乎那種蟲子根本不在他們腳下。
千語花和眉月對那些蛇玩意類似的生物都有與生俱來的害怕,心跳不止的看著胖子將火氣刀刺入沙地深處。
大家的心都崩了起來,以為很快就會看到地麵的黃沙會被鮮血染紅,可是結果卻並沒有看到這種情況出現。胖子眉頭微皺,似乎也十分納悶。“我說騷張,你會不會看錯了?他娘的下麵什麼東西也沒有啊,胖爺我這一點感覺也沒有。難不成是胖爺我的火刀不夠長?還是你他娘的根本就是說錯地方了?”
張允搖頭表示不知道,說:“我剛才看到前麵的沙地又輕微的抖動,我立馬就想到那東西。當時看到它過來,我也不知道具體到了哪裏,反正以防萬一,隻能用一寸光陰先將其定住了。”
胖子擺手歎氣,道:“那還說個驢蛋蛋啊,這要找到它,得把沙漠翻一遍。”
張允看著胖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能是虛驚一場。正在大家準備收拾收拾,吃點東西繼續趕路的時候。
從黃沙坡上傳來一聲十分淒厲的嘶嘶聲,有點像蛇,又比蛇的聲音要大得多。大家心裏猛一激靈,幾乎是從地上彈了起來,遠離背後的沙坡。一直跑出去十幾米才敢停下,打著礦燈回頭一看,頓時五個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
隻見那沙坡之上,有一條似蛇非蛇的血紅色東西,看到他們走遠,動作迅速地從沙坡上爬了下來,停在了他們躲風沙的地方。腦袋抬起,正和他們對視著。
和蒙古戈壁上的那死亡之蟲十分相似,不過它的頭上並沒有角。足有普通人小腿一樣粗細,和牛體內的腸蟲形狀有些類似,長約兩米。它的尾部和蠍子十分相似,後麵掛著一個倒鉤。全身上下隻有那個倒鉤是黑色的,在礦燈光下反射著光芒,好像是金屬一樣的。
當時小惠在流沙下麵,腿上的傷口很可能就是這隻鉤子造成的,也所幸沒有劇毒,不然小惠可能早就完蛋了。
最可怖的還是它的嘴,眼睛和鼻孔幾乎看不見,整個腦袋差不多全是嘴。圓形的大嘴裏麵全是森然鋒利的白齒,牙齒都不大,但是十分尖銳,而且密密麻麻,竟似滿嘴都是牙齒而沒有舌頭一樣。
蟲子被燈光照射,隻在口中發出剛才的那種嘶嘶聲,並沒有動作。也不知道是對他們沒有興趣,還是此時也知道動手可能吃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