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如今對於他的話,那都是不疑有他,紛紛迫不及待的往家裏趕。不過其中一個肥胖中年男子卻停了下來,看他身上衣著華貴,雖然此時狼狽不堪,但依舊遮不住身上的那股奢華之氣。
他看著周圍的‘人’都散去,滿臉難色的走了過來。幾人被他這種表情所疑,心裏都在猜測著究竟是什麼事。
“道長,可否別讓我娘子回來?她就是一個變態,是她自願被這冷竹青抓走的。我也不喜歡她,鎮西楊員外家的女兒就不錯,我們早就定下了,我不想要她回來了行嗎?哦,對了,你們打算將這裏燒了嗎?隻要不燒到鎮子就行了。”
……
送走了這些怪‘人’,又把這已經燒了竹林大片範圍的火焰撲滅,幾人已經俱是狼狽。這原本美麗的竹海,也變成了一個癩痢頭。
本以為青年道士任務完成就要離開,卻見他突然攔住張允,神秘地說有要事要說,說完之後他就要走了。
又是一道五行劍陣,將幾人‘困’在其中。道士解釋說,這能隔音,因為在妖界,處處凶險,在此處,以防隔竹有耳。
然後他從空間袋裏麵取出一些吃的,還有兩壇酒,招呼張允他們邊吃邊說。
雖然剛才勞累了一番,時間不知不覺也過去的很快,但大家都沒有什麼心情去吃東西。不過胖子對食物那可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洗了把手,毫不客氣,就去倒酒。
張允拍了胖子一把,說:“你喝酒誤事的事情還少嗎?現在還敢喝?你待會要是喝醉了,那我們就把你留這裏了。這竹林陰沉的很,也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怪物,就把你留給他們做壓寨奴隸得了。”
胖子聽了大怒:“什麼壓寨奴隸,我看你他娘的留在這裏給他們做壓寨****還差不多。胖爺我喝個酒你們也要管,真他娘的和我老媽一個模樣。這酒不喝,路走不長,天寒地凍的,就要喝酒驅寒。而且這裏濕氣這麼重,的喝點酒祛濕,不然很容易生病的。你們既然不喝,那我們喝,來來來,道長大哥,咱先喝一杯再說。”
那道長也看出張允他們的無奈,搖頭苦笑,道:“沒關係沒關係,這位胖兄弟說得對,喝點酒祛濕,對身體好,不要酗酒就行。你們這條路還有很長呢!”
胖子一聽有人附和,當即仰起頭說:“看到沒有,這位道長大哥也是有遠見的人,我們現在要走的是可持續發展的道路。再說了,咱們李太白詩人不是說過嗎,莫使金樽空對月。這兵荒馬亂的,難得有閑下來喝酒的時間,你們卻要放棄這等美事,偏生‘低頭思故鄉’,這不是糟踐時光嗎?李太白詩人還說過: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一生能有幾次閑,你們就別管這麼多了,咱們今宵有酒今宵醉吧。”
胖子這一席話說的很認真,他的表情很複雜,似凝重、似歎息,又似無意。
看胖子都這樣了,張允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好吧,不過要是你還像昨夜一樣醉成爛泥,那我就當你是想留在這裏找妖夫人了。”
胖子擺手說知道了,自己又不是小孩。
千語花說:“不知道長有什麼要事要說?”
那人嘿嘿一笑,甩了甩已經白了五成的青絲。道:“你們快別叫我道長了,叫的我好像很老一樣,其實我才二十出頭好嗎!我叫留卿,自由職業,兼職道士。還好吧,咱們修道之人,都顯得十分年輕,怎麼樣,看不出來吧。”
張允幹咳了幾聲,看著麵前自稱留卿的道士,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然後強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幾人相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表情都變得異常好笑。小惠和千語花都側過頭去,掩嘴偷笑,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胖子一口酒差點噴出來,費了好大勁才管好自己嘴巴,沒讓它張開,結果肥臉都擰成一團了。緊接著又被嗆得滿臉通紅,不住的咳嗽。
張允當即抱拳點頭:“嗯嗯,確實看不出來!修道原來有如此‘養顏’功效,實在是令在下佩服,佩服!”
留卿臉上笑意頓斂,又道:“好了,咱們閑話少說。其實,我在此等你們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