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原來當時留下信的是他嗎?果然就如千語花所料,此人留下書信,果然就在妖界入口最近的客棧等他們了。
張允聽到此人說出這話,心裏既是一陣激動,卻又是一陣失落。如果說剛開始對於留信者是秋焱還抱有無限希望的話,那麼如今,希望破滅,可以說解脫了,也可以說是絕望了。
胖子皺了皺眉,此時老江湖的謹慎就表現了出來。疑道:“我們認識嗎?你當時怎麼給我們留下的書信?還有,你怎麼證明你就是那個留下書信的人呢?”
留卿擺了擺手,不知道是想說你這一次問的也太多了,還是其他什麼表示。又道:“別激動,其實,那並不是我留下的書信,我隻是一個傳信人罷了。”
傳信人?這人不是留下書信的人?
幾人的臉色都有些失常,全都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好。
張允剛剛絕望的心,又被喚醒了希望,心中一動,既然他不是留信人,那麼留信人就還有可能是秋焱。忙問道:“那留信的人呢?是誰?”
“他已經走了,你們來的太慢,他隻說什麼時間不多了,就匆匆離開了。”
千語花道:“那留信的到底是誰?你就不要和我們打啞謎了。”
留卿皺了皺眉,似乎對於美女的要求很難拒絕,不過還是搖頭說道:“這個……他不讓我說出來,我這也沒辦法。隻說是你們認識的人,看到他的話肯定會很意外。”
意外?什麼人見到會讓他們覺得意外呢?而且還必須是他們認識的人。說起最近認識的人,貌似也是屈指可數啊。
難道是黑魅和暗雷?他們不像是耍這種把戲的人。那除了他們,就隻有劫血盟的人了。一想到這裏,張允的腦子裏突然劃過一道閃電。他想起了那個英俊的、狂妄的,像風一樣的男子——易一風。心說難道是他嗎?隨即又覺得不可能,他那一次身負重傷,沒第一時間來殺他們都已經算老天保佑了。怎麼可能還會給他們留書信線索呢?那難道還會是零眼?
想來想去,心裏愈加覺得是秋焱的可能性最大。
聽他這麼說,顯然是知道留書信的人是誰,不過對方不讓他說而已。胖子不依,酒都懶得喝,把碗一扔。罵道:“這他娘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興趣和我們打啞謎呢?哎,我說咱們是不是還得舉行一個猜燈謎遊戲,讓我們大家一起猜猜猜?”
張允心裏緊張,迫切的想要知道留書信的是不是秋焱,其實也就是想要知道秋焱是否還活著。
可是那人既然留下書信讓他們過來,卻不讓他們知道他是誰,這一點有點奇怪,總不該是單純的想要給他們一個驚喜吧。
這什麼都不知道,硬著頭皮來到妖界,凶險萬分,不知有多少次生死一線。本來就一路鬱悶了,現在留下一個傳口音的人,結果還他娘的搞神秘。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呢?究竟是故作神秘呢,還是有某些特殊原因不能讓他們知道呢?
“那你能不能形容一下那個人長什麼樣呢?是不是背負長劍,和現代人不同?”
胖子和千語花都明白張允的意思,他是在問是不是秋焱,現在不用說話,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這總行吧。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在留卿身上,留卿有點受寵若驚,一下子就臉紅了,不知所措。“呃……這個,你們就放過我吧,我其實什麼也不知道呀。我隻是一個被笑來鎮請來收妖解難的道士,你們這樣……這樣為難一個好心的道士,不好吧。”
小惠繼續逼問:“既然都說自己是好心的道士了,那你就好心告訴我們那人到底是誰。這又沒什麼損失,沒什麼危害,為什麼要裝神秘?”
留卿還是麵露難色,心卻絲毫沒有動搖,說:“哎呀,這個……這個也不是我願意的呀,我如果說出來,那豈不是太不守信了。你們也知道,咱們修道之人最講究的就是誠信,抱歉了。哦,對了!他還說呀,這一路凶險萬分,你們一定要避免和妖界大軍接觸,更不能與之交鋒。”
張允看他態度堅決,知道怎麼逼他求他都是沒用的,也就懶得白費口舌。就問:“這個我們明白,自然不會傻到去和妖界大軍對抗,那不是以卵擊石嗎?不過都說妖界現在凶險萬分,留大哥是不是能為我們講解一下呢?”
胖子還在為他死活不說有些惱怒,隨口說道:“甭問了,問多了他說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晃點我們,懶得問,還能省點口水待會哼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