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吧。”我說。
“我都憋了有一個多鍾頭了。”那人說道。
“那是挺難受的。那你還挺得住嗎?你在哪下車?”我問道。
“就快不行了。到站還早著呢!”那人說道。
“要不我去跟司機叔叔說一下,讓他到下站是給停一下,你就趕緊去解決一下。”我說。
“成。對了,看你的樣子不像已經成年的人啊,你怎麼不去上學啊?”那人問我。
“哎,別提了。要不是那個狗屁學術就說什麼再過幾十天地球就玩完了,我們班長就不會跳樓自殺了,大家就不會去示示威了,然後我就不會在車上碰到你了。”我說道,情緒略有些激動。
“啊?你說什麼?地球要玩完了!”
或許是這位仁兄說話過於激動,聲音傳便整車,使得我們的司機叔叔給大夥來了個急刹車,導致整車人全體向前傾。不料此人的定力太差沒坐穩給摔了個大馬哈,一時趴在車上動彈不得。
“喂,你沒事吧?怎麼一動不動的。”我問道。
“能不有事嗎?我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他苦苦地說道。
“嚴不嚴重?還是去一下醫院比較保險。”我說。
“我看就這麼辦吧。”他說。
我讓司機給我們停了車。眼前是一片異樣的世界,一切事物的複雜程度僅限於點和線的相交輝映,偶爾會飄來一陣陰風。我並不是有意把這地方描述的這麼陰森,隻是我當時心中十分鬱悶,愣是沒明白這個鬼地方到底叫什麼。
看來這位仁兄還真是苦命啊,不副半死不活的樣,還跟我到了這麼個鬼地方。
“大叔,這個地方沒醫院啊,你知道這鬼地方不?”我問道。
“靠!我有這麼老嗎?不至於叫我大叔嗎。”他說。
“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長得這麼不可貌相。”我說。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記住,從今往後你就叫我小強哥。”他說。
“那不就成蟑螂了。”我說。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那叫我強哥好。”他說。
然後我們又找了個幹淨的地聊了起來。
“我說強哥,你還行不行啊?”我問強哥。
“還行吧,就總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強哥說道。
“哦,這樣啊。”我說。
“對了,你們家是幹什麼的?”強哥問我。
“我們家是賣棺材的。”我很幹脆地說道。
“這真是一個很特別的行當啊。”強哥說。
“的確很特別,而且還是百年老店。”我說。
“這麼牛。”強哥說道。
“那你呢?你是幹什麼的啊?”我問強哥。
“我嗎?我太牛了,說出來怕嚇著你,還是不說了。”強哥說。
“怎麼能這樣呢!我家是開棺材店的事我都跟你說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說吧,我心髒承受能力很強的。”我說。
“那我可說了,你要有心理準備。其實我是……”
“這位年輕人,我看你麵堂發黑,妖氣纏身想必將有災禍發生。”這時,一個道士打扮人走了過來,對著強哥說了這番話。
“喂,喂,喂,你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我是個妖精變的。”我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了。如果你真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了。”那道士說道。
“好你個臭道士,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敢出來瞎混啊?我們要崇尚科學你懂不?”我說。
“你少來這套,我也不跟你計較。看來你這位朋友傷的還挺嚴重的,怎麼不帶他去看病啊?”那道士說道。
“你看看這是個什麼地方?你要真有本事,怎麼不為我們指引一條明路啊。”我說。
“你看我這不是為你們指路來了嘛。我告訴你,從這筆直走100步就會有家醫院。”那道士說。
“你要真這麼厲害怎麼算不出再過幾十天就是世界末日了。”我說。
“對了,剛才就聽你說過。這事到底真的假的啊?”沉默許久後的強哥終於發話了。
“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那道士說道。
“道士,看來我們在這個問題上的觀點還是一致的。”我說。
“你怎麼知道我叫道士的啊?”那道士問道。
“哪有人管自己叫道士的。”我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家是道士世家,男的都叫道士。”道士說道。
“不是說修道之人不能成家的嗎?”我說。
“那不一樣,我們是世家,和別的道士不一樣的。”道士說道。
“借口,分明就是借口。”我說。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那我呢?你們不管我了!”看來強哥這次真的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