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夏薷末小產,夏丞相為何不來看望夏薷末?難道真的忙到不可開交,連見一麵女兒都不願意?夏丞相不是一向很寵愛自己的女兒?還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月,兩個月,整整三個月,夏薷末才真正走出了喪子的陰霾,她笑了,因為她知道,孩子在天堂看著她,她要活的很快樂,很快樂。
明月將夜透的那樣明了,夏天雖已過,騷熱卻仍伴在旁,還是那種孤寂的悶熱。看著那滿空璀璨的星星,與大地上奄奄一息的枯木,好不和諧的對比。她不由被眼中的一景一物傷懷了。
莫一川摟著夏薷末的腰,一個策騰旋轉,他們便來到了屋頂,坐在了瓦片上,抬頭一看,才知道星空這樣令人歎服,眼睛全是星星的模樣,一點兒也沒有物體的阻擋,這樣看星星,璀璨一片,真美。
莫一川將夏薷末額前的碎發揚開,認真的對夏薷末說:“末兒,我們要個孩子吧。”
夏薷末睜大了眼睛,很吃驚的望著莫一川,卻有韌勁的說:“好!”
夜,如此凊。卻也宛帶美感,莫一川將夏薷末摟地更緊了,想要給她所有的溫暖,想就這麼細心的保護著夏薷末,像保護一個瓷娃娃一般,仿佛一陣風,都可以將她吹得魂飛魄散。
夏薷末望著明月,不想說,卻還是張開了口,對莫一川說:“一川,為什麼我總感覺你有許多事情瞞著我?”她又將目光轉到了星星上。
“那你感到我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你?”莫一川說。
“你的身世。你有著強大的氣場,讓我感覺你不是隻當文武狀元的料,甚至有當國君的風範,你身上飄出的一柄正氣,和濃濃的書香氣息,使我有些迷惑,你究竟是何身份。若隻是俗人,斷沒有你這般有氣魄,其實從第一眼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簡單,而且我從未見過你的父母,便更加產生懷疑。”
莫一川笑了笑,捧著夏薷末的右臉,溫柔地說:“我之所以不告訴你,隻因為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歿了,後來是每一個婦人撫養了我,將我養大成人。當我文科狀元皆中時,本想接我養母來居住,可她卻因病而逝,莫府便空空的隻剩下我們二人。”
“那你養母絕對不簡單吧!不然怎會調教出這樣文武雙全的人?”
“武功是我跟山上一位師傅學的,而詩文是跟我養母學的,我養母原本是個婷婷的大家閨秀,飽讀詩書,卻因為家中的變故,隻剩她一人。”
夏薷末沒有在說話,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她便笑笑,再一次相信了。
莫一川一轉過頭,神情的對夏薷末說:“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了,你解釋的很清楚。沒想到你的童年過得這樣淒涼。”就如同她被人割肉一般,淒涼,與親人離去的痛楚。
“那娘子我們回房罷。”
“這兒星星很漂亮,我想過一會兒再回房,難得這麼看星星。”
“可你剛才答應了我什麼?”
“什麼?”
“你答應我,我們要個孩子啊!”
“討厭了,也不害臊!”
大概過了幾日,夏薷末突然走過一間廂房,隱隱聽到有人在與誰說話,大白天的,幹嗎鬼鬼祟祟的要躲到廂房來談事?大廳可比這涼快多了。
於是,一陣神秘令她往門窗上鑽了一個洞,她將眼睛伸了去。
隻見一位陌生男子走到莫一川前,那男子與莫一川有些神似,卻不及莫一川帥氣,亦不及莫一川有氣場,夏薷末輕聲低估了幾句:原來家裏來客人了。剛好,我砌了一壺上等烏龍茶,剛好可以一起飲了。
夏薷末剛想推門進入,在那小洞中見那名男子“砰”的一聲跪在了夏薷末前,隻覺得一陣神秘,她也就沒有在進去,隻見那男子低著頭,對莫一川說:“哥哥,你回去吧。”
莫一川別過頭去,不知說什麼,卻又不好不說,“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
“你別再騙我了,以你的機智,早在一年前就將事情做得穩穩當當,怕隻是因為一個人吧。”
“我從小浪盡天涯,漂流四方,又有何人能讓我牽掛的?”
“弟弟聽說你娶了個美妻,是否就是為了那個女人,而遲遲不回去?你要知道,我已經替代你替代了有十多年,為了你,我還娶了一個我並不愛的女人作為正室。我早就厭倦了,哥哥,你回去吧。”
“再過幾個月罷。”
夏薷末心中萬分不解,莫一川不是說他無父無母,此生都無親人?可這怎麼又多了一個弟弟?而那個弟弟,為何看起來這麼麵熟,總覺得見過,卻遲遲想不起在那兒見過他。
突然,一隻手戳了戳夏薷末的肩,夏薷末背著一突然的舉動,嚇得將手中的壺抖了下來,碎成了一片片,她知道自己行跡暴露了,隻得拉著小月躲在了一旁,努力地跑呀跑。
估計夏薷末是跑了很久,氣還沒踹過來,語速便有些急促。“小月,你突然敲我一下幹嗎?”
“小姐你為何在自己家都要躲躲藏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