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回寢宮的太子,竟回到宮中,今日,天已黑。
夏薷末砌了一壺上好的茶,熱騰騰的冒著熱氣。
“今日,太子怎麼回宮?”
太子端起酒杯,深深吮了一口,“怎麼,本太子就不能回自己寢宮?”接著,他壞笑的站了起來,在夏薷末的耳邊呢喃道:“還是,你念我,所以希望我回宮?”
她賭氣的將太子推開,“你也不害臊,誰會想你啊!”
太子似乎開盡可玩笑:“那書房,你就舍得讓我住一輩子?”
“那臣妾去睡書房也可,再或者,臣妾給你納個妾怎麼樣?”
“得了吧你,本太子說過非你不娶,你給本太子納了妾,不是成心害了那姑娘?”
“萬一人家姑娘隻求富貴不求虛實呢?”
“你就算給我納了成千上萬的妾,本太子也絕不會動揚春心。”
“臣妾不信。”
太子抱住她,一個眼神便肯定了一切。
隨性的說了句:“對了,三個月後便是春節,宮中自會請皇室之人一聚。”
夏薷末著急的問了問,“那莫大人會去?”
太子心微涼了一陣,他知道她還忘不了他,卻又不想將失落表現在臉上。
笑了笑,“他乃任昭駙馬,自然會來小聚。”
估計是見著了太子怎樣也掩飾不了的傷感,她不好一起的嘀咕著:“臣妾……臣妾也沒什麼意思,就是問問。”
太子不作答,板著臉走入了書房。
涼風似乎更涼了,雪又白了一地。
三個月過的竟是如此漫長,紅紙貼滿了整個皇宮,煙雨爆竹響了一世,四麵都是展開的煙火,煙花雖美,卻也華而不實,一瞬便逝,留下的隻是繁華後的孤寂。
“太子妃,太後娘娘召你過去。”
“行,我知道了。”她換上了最華麗的衣服,戴上了最美的珠寶,畫上了濃妝,第一次,在皇宮打扮的,這樣嫵媚。
她與小月一同前去,裙擺稍長,滿滿走到宮殿正中,人卻早已滿漢。
夏薷末跪在了地上,低著頭:“臣妾來晚了,還望靖王、太後、皇後以及各宮娘娘海涵。”
“快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這樣客氣。”太後慈愛的說。
“謝太後。”
“來到宮中未見過太子妃幾眼,今日算是看全了人,可真是國色天香啊!”
“太後真是誇獎臣妾了,宮中粉色嫣人數不勝數,太後出此言,還真讓臣妾不敢當。”
“她們個個庸脂俗粉,怎能與你所想提?”
尷尬讓夏薷末隻得苦笑了笑,太後這番誇獎,也隻能讓各宮娘娘更加看她不順眼。
她回了座,著急的尋找身影。一望,見著了莫一川,她再次苦笑了笑。許久未見,他廋了,眼神也不在有力,他細心的摟著任萱公主,對她關懷備至。
酒漢全席,山珍海味,不過如此。她漸漸有了些乏意,幹喝了幾杯酒。
任萱公主端起酒杯,走到靖王前。任萱公主粉紅的臉蛋,長長的睫毛下垂,長裙擺動,發絲也舞,看起來水嫩嫩的。
“許久未回宮中,不知道父皇,母後身體如何,兒臣先幹一杯。”
“萱兒為何這般高興?從不見你臉上這般歡喜過。”太後問道。
“兒臣……兒臣有喜了。”說完,任萱公主臉上泛起了紅暈,紅的不好意思,臉更加火辣辣了。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這是多久的事,為何不早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