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銳走到三位弟子跟前,伸手搭住申明的脈,脈象起初和任長青的一樣,但是方銳留了個心眼,多搭了一下立刻就發覺了不對,如果說任長青中的毒是一號的話,那麼申明的就是二號。
方銳立刻再去搭其餘兩位弟子的脈,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四個人竟然中了四種毒!
這四種毒雖然不至要人命,但是要想清除出體內,卻還需要費些周章,更何況他現在還在敵人的地盤,根本沒有辦法替他們三個運功驅毒!
方銳騰得一下站起來,冷著臉緩緩走向刀疤臉,大手一伸:“解藥拿來!”
刀疤臉被方銳的氣勢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立刻踩到了一個打手的腳上。
打手強忍著沒敢叫出來,刀疤臉立時想到自己的身份,立刻一挺腰杆:“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吧,敢在我狼哥地盤上撒野的,還沒有能站著從這裏出去的!”
方銳根本不聽他瞎唧歪,又逼近了一步:“解藥拿來!”
“你,你……”狼哥往旁邊一閃,指著方銳:“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不知道狼哥他媽是吃肉的,來人來人……”
板房裏的那些打手立刻向著方銳就圍了過來,帳篷外麵那四個手持大棒的家夥也衝了進來,手中的大棒掄得呼呼作響,二話不說就向方銳砸了過來。
方銳此時已經滿腔怒火了,他可沒功夫再陪這些家夥遊戲了。
看著大棒子砸下來,方銳立時運足真氣支起胳膊,向著那根大棒一格,就聽著“哢嚓”一聲大棒子立時就斷成了兩截。
那個大漢立時瞪大眼睛,看著手中的斷棍再一抬頭望著方銳那雙噴火的眼睛,硬著頭皮再次掄拳,方銳一隻手臂擋住他的拳頭,另一隻手緊握成拳,狂風暴雨似的直向那個大漢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去。
“饒命,饒命……”大漢被打得了慘叫連連,抱著頭踡在地上不住地求饒。
背上忽然被人重重用棒子砸了一下,方銳身體不由得前撲了一下,他紅著眼緩緩轉過頭看著偷襲他的那個大漢,冷笑一聲忽得一揚手,就奪過了那個大漢手中的棒子。
大漢頓時愣住了,他甚至還沒來及看清,方銳眼睛微微一眯,雙手緊緊握住了棒子大吼一聲,如山林中的猛虎一般,在板房裏就是一陣狂舞。
“爺爺,爺爺,饒命,饒命啊……”
片刻之間整個板房裏就是一片慘嚎聲,那些打手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捂頭護腚的哼吟個不停。
刀疤臉彎著腰縮著身體悄悄地向著門口溜去,卻猛然撞到一個堅硬的東西上,直把他撞得不停倒退隨即就坐在了地上。
“解藥!”方銳一步步逼近,白淨的臉上布滿了殺氣,如果那四位弟子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就用這個刀疤臉來祭祀他們!
“解藥在,在那裏!”刀疤眼珠子轉了轉,立刻指向他剛剛坐的位置,方銳隻是冷哼地盯著他,刀疤臉訕訕地抽抽嘴,趕緊跑過來捧著幾個小紙包:“大哥,解,解藥!”
“你先吃!”方銳隨手拿起一包手指微微一撚,紙包就變成了粉未:“張嘴!”
刀疤臉苦著臉張開嘴,方銳將那些粉末都倒進了他的嘴裏,看著他直著脖子努力下咽,立刻上前搭住他的脈搏,確定沒有異樣,這才讓刀疤臉把每個人的解藥分出來服侍他們服下。
看著申明他們臉上的黑色慢慢褪去,扶著東西勉強可以站立起來,方銳重新替他們把了脈這才帶著他們向著帳篷外麵走去。
“大哥,爺爺……”刀疤臉跟在方銳的身後,這麼一會兒就變成了孫子。
“怎麼,不服氣?”方銳立刻一瞪眼,刀疤臉嚇得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爺爺,我可是一百服氣,不過爺爺你可能誤會我了,你這幾位夥伴的毒可不是我下的!”
“嗯?”方銳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你手裏有他們的解藥,你哄誰呢!”
“爺爺,這個解藥隻能治標不能治本啊!”
方銳一把抓住刀疤臉:“什麼意思!”
“這個毒,是,是我們這裏的老大給下的,隻有他的手裏才有真正的解藥。”刀疤臉頓時哆嗦起來:“爺爺,他給我們的隻能是暫且緩解啊。”
“帶我去見他!”方銳立時伸手搭了一下申明的脈,刀疤臉說的不錯,雖然毒暫且地抑製住了,但是明顯感覺到他們體內還有一股暗流在湧動,似乎隨時都要反噬他們的經脈。
“爺爺,我,我隻是個小嘍羅。”刀疤臉頓時覺得自己雙腳離地,個頭猛然在急劇地長高甚至高出方銳一頭。
“小嘍羅,我今天就要見到他!” 方銳手臂一掄,刀疤臉隻感覺自己像要飛起來一般,整個板房在他的眼前急速地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