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方銳插話道:“他隻是年輕一代而已,再怎麼能打,也打不過你們老一輩的人吧。”
“前輩有所不知,這樸多恩的確是天賦異稟,實力超群,而我們南明市有頭有臉的老一輩武術家,唉,說出來也讓人蒙羞,實際上,他們車輪戰都打不過樸多恩。”
徐達夫歎了口氣,繼續道:“那個樸多恩是一個人挑戰我們南明市武術界,其他省市的武術高手也不好意思過來插手,而且還不一定能打得贏,而現在,我們老一輩武術家沒上擂台的人,就僅剩老邢了,而那樸多恩也放出話來了,他隻在今天下午,繼續設擂台打最後一場,打完這一場,他們就返回韓國。”
方銳笑了,打最後一場?這是在逼邢冰軒上戰場啊!
所以,現在邢冰軒的處境非常尷尬,上擂台打吧,贏了也不光彩,為啥,以大欺小;輸了,就是那個樸多恩一人戰勝城市,用自己的恥辱送人家一個名聲;而不上台打吧,自己人說自己縮頭烏龜,那些棒子則說南明市武術之鄉的稱號隻是個虛名。
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買賣,除非找一個實力高超的人過去
“所以,你們就過來找我,想讓我替那個刑什麼去打擂台?”方銳明白了徐達夫的來意。
而那邢冰軒一聽到方銳說他是“刑什麼”時,頓時怒了,道:“是驢是馬拉出來溜一溜才知道,達夫你總在說他多厲害,現在就讓我見識一下,這位前輩到底有多牛!”
大概是這些天被武術協會底下的那些廢物激得一肚子的憤懣,邢冰軒的怒火現在已經被壓抑到了臨界點,而現在他看到的這個看起來高高瘦瘦,弱不禁風的一個年輕人,竟然三番四次地蔑視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自己真的敗在這小子的手下,說明他還行,還能代替自己幹掉那個殺千刀的小棒子。
要是自己三拳兩腿就將這小子揍得滿地找牙,這說明徐達夫這混球看錯人了。
這一場架,無論怎麼說都好,都不是虧本買賣。
能當上武術協會會長的人,腦瓜子又怎麼可能是一團漿糊?
打!
邢冰軒剛剛把話說完,接著挽起衣袖,左手一抬,右手一沉,迅猛地立了個三體式,隨後,他踏步搶住中線,奔著方銳攻了過去。
說打就打!
“哧”
沉重的呼吸聲呼應著邢冰軒的每一記強而有力的攻擊,深沉並且迅猛地襲向方銳。
卻見邢冰軒朝著自己猛打猛攻過來,方銳卻仍舊昂然挺立,凜然不懼,不過是世俗中一些小門派的武術而已,在古武的世界裏麵,翻起什麼風浪。
但當邢冰軒合身而上,整一個人化作一枚彈丸,直撲方銳,那銳利的拳勢,直指方銳咽喉等身體要害。
形意崩拳,隻殺人不表演!
見此,方銳暗運內力,右手一抬輕輕鬆鬆地撥開邢冰軒的一擊。
然而,邢冰軒馬步一跨,搶住中線,又是一拳朝著方銳的胸口砸來。
而這一次,方銳身體一側,讓邢冰軒的拳頭剛好掠過了方銳胸口的衣服。
“殺!”
邢冰軒驀地一聲怒叱,拳勢化爪,如同行雲流水,抓向方銳的胸口。
戰鬥,施展招式時,除了力量與速度之外,隨機應變也是非常重要的,顯然這邢冰軒也是久曆戰場,年輕時不知道幹過多少次架,這才把他學過的技擊之術磨合得毫無破綻,如同流光飛舞,技隨心生!
“真不愧是國術高手!”在躲過了邢冰軒的重重攻擊之後,方銳有了相幫此人一把的念頭。
纏鬥許久。
“砰。”
方銳忽然揮出一掌,與那邢冰軒對擊,隨後,拳掌之間,竟發出響亮的聲音。
而且,方銳收手回來時,發現他的掌心竟然濕漉漉地多了一灘汗水。
“真是年輕而又神奇的拳術,僅憑氣血之力,就能打出一牛之力,若不是我已經定型了,修習這種拳術起碼能令我的境界再提高一個層次,但可惜,這種拳術到底是太年輕了。”
方銳一歎,隨後運轉內力,速度驟然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啪”
方銳右腿暗含內力,一腳踢在邢冰軒剛踏出的左腿之上。
“哎呀。”
邢冰軒一聲怪叫,雖然左腿突然出來一聲劇痛,讓他忍不住要慘叫起來。
但是,當他發現別人隨意一腳就踢到了自己的時候,下意識的一聲歡呼,也蹦達出來了。
笑跟哭融合在了一起。
邢冰軒臉色怪異,又哭又笑地倒下,忽然覺得,這一腳,真他媽的挨得值!
“哈哈,我沒有騙你吧!”徐達夫看到邢冰軒倒下了,馬上及時地在一旁幸災樂禍起來。
“厲害!厲害!厲害啊!”那邢冰軒的一張黑臉淌著淚珠,暗道,若有這位前輩出手,南明市武術之鄉的名聲總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