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驚慌起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玉欣怎麼會與這件事情扯上關係的,這孩子,今晚這麼大動靜的一件事,動作前怎麼也不與自己商量一下,這下可怎麼辦好?
“候爺,你看這事?”李氏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候爺,這一刻真希望他能夠出麵解決這件事情,可是鎮國候爺卻是神情冰冷地瞥了她一眼後,便無情地道:“事情該是怎樣的就是怎樣的,本候沒有這樣的女兒,這個逆女,把我們鎮國候府的臉都丟盡了,你生的好女兒。”
李氏的臉霎時蒼白起來,囁喏著不敢再開口,她熟知候爺的脾氣,每當他這樣說話的時候,就代表著他是非常生氣的,隻是自己如果不救欣兒的話,難道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樣毀了嗎?她隻有兩個女兒而已,一個早已經被毀了,難道剩下的這一個也要被毀了嗎?要是玉良在這裏就好了,他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妹妹的,對,玉良,李氏的眼裏升起了一絲希望。
老太太這時已大致明白了整個的事情,神情變得冷漠起來,原本還指望這個嫡女玉欣可以與玉嵐好好地和平共處,一起幫襯鎮國候府,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愚蠢,居然自挖牆角害自己,還當真是白白生了一副好相貌,半點腦子都沒有。
就在眾人都暗自估摸著眼前的這兩人誰是誰非的時候,蜀王卻突然一臉嘲諷地拍起了手,對著眼前的兩人道:“你們兩人演戲都挺好的,不過戲演到這裏也該結束了,下麵還是讓這個人來說一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凶手吧。”
話落,就見從梨花院外圍緩慢走進兩個人,與其說是走進兩個人,不如說是隻走進一個人,因為另外一個人是被提著進來的。
男子進來後,立即把手裏提著的人扔在了地上,地上的男子顫抖著身子,卷縮成一團,睜著一雙害怕的眼睛惶恐地盯著剛才扔他的那個男人,“啊……”眾人詫異地發出了驚恐聲,地下被扔的這個人不就是晉王兩大貼身侍衛之一的徐鳴嗎?他此刻怎麼會被人提著進來扔在了地上,他為什麼會顫抖成這樣?
“說說看吧,你今晚都幹了些什麼事情?”蜀王冷冽地盯著被扔在地上的徐鳴。
“屬下今晚什麼事都沒有幹,就呆在晉王府裏,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人擄到了這裏。”徐鳴顫抖著聲音,愣是咬緊了牙關,擠出了這麼幾句話,才剛說完,臉就忽然變了顏色,痛苦地不住在地上打滾。
眾人驚呆地望著他,一時間愣在了原處。
“你們究竟對他做了什麼?”晉王赤紅著眼睛,也不顧上蜀王與他同等的身份了,對著蜀王就直接質問起來。
“本王可什麼都沒有做,玄冰,你有對他做什麼嗎?”蜀王說完前一句話後,轉頭望向提著地下男子進來的男子。
“屬下也是什麼都沒有做,屬下在這梨花院附近欣賞夜景,突然就聽到夜空中傳來一聲呼嘯,屬下急著往這邊趕的時候,眼尖地發現這個人從這間院子裏閃了出來,屬下便追了上去。”玄冰頭頭是道地向眾人娓娓道來,眾人都覺得他這話說得非常暢順,似乎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隻是玉嵐還是產生了一絲的疑惑,瞧這個人的背影與服飾,的確像是那個從她院子裏閃出來的兩個人中的一個,隻是當時不是有兩個人的嗎?這被自己打中了子彈的那個人呢?這個人應該是更容易被抓獲的,隻是蜀王為什麼不把他提了出來,而隻單單提這個人,難道他留著那個人還有什麼目的不成,想到她打中他時留在他身體裏的子彈,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她可不希望別人發現她的秘密,手不由得往袖裏握緊了些。
接收到蜀王有意無意瞟來的目光後,玉嵐又開始警覺地放鬆下來。
“屬下並沒有出現在這裏過。”徐鳴強咬著嘴,一字一頓地道。
“是嗎?”玄冰往他的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腳,徐鳴蜷縮得更加厲害了,隻是隨著他的挪動,衣服裏立即就掉下了一把刀,那是一把鮮血淋漓的刀,玄冰把那刀拿到鴛鴦與春梅汩汩流血的傷口處比照了一下,發現大小比例與那傷口處一模一樣。
眾人望著晉王的目光也由最初的不相信、疑惑、到現在的確信無疑,晉王的臉此刻黑得就如一塊碳,特別是當玉欣也出來指責他,說他是殺人犯,今晚之事全是他指使人幹的時候,他的臉陰沉得就如那十二月裏的天氣,嗖嗖地刮著冷風。
玉嵐也在這一刻站了出來,指出地下的這個人就是她剛才跑進院子時急著從她的梨花院閃出來的人,她清楚地記得他的身型與服飾,在與眾人說著話的同時,玉嵐忽然就挪到了男子的身邊,壓低聲音對著他嗬嗬冷笑起來,“你的同伴呢?你不會希望與你的同伴有著一樣的下場吧,告訴你,中了我那利器的話,身體會慢慢潰爛下去的,直至死,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