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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蕭輕弦看霜翎不言不語,臉色更加陰沉,靠在車壁上冷冷看著霜翎。

見他不說話,霜翎隻得開口道:“王爺息怒,我與嚴兄……嚴峻煊隻是朋友,並無其他。”

蕭輕弦也知霜翎與嚴峻煊定不會有其他,奈何看到嚴峻煊對霜翎與眾不同到了不避嫌的地步,便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冷聲道:“莫非要等你與他有了苟且之事才許本王管教麼?”

蕭輕弦身居高位,本就沒什麼替他人著想的想法,這句話說得尖刻,霜翎忍不住皺起眉不答話。

蕭輕弦冷聲續道:“日後不許再與那嚴峻煊來往。”

霜翎原本已打算疏遠嚴峻煊,未免害人害己,隻是蕭輕弦這般口氣反倒激起他的性子,雖不敢出言頂撞,卻也不開口答應。

蕭輕弦果然更怒,一掌拍上了身下的軟墊喝道:“本王說話你為何不答!”

他這一掌拍的重了些,原本睡在墊上的蕭時登時被他驚醒,張開眼便咧嘴哭了出來。

霜翎伸手抱過蕭時,臉上肅然道:“王爺息怒,且聽霜翎一言。”見蕭輕弦不說話徑自續道:“不論何時霜翎都是王爺的貼身侍衛,既身懷武功,便不該如姬妾一般困在府裏,眼下情勢,依霜翎看來,我該是傾盡所能輔助王爺成事。王爺這般束縛於我,霜翎不服!”

類似的話霜翎也曾說過,隻是當時他身邊並無欣賞之人,蕭輕弦也就沒大發雷霆,兩人都未將這話放在心上,今次聽來蕭輕弦眼神一黯,霜翎甚少反抗,這等忤逆之話更是從未說過,看來此番是真的動了怒。看了一眼霜翎懷裏的蕭時,蕭輕弦心中怒火稍稍平息一些,無論如何霜翎都為自己誕下世子,朝夕相處二十幾年,該當不會再移情他人。當下不說話也不責罰,隻皺著眉頭靠在車壁上看著霜翎。

霜翎此話一出也有些後悔,無論如何出言頂撞大是不該,等了片刻不見蕭輕弦責怪,便也軟下口氣道:“屬下出言不遜,還請王爺見諒。隻是屬下所言,還請王爺三思。”

蕭輕弦依舊不說話,閉上眼睛不再看霜翎。

霜翎摸不透蕭輕弦的意思,既不像消氣又不像盛怒,也就閉口不言,搖著手臂安撫哭鬧不休的蕭時。蕭時今日累了,方才睡著就被蕭輕弦驚醒,躺在霜翎懷中委屈的哭紅了小臉,沒了力氣還不肯停下,攥著霜翎的衣角哼鬧。霜翎被他鬧得頭昏腦脹,顧不得再看蕭輕弦臉色。直到馬車停下蕭時依舊在哭鬧,霜翎沒了辦法,不管蕭輕弦理不理會,告了個罪便抱著蕭時進府去找乳母。方從蕭時房中出來,就看見蕭輕弦站在門口,手腕一緊被他拿住,霜翎掙了一下未能掙脫,便也不再費力,跟著蕭輕弦進了一旁的臥房。

情(那個)欲來勢洶洶,霜翎與蕭輕弦親(那個)熱久了,沒幾下便被他帶入佳境,隻是今日的蕭輕弦不似往常溫柔,動作鍵頗有些懲罰的意味,霜翎知他是心中惱怒,隻是這般不言不語倒似是默許了自己方才的話。近在咫尺的這個男人雖說不懂體諒他人,卻不掩其骨子裏的溫柔,霜翎微微挑唇,迎上去吻住蕭輕弦的嘴親了親,在他耳邊低聲道:“多謝王爺。”

原本今日是想懲罰霜翎,耳畔聽到了霜翎溫柔的話語,動作就再也粗暴不起來,蕭輕弦不悅的瞪了霜翎一眼,重新溫柔下來,靜靜的享受著與他契合的身體。

雲收雨歇,蕭輕弦躺在床上喘息著摟著懷中的人,兩人沉默了半晌,終是開口道:“日後你自己拿捏分寸。”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叫霜翎鬆了口氣,這是答應了不再束縛自己,動了動身子,霜翎隻覺蕭輕弦留在自己體(那個)內的白濁黏黏膩膩,撐著坐起身來點了點頭道:“多謝王爺。”便要越過蕭輕弦下地。

蕭輕弦伸手攔了攔隨口問道:“做什麼去?”

霜翎頓了頓方含糊道:“我去沐浴,可要給王爺也準備?”

蕭輕弦懶懶的嗯了一聲,跟著坐起身來,淡淡的道:“快到午飯時候了吧,讓紫玉準備水進來,洗過後用飯。”

白日宣(那個)淫,霜翎頓時臉紅過耳,垂著眼簾站起身來吩咐守在門外的紫玉準備熱水。

霜翎身子漸好,在府中閑得無聊,便重新護送蕭輕弦每日上朝。早在蕭時的滿月宴上他便將京城的官員認了個七七八八,此時站在宮外無聊,看著進出上朝的官員,更是在心中捋了個清楚。他站在宮牆外等蕭輕弦,嚴峻煊當值時路過宮門也會出來與他寒暄兩句,隻是職責在身不可久留,霜翎也存了避嫌的心思與他疏遠了些,兩人倒不如從前熱絡。嚴峻煊三日總輪得到兩日當值,霜翎也習慣了時常與他見麵,隻是兩日都未見他身影,霜翎心中疑惑,卻看到巡邏而過的禁衛軍仍舊是嚴峻煊的副手帶領。他與這副手隻是點頭之交,與外臣相交又是內臣大忌,是以霜翎不好上前發問,隻得與那副手點了點頭目送他帶人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