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二大爺!”
我扭頭一看,是一個拾荒的老頭弓著腰,騎坐在石凳上。石凳上放著兩個塑料袋子,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菜。他拿著個有點癟呼呼的塑料瓶子,正津津有味的喝著,裏麵估計裝的是酒吧。
“這個老頭差不多天天都在這,白天在這吃飯,晚上在這睡覺,我幾乎每次來都能看到他。走吧走吧,別打擾你二大爺喝酒了。”我推著二哥往前走。
我們推開公園保衛室的門,裏麵正坐著那天的兩個保安,他們好像不認識我了,問我們啥事!
我們便向他們打聽起來那個偷魚的姑娘的事來。
他個情商高的保安首先認出了我,並指著角落裏的一個漁網和可樂瓶子對我說:
“虧了你那天的建議,第二天晚上我們就把她抓住了。我們狠狠的數落了她一頓,不僅沒收了她的這些東西,還罰了她兩百塊錢!諾,還讓她寫了保證書,咦,我放哪了!”他說著回過身去翻抽屜。
“算了算了,我們就不參觀了,謝謝你們了,我們走了!”二哥說完拉著我就往出走。
坐到車上,二哥突然咧開嘴衝我笑了起來。
我說你笑毛啊,咱們該問的還沒問呢,你怎麼就把我拉出來了!
二哥說得了得了,人家一個小姑娘家,而且讓那兩個保安這麼禍害一次,也差不多了,你個大老爺們別這麼小心眼成不。不過你也真夠悲劇的啊,哈哈哈!
我說我怎麼悲劇了?你笑你妹啊,快說。
二哥給我分析到:
“假如那個先用河燈引人,再推人入河的計劃就是那個偷魚姑娘設計的,大半夜的是給誰設計的?”
“是那兩個保安!”我猛地醒悟了。
“對頭!“二哥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她估計原本是為了報複那倆個保安的,誰知道你這個倒黴蛋大半夜不回家,跑公園裏踩陷阱玩去,還賴的著人家姑娘啊?“
我錘了二哥一拳,說好樣的,真是一語點破夢中人啊。
此時我心裏不僅不恨這個偷魚的姑娘,而且還感覺她蠻可憐的。
”就算一報還一報吧,這事就到此為止了!“我一揮手說。
二哥說怎麼著,晚上搞個局?
我說晚上還有事,改天的。
於是二哥一路上一直在墨跡他的這頓酒,我沒理他,轉過頭望著窗外,突然感覺特別暢快,也許這就是複仇的快感吧!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買了一瓶白酒和一些熟食,想著跟六子小酌幾杯。
打開房門,一股飯菜的香氣撲麵而來,應該是燉肉的味道,不對,是炒雞的味道?
我趕忙進來屋裏,看到客廳的小桌子上擺著兩盤菜,都用一個大碗扣著,桌子的一角上放著一個小電飯煲。
我把買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打開上麵扣著的大碗——一盤炒雞胗、一盤麻辣豆腐。
“六子,你行啊,廚藝這麼棒!”我嚐了一口,衝著六子的臥室大聲的誇他。
沒有反應!
難道他不在家?
我一邊叫他的名字,一邊推開六子臥室的門——果然沒有人!
這家夥哪去了?
我隨即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裏很吵,我問六子你幹嘛去了?
六子大聲的跟我說:
“哥,我有點事,你自己吃飯吧,不用管我了,我待會就回去。“
我見六子都這麼說了,也就沒顧慮了,坐在桌子旁邊開始吃飯。
這兩盆菜的炒的水平沒話說,不會是六子叫的外賣吧!
於是我起身想去廚房看看留沒留下炒菜的證據,突然有人敲門!
我剛一打開門,一個大漢猛地衝了進來,拎著我的脖領把我按到了牆上,瞪著牛一樣的大眼睛,噴了我一臉口水,大罵道:
“你這個王八蛋,竟敢勾引我老婆?你是不是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