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勒的喘不上氣來,兩手扣著他的胳膊,帶著有點哀求的語氣說:

“大,大哥,有話好好說!”

“說個屁,你讓老子當了王八,還有個屁好說的,我這就弄死你!”大漢說著又一用力,我感覺自己的雙腳都離開地麵,喉結被衣服領子壓了進去,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大腦缺氧,感覺馬上就要昏死過去了。

“死鬼你這是幹什麼!”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傳過來,我隻覺得大漢手上一鬆,我從牆上出溜下來,抱著脖子,蹲在地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個女子跑過來扶住我,忙問我有沒有事。

我抬頭看了看,原來是女房東,我說不出話來,隻得苦笑的搖了搖頭。

”你在這發什麼瘋!“女房東抬起頭衝著大漢吼了起來。

大漢明顯有些心虛,但仍鼓了鼓腮幫,衝著女房東吼道:

”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女房東臉色當時就變了,一步躥到大漢跟前,揪著他的耳朵,用更加尖銳的聲音吼道:

”你說什麼?你個老不死的還要不要臉了,誰跟誰有一腿了?“

大漢掙脫了女房東的手,捂著耳朵說:

“那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有一腿你會這麼做?”大漢拿出了一張紙朝她抖摟著。

我偷眼一看,那好像是我的租房協議!

女房東上前一把奪過那張紙,又揪住了他的耳朵,一邊往外拉他一邊說:

”你個死鬼,幾個月不回來,回來就跟我找事,我給我過來我跟你說!“

”矮油,疼疼疼,你輕點,矮油!“轉眼間剛剛那個凶神惡煞大漢就變成任人宰割的小綿羊,一邊捂著耳根,一邊“哎呦,哎呦”著走了。

看著他倆遠去的背影,我哭笑不得。

我最近應該是出門沒看黃曆,淨遇到這些奇葩的事,改天一定要去拜拜了!

我在地下坐了一會,讓元神歸歸位,站起身來打算關門。

突然看見那個大漢又奔我這邊來了。

我一驚,想趕緊關門,手卻不停使喚。

我心想完了,這還沒完了,再讓他這麼搞一回,我非死個球的了。

驀的一股酸勁從丹田和雙腳向中間彙齊,我現在才明白被嚇尿了是什麼感覺。

沒想到大漢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滿臉堆著笑的衝我擺手:

”哎哎哎,兄弟,真是不好意思了,錯怪你了啊!“說著扒開門進來,一下子抱住我。

嗝!我的小肋骨差點沒斷了。

一股委屈突然湧上了心頭,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

我故作長出了一口氣樣子,趕忙從他懷裏脫出來,一邊說沒事沒事,事情說明白了就好。

心裏卻想,有事能咋辦,打也打不過你,你不再來找我事我就阿彌陀佛了。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經常在外,家裏放著一個漂亮的媳婦,難免會疑神疑鬼的。這樣,去我家,我媳婦正做飯呢。我請你喝個酒,壓壓驚!”

我說算了算了,又沒什麼事,不用這麼客氣了。

大漢不說那不行,拖著我的胳膊就往外拉。

我說你等等,等等!要不這麼著,你看我這有酒有菜,我正好自己喝酒沒意思,你來陪我喝點就得了!

大漢很爽快,便坐下來,我倆邊吃邊聊。

原來這個大漢叫阿雄,真是人如其名,不過是”黑熊“的”熊“罷了。

阿雄是個船員,就住在我的隔壁。

他每次出海三個月,在家呆半個月,全年無休。

他老婆,也就是我的女房東,是個標準的家庭主婦,獨自在家拉扯三歲的兒子。

阿雄賺的也不少,完全夠這一家人花銷的。但他媳婦估計是在家太無聊了,在兒子兩歲半的時候就送去幼兒園,在快餐店找個了收銀員的工作。

阿雄說,他媳婦長得好看(我覺得一般),而且對人特別好,當年追求她的人一群一群的,自己是費了好大勁才把她弄到手。

說著還不好意思的擾擾頭,然後吃了一口菜,含糊不清的說:

”這誰炒的菜,跟我媳婦的手藝有一拚啊!我媳婦炒這兩個菜那可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