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亂地回到池塘邊,發現還是沒有人來換班。
我歎了口氣,靠著池邊的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事情一下子發生太多,衝的我頭暈腦脹,往身後冰涼的大石頭上一靠,沒多久我就睡了過去。
夢中似乎見到了一大片盛開的桃花園,夢裏霧氣迷蒙,我站在一棵開滿雪白花瓣的桃花樹下,萬分欣喜地仰頭看著枝頭簇簇綻放的白花,白如雪肌,晶瑩剔透般的美麗。
有人走近,遞給我一碗熱騰騰的元宵。“剛下鍋的元宵,還放了蜜糖,你嚐嚐吧。”稚嫩的聲音,無比清麗動聽。
我笑嗬嗬地兩手接過碗,用勺子舀了一大口放進了嘴裏,甜絲絲的味道,元宵軟不粘牙,我狼吞虎咽地喝了個碗底朝天。
“真好吃,謝謝你。”我俏生生地嗓音響起,伸出兩隻小手,把空了的碗還給他。
“娘親說你喜歡吃甜食,下次你來,我再讓廚房給你做。”對麵的人特小大人地拍了拍我的腦袋,笑地很開心。
夢中甜甜的味道,直到我醒來的時候,依舊記憶猶新。
“喂,醒醒。”有人毫不留情地拍我的臉,我吃痛醒了過來,揉揉眼睛,發現我麵前站著兩個帶刀侍衛,其中一人正蹲在我麵前,鄙夷地看著我。
“沒想到居然有人值崗的時候會睡著。”蹲著的那人用手托著下巴,嘲諷地回頭說。
“莫奇怪,這種靠爬床混上來的人能有什麼用處。”站著的人踢了踢我的腿,“喂,這裏可不是紅玉護法的軟香塌,你給我當心點,別以為靠張臉就能吃飯……”
我爬起來揉了揉酸脹的肩膀,正眼都沒瞧他一眼。
“你什麼態度!”他甩手一個巴掌,我反手擒住他手腕,順手往前推了一把,他一個狗□□摔在地上。另一個人趕緊跑了過去。
我拍拍手,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罵聲不絕於耳。
我冷笑。
回到青瓦房,齊小開正在門口候著,一見我回來,忙跑過來咋呼,“你怎麼回事啊,現在才回來,人家換班的早就去練武場了。”
我痞子樣咧嘴一笑,“小開莫不是戀上我天姿國色,分別半日就這麼想我啊。”一記鐵拳當麵,我一錯身閃開,腳挪都沒挪半步。齊小開一臉吃驚地望我,“你牛啊,才來幾月功夫居然練到這樣了。”嘿嘿一笑,我勾住他肩往房裏拖去,不顧他死命掙紮,“這算什麼,哥哥我天賦異稟,待會兒七十二變給你看!”
就這樣在房裏泡了半天,天剛黑就聽到外麵傳來敲梆子的聲音,四下急促,看來用晚餐的時間到了。
我裹了件外衣,順著人流往食房走去。沒走幾步,就被幾個人呢攔住。抬頭看,發現為首的是中午被我推得狗□□那個人。
身後又圍了一圈人,估計少說也有七八個,都一副找得就是你的地痞流氓樣般盯著我。旁邊的人趕緊跑開,趁早全躲得遠遠的。
“喲,小白臉,咱又見麵了。”領頭的那個皮笑肉不笑地跟我打招呼。
我心下了然,是禍躲不過,“是啊,挺有緣。”
“誰跟你他媽的有緣,跟他廢話啥,先上了再說。”後頭有人嚷著,還推了前頭人一下。“你猴急個啥,”領頭的斜瞥了他一眼,轉過頭怪腔怪調對我說,“既然人家以前當過紅玉護法的貼身護衛,”說到這,所有人跟著哄笑了出來,我抿了抿唇,“武功自然了得,今哥幾個想一起和護衛大人切磋切磋,先說好了,我們是切磋武功,不是尋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