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4 副主任與小護士
江白來到診室，媛媛和小夏又是夜班，正哈欠連天的準備更衣走人。
見江白來了，兩個小姑娘不像平時那麼親熱，而是略顯拘謹地點頭問好。
“江白……江副主任！”
江白一愣，自己剛剛升了官，兩個小姑娘就這麼不自然了。難道在醫院裏，連個說笑的人都沒了嗎？
“你們加班累了吧？要不要本主任給你們鬆鬆骨，解解乏啊！”
小夏和媛媛沒想到江白還是這麼隨和，倒也歡喜。她們都還是20出頭的年紀，沒有被社會浸染太深，小夏直接就往病床上一倒，享受起來。
二十分鍾後，兩個熬夜值班的小護士步履輕快，說說笑笑地回家去了，惹得其他科室夜班的醫生護士紛紛稱奇。
“這倆小蹄子怎麼回事？剛才還叫苦連天，揉腰喊累的，怎麼一轉頭的功夫，像打了雞血似的？”——這是好奇的。
“這還用說？裝唄！領導同事在的時候多喊喊累，下了班，就現了原形嘛！”——這是沒事嚼舌頭噴壞水的。
“這話說的，哪個夜班護士不累得半死的。那邊那個半身不遂的，還沒家屬，一夜要起來四五次上廁所，有時候還拉在床上。這邊病房裏還有倆剛開過刀的，一哼哼就是一夜。一共五個人夜班，平均每個人要伺候十個病人，哪還有裝的力氣！”——這是說公道話的。
“你們哪知道，人家有個好同事！就是那個江醫生，剛提了副主任的！據說一手氣功按摩很厲害的，小夏和媛媛他倆就是按摩之後，才精神起來的！”——這位是真相帝。
“什麼？這就提了副主任！一定是有背景！搞不好就是哪個領導的親戚，跟那個康副主任一個德行！沒什麼本事，提升飛快！這社會太黑暗了！”——這是歪樓的怨婦。
“按摩？給手下按摩？天知道他是按摩還是占便宜！不行，我得跟院長說說……”
大家七嘴八舌，經過不懈的東拉西扯，變成了議論江白的背景，江白的出身，江白跟沈思的關係，江白跟祁思雨的關係，江白跟多少小護士有關係……
至於為什麼兩個小護士從半死不活變的精神抖擻，早就被這群八卦人才扔到腦後去了。
“江白！過來一下！”
張主任遠遠叫道。
江白不敢怠慢，應聲而到。這張主任從破格錄用江白開始，一直都盡力照顧他，為他遮擋或明或暗的刀劍，江白很是感激。即使他早就不在乎醫院的職位和工作，對這位長者的尊重卻絲毫不受影響。
張主任氣色很好，自從手下出了個江白，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江白接連搞定了李夫人和池老先生兩個病例，就再也沒人敢小看中醫部了。
醫生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大家彼此不服，但如果別人治不好的你能治，不服也得服！而且是心服口服！
不然還能怎麼辦？不服你也治好個腦梗塞去啊！
張主任身邊，站著三個年輕醫生，一水的白大褂，白口罩，顯得十分專業。
“咱們醫院的跨領域人才培養，明天就要開始。今天，先給你們幾個年輕醫生互相介紹一下，大家多多交流。這位是江白，江醫生。你們想必都聽說了，就是他解決了兩個疑難病例。”
三個青年醫生都點了點頭。江白注意到其中一個是女孩，她的眼睛特別靈動好看。
另外兩個醫生都是青年男子，眼神中隱隱露出懷疑和挑釁的光。
“這位是上洋複華大學附屬醫學院的高材生，沒畢業就能獨立上手術台的天才，黃天賜。”
江白禮貌地伸出手，這黃天賜卻若有意若無意地忽視了這一點，隻是點了點頭。
張主任十分不悅，但也不好挑明了說，隻好指著另一個男醫生說：“這位是杏林世家，上洋天一堂的直係後人，白岐。”
江白神色不變，依然伸出手去。
這白岐好歹是名門子弟，很有教養，禮貌地跟江白握手致意。
黃天賜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不跟江白握手，是存心讓對方難堪。沒想到江白絲毫不受影響，不僅沒讓他難受，反而顯得自己缺乏教養。
張主任指著那有著一雙美麗眼睛的女孩說：“這位……哈哈，這位是我老友的女兒，趙雁兒。你們幾個，加上沈思，就是這次醫院準備大力培養的種子選手。我們這些老家夥可是寄予厚望，希望你們能博采兩家之長，學貫中西，讓不同的理念碰出火花來，結出果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