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種,都意味著眼前這人不平凡,再加上那隱約類似催眠的手段……
杜妍轉動起自己不太聰明的腦袋。
到底是誰要對付自己?
不會是杜婉,那個蠢貨沒這個能耐。
也應該不是謝瑩瑩,那位已經被她抓起來了。
她結了什麼仇家?沒有。
那很可能就是因為沈約了。
沈約不也說過,他現在做的事有點大,有可能連累她嗎?不然也不會留下那麼多武功高強的侍衛來。
可能夠在那麼多侍衛眼皮底下不露破綻,把她弄走,眼前這人是計劃好的,說不定就在一旁守株待兔。
“嗬嗬,侏儒。”眼前這人猛地竄過來,陰笑著說:“你想不想也嚐嚐侏儒的滋味?很簡單的,我把你腿砍下來,脖子拍到胸脯裏麵去,捏著脖子和屁股再把脊梁骨使勁壓一壓,你站起來就比這床板還要矮了!”
一麵說還一麵提起了杜妍的左腿,十指就好像鋼鐵鑄的的爪子一樣,戳到了肉裏麵去。
杜妍悶哼一聲,整張臉一下子就白了,緊緊抓住床板邊緣,左臂抬起看似推拒,但袖口已經對著她的心髒。
右手湊到左臂上,就要撥動什麼東西。
這時門卻突然被撞開,一夥兒高大粗壯的大漢闖了進來,說了幾句杜妍聽不懂的話,就把她架了起來。
杜妍一開始還弄不清楚這些人是來抓自己的還是救自己的,但緊接著“朵兒”和這些人對話了兩句,就氣急敗壞地衝過來左右扇了她好幾個巴掌,短短的腿踹在她肚子上,氣道竟大得厲害。
杜妍一下子就直不起身來,“朵兒”還上前,手按在她眉心,嘴裏嘰裏咕嚕說了不知道什麼,杜妍被強迫盯著她的眼睛,隻覺得腦海裏一陣陣眩暈。
故技重施麼?
杜妍眼皮沉重,狠狠咬破了舌頭,疼痛和血腥味刺激地她清醒了幾分,怕臉上顯露出痛苦之色,順勢就眼一閉,頭一垂,裝作暈過去了。
接著這些人把她弄上了一輛裝滿茅草的牛車,慌慌張張地似乎要把她轉移去另一個安全的地方,杜妍手腳都被綁著,“朵兒”就躺在她旁邊,一手掐著她脖子看守著她,她就一動不敢動,不知過了多久,車忽然停了下來。
“朵兒”手指收緊,一麵微微抬起上身,似乎在傾聽外麵的動靜,杜妍豁然睜開了眼睛,抬起被綁住的手臂,一枚細長的物體嗖地紮進了“朵兒”腹部。
趁對方震驚的空檔,她手往上移,一麵上移一麵不斷地射出細箭,隻聽得嗖嗖嗖數聲,這個侏儒身子本就矮小單薄,硬是被紮成了窟窿,抽搐了兩下就沒了聲息。
杜妍摒住呼吸,黑暗和狹小讓她看不清事物,隻覺得脖子上的爪子漸漸沒了力,身下漸漸用過來溫熱粘膩的液體,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縈繞滿鼻端。
杜妍強忍片刻,確定身邊這人死透了,便驚喘了起來,手忙腳亂給自己解了繩索,挨過身去摸索。